志富了。”
张臣见杨振反问,连忙如实回答了。
在瓮城下的混乱里中弹未死的清虏护卫,早已被瓮城内的火枪手们补刀砍下了首级。
如今那些留着金钱鼠尾的首级,已经成为了李守忠所部火枪手们的最新斩获。
“嗯,既然如此,那就留他一个活口吧。把他弄醒!”
张臣听见杨振说要留下一个活口,他的心里当即一松,以为杨振终于也意识到了留个活口审问情报的事情。
于是,他立刻上前,照着班志富腹部中弹处就踢了一脚。
已经昏迷了一阵子的班志富突然吃痛,闷哼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目光迷离地打量着周围站立的众人。
杨振倒也不着急,只是把之前亲手砍下的尚可喜的脑袋,一脚踢了过去,踢到了班志富的面前。
原本眼神迷离的班志富,一看见尚可喜的脑袋,登时打了一个激灵,挣扎着就想要坐起身来,可是他手脚被捆,倒在地上,像个麻袋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杨振,你们,你们敢杀智顺王爷”
班志富虽然动弹不得,但是除了嗓音沙哑,显得极其疲惫,有气无力之外,说话却没有什么问题。
“呵呵,班志富,老子不仅杀了你们那个狗屁智顺王尚可喜,而且杀了你们那个伪帝最倚重的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
杨振见班志富彻底醒转过来,随即在他面前两步外,蹲了下来,迎着他充满了仇恨的眼神,盯着他,呵呵一笑,说道:
“还有跟你入城的其他清虏,老子一个也没放过,不过你运气不错,老子需要有个活人给黄台吉带一封回信。今天看在金参将的面儿上,这个活命的差事,就留给你了。”
一直跟在杨振左右的金玉奎听见这话,连忙冲杨振躬身垂首,表示谢意。
金玉奎跟这个班志富虽然已经属于不同的阵营了,但是毕竟相识多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班志富死在自己眼前。
所以他见杨振不准备当面杀掉班志富,他的心里属实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只是班志富听了这些话,却是又惊又怒,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朝杨振暴起发难。
可惜的是,他根本动弹不得。
尤其来自腹部的致命疼痛,令他几乎再次昏厥过去,虽然想说什么,可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躺倒在地上呻吟扭曲。
“都督,他这个情况,还能送信吗?”
张臣听见方才杨振对班志富所说的话,就知道杨振果然是另有安排,但是看见班志富已经没剩几口气的样子,他又有点担心。
“无妨,有口气就行。”
杨振说完话,伸手入怀,从自己的貂裘大氅下面,取出了一封事先已备好的书信,卷成一卷,起身走上前,硬生生地塞进了班志富的脖领子里面,然后看着班志富说道:
“这是本都督亲手写给清虏伪帝黄台吉的一封信,你带回去吧,也算是本都督给他的一个答复。
“这样说起来,其实你们今日入城,也不算白来,起码本都督提出了今后继续谈判的条件!哈哈哈哈”
说完这些话,杨振又想起了自己在信中所写的内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说杀了尚可喜,杀了范文程,都不足以促使黄台吉不惜一切代价猛攻镇江堡城送人头的话,那么杨振相信,他写给黄台吉的这封信,很可能会是压垮黄台吉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信?”
“都督,你若回信,岂不是落入了清虏招降离间的陷阱?”
“是啊,都督,若有回信,不如叫班志富带口信回去!”
杨振笑声刚落,他方才对班志富所讲的那番话,就立刻招致了张臣、杨珅、金玉奎的疑问。
在张臣等人看来,好算是把进城来劝降的清虏时节智顺王尚可喜给弄死了,洗清了杨振与清虏伪帝洽谈投降的嫌疑。
你现在放一个清虏回去,而且还要让他给清虏伪帝黄台吉捎一封书信过去,那刚刚洗清的投降嫌疑,岂不是立刻又要笼罩在镇江堡守军的头顶上了吗?
当然了,这样的话,他们还不敢直接当着杨振的面说出来,只是尽可能委婉地表达了大致相同的意思。
“呵呵,你们大可放心,本都督敢保证,清虏伪帝黄台吉绝不会将此信作为物证,叫人捅到我大明京师去,而且就算他捅出去了,天子也绝不会因此而问罪本都督!”
杨振信誓旦旦说出的话,直让张臣、杨珅、金玉奎以及张国淦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而这时,一贯胆大妄为有点毛毛躁躁的张国淦,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这,都督在信中,提了什么条件?”
杨振见张国淦出声询问,又见其他几个将领也都是满脸好奇,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