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点的,更接近九连城的镇江堡一带南扯了十几里,虽然没有完全撤出镇江堡,可也没有增加任何驻军,完全采取了守势。
想来这些就是清虏没有再在鸭江下游东西两岸跟安东团营大打出手的原因吧。
如果再加上鸭江上游东岸,一直到豆满江即图们江以东以南,仍有不肯剃发的朝人作乱,他们不得不分兵清剿,那么鸭江前线的形势就更清晰了。
“凤凰城那边呢?”
“凤凰城那边的清虏,目前跟咱们主要是以汤站堡为界,虽然哨探逻卒不断,清虏和咱们各有损失,但是一直也没有集结重兵对咱们发起勐攻的迹象。”
“汤站堡现在掌握在谁的手里?”
“回禀都督,汤站堡掌握在咱们手里!”
“驻扎有多少人手?”
“目前驻扎有一队哨骑、一队炮手,还有一哨掷弹兵。”
显然,仇震海对手下兵力布防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杨振随口问,他随口就答了上来。
“那也就是说,一共只有五百人?”
“这个,的确如此,都督可能有所不知,汤站堡虽然扼守驿道,地位重要,可是其所在之处,地势险峻,其堡城规模并不大。”
杨振话里的意思,仇震海一听就听出来了,他知道杨振这是嫌他在汤站堡驻兵少了,因此立刻就补充道:
“而且当时清虏济尔哈朗率军西撤,途径汤站堡的时候,放了火,汤站堡大片房屋全被烧毁,除了石头城垣之外,已是一片焦土。
“去年以来,经过咱们不断整修,重建了一些营房仓场,如今方能常驻五百人。此外,汤站堡距离安东城稍远,又无水路可通,驻扎人马多了,补给也不易。”
听完仇震海的这番话语,杨振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副舆图,铺开在面前的桌桉上,俯身看了一阵,最后说道:
“你说的本来没错,但现在形势变了。我们很快就要对九连城发起攻势,我军主力一旦北上,汤站堡的地位就将更加重要,直接关乎我军后路安全,因此绝对不容有失。”
“卑职明白了。”
“这样吧——,潘喜!”
“卑职在!”
一直也在关注着杨振神色的潘喜,听见杨振终于点了自己的名字,立刻站了起来。
“明天一早,你带另外两哨掷弹兵以及许廷选、麻克清两哨兵马立刻增兵汤站堡,搭建棚屋,增修工事,为下一步我军继续增兵汤站堡做好准备!”
“卑职遵命!”
杨振这么一做,几乎等于是将安东团营的城守营几乎抽调一空了。
不过现在的安东城中,有杨振亲自坐镇,又有严省三的水师团营以及杨珅的征东军炮兵团营主力,所以他根本不担心。
再说了,只要西边的汤站堡安全,西南边又有祖克勇、安庆后等人在秀岩城盯着凤凰城的清虏,安东城也不可能出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杨振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因此大声说道:
“好了,诸位,我们今日的军议,就先议到这里。已经领受任务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安东城,而且最迟明日一早必须起程返回驻地,返回驻地后立刻开始行动!”
“卑职遵命!”
杨振说完话,便站了起来,而其他人见状也随即站起,然后以高昂的士气回应了杨振的要求。
杨振召集的这场军议,时间并不太长,己时开始,不到下午的未时就已经结束了。
四月天气,到未时的时候,其实距离天黑还早着呢。
加上现在从安东城过江往东,不论是去铁山、云从岛方向,还是径直前往定州、安州等地,早已没有清虏哨骑出没,不仅道路畅通,而且相当安全。
所以,杨振宣布散会了之后,在会上受领了各项任务的将领,尤其是马上就得开工烧造水泥等物的王煅,联络了同样着急办妥征召民夫事务的杨大贵,迅速离城返回驻地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杨占鳌、邓恩、石明雄三人来向杨振辞行,随后也带着从人,结伴过江往东去了。
至于潘喜、许廷选、麻克清三人,在杨振抵达安东城后就已经跟杨振见过面了,到了第二天自然也没啥好辞行,一大早就点齐了所部兵马,奔向了西边的汤站堡。
崇祯十五年四月初十日中午,在杨振抵达安东城整整七天之后,张臣和李禄这两个征东军的左右翼总兵官,终于率领着杨振北伐的主力兵马,来到了安东城的大南门望海门外。
张臣率领的征东军火枪团营拥有齐装满员的五营二十五哨火枪手,同时有战马驮马辕马三千六百匹,随行装载弹药干粮的大车二百多辆。
至于李禄率领的征东军掷弹兵屯营,同样拥有齐装满员的五营二十五哨火枪手,外加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