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也算聪慧,她冲樊沽期一礼:“樊少公子,我家公子已经知错了,希望您看在樊家、赵家几十年的交情份上,宽恕我家公子一回,奴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相对于赵范的无耻,樊沽期对柳儿的柔声柔气还算开面。
也就同时,院内传来一声问:“仲道,何人在外?为何不请人进来?”
樊老爷子正堂传话,樊沽期只能让开门。
赵范与柳儿进到樊府正堂,待看到樊老爷子后,赵范也是出人意料的大步上前,直接跪地。
“伯父,雍瑞前些日头昏眼花,误扰大小姐,过后知错,特来请伯父宽恕!”
听得这话,樊老爷子眉宇微皱,显然赵范的作为有些过,让他不知该怎么接话。
约莫片刻,樊老爷子道:“侄儿雍瑞,你起来说话,况且你们赵家与我们樊家也算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至于屈尊卑份!”
“谢伯父!”
赵范听得这话,才算松口气,余光看向一旁,柳儿正冲自己打气。
赵范细想,樊老爷子说的有理,赵家属官绅家世,樊家属大户,也就是富豪,这等对位,谁高谁低,心里自有分寸,就算赵范有错,可樊家要是不依不饶,日后也讨不了什么好,还不如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随后赵范起身,一会儿夸樊沽期老弟勇武,日后必定大将军,一会儿夸老爷子身体俊朗,必定百年长寿,相反的,樊老爷子也被赵范的这般变化给稍稍惊讶一番。
从之前的风言来看,赵范不学无术,十足浪荡子弟,现在看来,虽然有些胡混下作,可大体还在礼风之内,不像那种无恶不赦的浪荡之徒。
末了赵范与柳儿离开,在出堂前,赵范又冲樊老爷子跪地叩拜,谢罪还面,这么一来,赵范把樊老爷子的礼给抬高两个度,等到赵范离开后,樊熙凌从屏风后出来,她与樊沽期立在老爷子面前,字语不出。
“赵范既然亲自来请罪,又这样给我们恭礼,那之前的事就算了吧,谁也不要再提!”
樊老爷子亲自下令,樊熙凌点点头,樊沽期虽然心中不悦,却还是听从父命。
相反的,赵范在回去路上,柳儿显得很不乐意,赵范觉察,问道:“你怎么了?饿了?”
“少公子,奴认为你去…就已经给他们樊家面子了,为何还要给樊老爷子下跪,他是富豪不错,可比着咱们家还错着位置呢!”
听此,赵范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柳儿,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下跪有啥,再说了,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能够事过,我这张脸不要也行,反正前世我这张脸就没人给过份儿!”
赵范嘴快,胡乱扯起来,眼看柳儿有些狐疑,赵范赶紧改口:“柳儿,你这年纪小,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也就话连话,赵范细看柳儿,虽然年少,可俊俏有姿,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有神,以至于赵范再度调戏道:“这么俊俏的小姑娘,等你成年了,我一定娶你暖床!”
亲耳听到赵范的胡言,柳儿心乐惊怕满腔,毕竟她是奴仆身份,哪能乱位?可是她不知道,数年之后,她真的成为赵范的老婆…之一!
回到赵府后,赵范早早的上床睡觉,柳儿则睡在偏房外。
躺在床上后,赵范发呆,前世他也看过三国电视剧,在大乱之际,整个汉朝都打成一锅粥,那时他肯定躲不开,而自己托生的赵范是什么人物,他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家里有点钱,有点产业,还有个当官的叔叔在洛阳。
“等等…叔叔…当官…牛人…”
赵范突然一激灵,起身自语:“人家都很厉害,我不厉害,可我家有资本啊,加上我不要脸,这也是本事…那个什么河北的大名士田丰要脸,和老板袁什么家伙吵架不就死了,还有那个吕布的麾下大将高顺,也是宁死不降的主,最后死在脸面上,照这么看来,只要别在乎脸面,什么赢了输了,活着就行!没错,这么想肯定没错!”
猛然间有了这想法,赵范很是激动,甚至于他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自言自语起将来大事:‘赵范啊赵范,你虽然怂,无能,不要脸,可俗话不是说的好,只要脸皮厚,导弹打不透,在这年代,那些人不都是好名声么,我卖嘴卖脸呗,能忽悠来牛人当小弟更好,忽悠不来我给他们当小弟也一样啊,只要能躲在牛人身后,我不就安全了,这赵家不就安全了?更何况我还有个在洛阳当官的叔叔,去他那里,肯定能见到更多牛人,多拜点大哥!”
想到这,赵范只感觉自己太聪明了。
“赵范啊赵范…你真是个天才,人都得会动脑筋,当牛人在前面冲锋陷阵,绞尽脑汁出言争锋,那不叫能耐,那叫莽夫,躲在后面给他们喂猪打杂也是一种选择嘛,哪个什么曹操…刘备…孙什么来着,你们再牛不也挂了?嗯嗯,这么想准没错!”
于是乎,在赵范这种苟身怂胆躲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