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它是金海东路庄河堡马步军队伍的后路所在,所以两地之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谷卤
尤其是两地之间的海面结冰之后,不仅没有阻断来往,相反,彼此间的来往反倒更方便了一点。
尤其是在驻岛的人马熟悉了海面的复杂冰情之后,知道哪里有可以通行的水道,哪里有可以停靠踩踏的冰面之后,彼此的来往比没结冰之前还要频繁。
也因此,到了当天夜里,来自庄河堡祖克勇麾下的信使,就跟着俞亮泰派去报信联络的小队一行人,来到了石城岛上。
来人正是金海中路总兵许天宠的儿子许廷选。
许廷选跟着杨振做了一段时间的总镇府侍从副官之后,被安排到了金海东路祖克勇的麾下任职,如今已是庄河堡外廓城南门守备。
“卑职许廷选,参见诸位将军!”
来到岛上水师营地深处石城山下俞亮泰等人的议事处,许廷选见了众将,一边说话,一边连忙作势下拜见礼。
“免礼,免礼,许守备无须多礼。你且先说说你们在庄河堡的近况,你们可曾有杨都督那边的消息?先前祖总兵派人过海问询我船队行踪,可是出了何事?”
别人或许不知道许廷选的身份,可是俞亮泰却是知道的,所以没等许廷选真正参拜下去,就出声拦下了他。
同时他也确实有些忐忑,有些着急,急于知道庄河堡城以及镇江堡城方面的消息。
而许廷选闻言,也顺势直起了身,并且趁机快速地扫了一眼室内等着他的其他几个人。
站着的仇必先、俞士猛,都是许廷选所熟悉的。
坐着正看他的林庆业和沈器成,他也曾经见过一面。
虽然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沈器成为什么也在这里,但是却也明白,眼前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外人。
“祖总兵在庄河堡闻听俞协镇、林统御亲率水师船队返航石城岛,非常高兴,特地派遣卑职连夜前来拜见诸位将军,就是要请诸位将军明日到庄河堡商议大事。”
“商议大事?”
“什么大事?!”
“可是都督那边——出事了?”
已经在海上飘荡了许久的俞亮泰等人,现在金海东路当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所以乍闻许廷选所说的话,人人惊讶失色,纷纷出声询问。
“诸位将军放宽心,都督那边稳如泰山。不过祖总兵请诸位将军到庄河堡所商议的大事,也跟都督有关。”
面对俞亮泰、林庆业等人的惊讶询问,许廷选知道他们可能误会了,于是马上补充了两句解释。
“正是因为都督在半个月前,派人从镇江堡城送了一道手令,到庄河堡来,祖总兵才一直急于联络到俞协镇你们。”
“都督有信使从镇江堡来?来者是何人?!”
“俞协镇放心,来者不是别人,是征东军火枪团营的那个李守忠,卑职认识,祖总兵认识,俞协镇你也认识。”
许廷选很清楚俞亮泰为何如此惊讶。
因为,除了袁进袁总兵打海上路过的时候到访过两次庄河堡之外,镇江堡城被围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人马到过庄河堡城。
而杨振也曾亲自下令,镇江堡那边战事一开,不准庄河堡兵马前去救援。
对此,不仅镇江堡城那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其他不管谁的命令也不准执行。
这样一来,若有谁说自己是从镇江堡来的,要传达杨振的命令,那的确会令人心生怀疑。
若是不认识的,可能当场就当作奸细给砍了。
不过许廷选一说来人乃是李守忠,俞亮泰随即长出了一口气,嗯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问下去,而是转而问道:
“都督派李守忠前来庄河堡,所为何事?”
“这个么,祖总兵倒是并未公开说及。卑职只是一员守备,也不敢多加探问。不过,祖总兵既然让卑职前来请俞协镇以及林统御、沈先生入城议事,想必明日去了以后,祖总兵定会亲自告知。”
倒不是许廷选知情不报,或者口风紧,不肯告诉俞亮泰等人实情,而是他本人的确并不知情。
虽然他认识李守忠,私底下也相当熟悉,但是李守忠及其小队从人,只在庄河堡停留了一夜,次日清晨天不亮,就在雾气茫茫中北返镇江堡去了。
许廷选只知道,祖克勇见过了李守忠之后,这些天来心情大好,一改之前始终郁郁寡欢的模样。
那之后,祖克勇不但加大了派人出城往北巡哨的次数,而且也一再下令各部兵马整军备战,搞得原先死气沉沉的庄河堡内一下子热火朝天。 3931/10322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