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赵五为赵范寻来马车,并安排多个家丁跟随照看,更有一名护院同行。
路上,赵范看着驾车的护院,他年岁也就二旬有五,比之稍大一点,至于模样,生的八尺身材,臂膀粗壮,就跟赵范的大腿差不多,而且黑脸虎目盘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三十好几了!
只不过此人身为赵家护院,于是赵范大着胆子问道:“大哥,怎么称呼?”
或许身为护院这等低下的身份,此人从没有被人这么称呼过,听得赵范这样称呼,黑脸护院半晌没有应言。
赵范也是脸皮厚的主,根本不在乎那么多,他直接探身坐到马车的前驾横板上,嘿嘿笑道:“我说大哥,你咋不理我呢?好歹我也是赵家公子哥啊!给个面子!”
话到这里,护院才确定赵范是喊他大哥,让后护院缓了马速,很是恭敬的应声:“小的颜真,不知少公子有何指教?”
“什么指教不指教的,这一路上你一句话不吭,难道不嫌闷的慌?”
“小的就是个护院,凭借几分勇力讨生活,不敢在少公子面前造次!”
颜真恭恭敬敬,赵范撇撇嘴:“什么造次不造次的…你我年岁差不了多少,随便说说话,要么你不闷,我就闷死了!”
说话中,柳儿在车厢里递出水壶,赵范接过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让后递给颜真:“给,喝吧,这水还挺甜的,肯定是山泉水!”
颜真赶车半天,早就渴了,此时看到手边的水壶,他想接,又不敢,毕竟身份差着位置,万一主家不悦,他这饭碗可就瞎了!
但赵范是实心实意的让,颜真犹豫半晌,才敢接下。
待一口水入腹,颜真赶紧停下马车,跳了下去。
瞧此,赵范蒙了,旋即吓的大叫,就差飙泪喷尿了。
“我说,颜真大哥,大哥…留步啊,你这是弄啥?我给你喝水,你这跳车跑了,难不成让我自己驾车去常山?我不会啊!不好,马车要失控了,我滴妈呀,救命啊!”
也就话出功夫,那颜真独身立地,双臂似有千斤之力,直接扯住马缰,让后但听“吁”的长腔,那两匹拉车的马硬是被颜真单手压制原地,进而停下马车。
而赵范此刻已经蒙呆不可信:“我滴乖乖啊…你这人咋像个牲口似的…蛮得不着边际…”
面对赵范的惊呆,颜真也不多言,直接稳神跪地,冲着赵范叩首:“少公子,我颜真是个粗人,之前赵老爷子路遇小的,施舍小的银子,为小的老母抓药养命,饱腹小的,现在少公子又这样平易近人,小的只感觉老天保佑,让小的碰上如此善心的主家,今时此刻,小的无以回报,只能用这具糙躯为少公子赶车护行!”
听着这些,赵范才算明白,颜真是心里感激自己。
也就一息间隔,赵范随便抹去眼角吓出来的两滴泪水,让后跳下马车,不顾颜真尘土满身,直接探手去拉:“颜真大哥,你这弄啥呢?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个屁,起来起来,要么天黑前可到不了常山!万一碰上贼人,我这小命咋办,赶紧走!”
“少公子放心,有小的在,贼人伤不了你!”
颜真说的硬实,赵范却没在意,毕竟他不理解这个时代的所谓主仆之情。
随后的路程,颜真慢慢有胆开口,说起自己的过往。
原来,颜真也是个苦命人,作为河间颜氏家族旁系末支,在爹爹死后,家里贫苦过不下去,老母有病在身,颜真靠着几分勇武当街卖艺,那时赵老爷子外出归府,见到此事,便出钱买下颜真,以作护院,至于其母,也接进赵府偏宅安养。
“原来也是个孝顺之人,好,很好!”
赵范心有感触,虽说他胆小无能,好吃好玩,外加一分贼胆,可是他对父母还是很孝顺,当然,时代相错,来到此地,他一时伤罔起来,
柳儿觉察,赶紧慰安,赵范叹了口气,笑笑:“没事,没事!往后啊,赵家就是我的家,我得守着这个小家!”
也就三分正经后,赵范冲颜真道:“那个颜大哥,你既然入我赵府,我这赵家的大门可就归你守了,你得尽力啊!只要咱这小家在,那啥都好说,回头我再给你找个好媳妇儿,让你也成一个自己的小家!”
一句话说的颜真黑脸泛红,半晌他才应声:“少公子放心,小的必定尽心尽力,不让旁人触碰赵家丝毫!”
入夜,赵范一行赶到常山的山下小镇,常安镇。
颜真赶车寻了处客栈住下,赵范冲柳儿道:“你召客栈老板来一下,我有话说!”
“老板?”柳儿有些迷茫。
赵范意识到语词不应,赶紧改口:“就是客栈管事的…”
柳儿这才点头。
不多时,客栈掌柜的来到房前。
“不知客官有何事?”掌柜的问。
赵范直接掏出一只银锭,递给掌柜的:“先给我那些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