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你小子长高了,也长壮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杨重贵,赶紧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地上,我军中不兴这样的大礼!”
“小的遵命!”
眼见杨振“认出”了他,杨重贵立刻眉开眼笑,一骨碌爬了起来。
宣镇杨国柱麾下与杨振麾下的老班底,系出同源,渊源很深,许多人都是沾亲带故或者世交故旧。
彼此知根知底,故而更容易赢得互相的信任。
杨振以金海伯之尊,亲自迎接了他们,也让金士俊、杨重贵心中感动不已。
随后几人跟着杨振,径直来到了总镇府的二堂内。
到了此处,金士俊和杨重贵也把宣镇兵马的情况以及宣镇大帅杨国柱委派他们前来的目的一一说了出来。
正如之前祖思、洪承撰他们告诉杨振的那样,杨国柱奉旨集结了宣镇兵马之后,自筹粮秣,日夜兼程,在二月底的时候就抵达了宁远城外。
随后在宁远城外驻兵等待,一直等到大同总兵以及蓟辽其他各路兵马在三月上旬陆续出关会合。
等到诸军汇聚之后,洪承畴在宁远城内蓟辽督师府召集了一场军议,分配了各路兵马的驻地、防区以及将来按期进兵的次序。
就是在这场军议上,面对其他各路兵马畏首畏尾拈轻怕重的表现,宣镇总兵杨国柱自请充任前锋,前往松山城北一线驻防。
“是这样的,都督,大帅的意思是,松山兵马是都督带出来的,松山城防是都督整饬过的,虽然那里地处前沿,但是看似是险地,实则有依有靠,没那么危险。”
“是啊都督,而且大帅也说了,若是宣镇兵马躲在后方,都督在金海镇这边一旦跟清虏开战,缓急之间,咱们宣镇兵马也无法支援,反倒不如顶在最前面,到时候离得也近一点!”
说到杨国柱驻地的时候,金士俊和杨重贵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杨国柱的真实想法转达给了杨振。
随后,金士俊又对杨振说道:
“都督,这一次宣镇杨大帅派我等前来金海镇见都督,还有一件要事,就是希望能从都督这里,得到一批火器弹药。
“卑职曾在都督麾下统率过一阵子掷弹兵,知道掷弹兵在军中的大用,因此禀报给了杨大帅,大帅遂委托卑职编练掷弹兵一营千余人。
“卑职在宣镇时候,也曾建言杨大帅筹办弹药厂,可是宣镇弹药厂制造的飞将军、万人敌等火器,威力不如预期,照比当时松山弹药厂逊色不少。”
金士俊话音刚落,跟在一边上的杨重贵也跟着说道:
“是啊都督,小的在宣镇军中,早听闻都督麾下不仅能自产火器,而且火器异常犀利。而今更是听说蓟辽督师府和锦州祖大帅等处,都在向金海镇求购。
“当然大帅也知道都督孤悬海外,比宣镇难上百倍。大帅的意思是,如果都督这里手头不宽裕的话,咱们也可以按照都督给辽西其他兵马的价钱,从都督这里购买。”
“购买?怎么,宣镇现在很有钱吗?”
听完金士俊和杨重贵的说辞,杨振一时有点哭笑不得。
敢情在自己叔父杨国柱的眼里,以及在宣镇诸将的眼里,自己的处境比他们还难上百倍了!
不过,杨振这么一问之后,杨重贵先是看了一下金士俊,见金士俊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他随即就又补充道:
“这个,咱们宣镇兵马原本也不富裕,不过就在两个月前,朝廷调兵的旨意抵达宣府之后,咱们带着大帅书信去了一趟独石口。
“捷少爷,不,是独石口杨守备,从独石口各家商号那里募集——,对,就是募集,募集到了一大笔金银财货,现在多少有了些钱,连弟兄们开拔的安家银子都发了双倍!”
“哦?哈哈哈哈,好,好,好!”
听完杨重贵有点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解释,杨振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当下哈哈大笑,连声叫好。
“不过,金海镇与宣镇原是一家,本都督又怎么会收自己人的银子呢?金海镇艰难是艰难,可是再艰难,也不差这些弹药火器。张得贵!”
“卑职在!”
“跟潘文茂、王守堂再商量商量,匀出一些飞将军、爆破筒以及诡雷万人敌,包括冲天炮、飞雷炮,也匀出一些,派船随他们去趟松山!”
“卑职晓得!”
张得贵虽然抠,但是亲疏远近还是分得清的,匀出一些弹药火器给宣镇兵马,给老东家,也是他乐见的。
“还有,协理营务处要尽快行文松山城的弹药分厂,叫他们在战时全力以赴负责就近供应宣镇兵马的弹药火器!”
“卑职遵命!”
张得贵闻言,连忙领了命令。
而旁边的金士俊、杨重贵听杨振这么说了之后激动不已,当下一起躬身抱拳,齐声对杨振说道:
“卑职谢过都督!”
“好说,好说。你们两人前来金海镇,我很高兴。我本有意留你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