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八戒…颜哥,你俩也太不给力了,多好的机会啊…”
入夜,赵范、朱灵、颜真院中月下小饮。
听着赵范的抱怨,颜真满脸沉闷,自责道:“让公子失望了,在下当真是村野匹夫,没那通窍根,李老爷子传授戟法十之懂一…唉…!”
一旁,朱灵虽然不似颜真直白,可心中所想也差不多,
赵范瞧着二人模样,自知人各有命,便道:“我就是嘴碎说说,实际相比,我比你们还无能废物,来来来,端杯小饮,待明日一到,你们再认真学些收尾,也算不白费我这些日子小二般的生活!”
话虽这么说,可当第十日辰时天亮之际,赵范却得赵云传话,童渊、李彦二人已经于前夜离开,北进消失了!
对于这个消息,赵范愣神:“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这还想着给二位老爷子送行摆宴席…”
若是旁人说这话,赵云必定感觉那人虚伪,可此时从赵范嘴里说出,赵云也算理解。
看着赵范失落的模样,赵云道:“师傅有话交代,他们二人所学,只要细心操练琢磨,必定有所大成,纵然日后敌手相对,只怕也不多,就是我想轻易拿下他们,也未必可能!”
“当真?”
赵范一喜,赵云点头:“你以为我师傅和李老前辈是什么人?他们一世未逢敌手,当为高者…”
“那就好,那就好,可惜没有再给二位老爷子做一顿好吃的…”
赵范心痛笑说,只把赵云激的想动手抽巴掌。
于后,赵云收拾行囊,自顾下山,赵范与朱灵、颜真一合计后,赶上赵云。
“云哥,你此番前往何处?”
赵范瞧着追来的赵范,低言相对:“某在外求学数年,此番要归家省亲,免得老母挂念!”
“回家省亲?好,好的很,只是不知云哥家在何处?”赵范再问。
赵云道:“常山…”
“常山?这么巧,我也是常山的…”赵范顺杆子上爬:“不知云哥家在常山哪里?要么咱们…”
话半一息,赵云直接停下脚步,瞪了赵范一眼:“你想要做什么?”
“没啥,没啥!”
赵云到底有悍力,一目相对,赵范心性不坚,怂意满腔,立时收声软下来。
旋即,赵云不再理会赵范,顺着山间小道离开。
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赵范心中略微失望一些:“唉,想要攀个大哥,到底没成…”
缓了缓息,赵范看向颜真、朱灵,颜真道:“少公子,您出来这月余时间,也该回府了,之前老管家说过,下个月您就得入都拜考,还得去见您叔叔!”
“还有这事?”
赵范惊喜,其实之前他是知道这事的,只不过这会儿求学拜门伺候人忘记了,一言说到底,赵范与柳儿道:“柳儿,那咱们回府?”
柳儿点头,眼瞅去向已定,朱灵拱手道谢:“此番能够寻学高人,赵公子力出甚多,文博谨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
不等朱灵说完,赵范道:“你想去谋仕途路,为啥不跟我一块回去,让后去都城洛阳?那里可繁华的很!”
“洛阳距此甚远,家中尚有老母,不可远行,请公子见谅,且某听闻冀州刺史韩馥大人是个仁义之官,某以武技加身,前去投奔,想来能够讨个差事!”
“冀州…”
赵范言语思量,柳儿也很聪慧,她稍稍琢磨,开口:“少公子,冀州于此不过九十里,咱们既然打着寻学的口号出来,回去也得有个学的样子,至少您得在冀州转转,知晓些名人名士,不然老爷一问三不知,那不就坏了?”
“对啊!”赵范回神:“柳儿,说的真在理!”
于是赵范冲朱灵道:“既然这样,我也转路一趟,把这冀州城看看!”
“甚好,甚好!”
朱灵不比赵云那般心性,对于赵范更有数分好意,听得能够一路同行,心悦高兴的很。
随后,赵范、朱灵、颜真、柳儿及众家丁浩浩荡荡十余人向常山南山道走去,出了南山道,直接南下转东,顶多一日之后,便可到达冀州城地界。
与此同时,在常山北向,安国附近,李彦、童渊两骑缓行,那童渊道:“孝成,此番十日授艺,老夫感觉甚是多余!”
“多余?未必!”
李彦淡笑摇头:“那赵姓小儿形似放荡,可心阔如海,这样的人…日后必定会有所成,我们与之交情,只怕会有再相见的日子…”
对此,童渊淡然,不再多言,待一鞭子落马,坐骑嘶鸣发力,须臾后,二人奔踏飞骑,向着余辉驶去!
入夜,赵范一行来到信都县,由于行路几十里,一行人肺腑饥渴,赵范便发话落住寻吃。
在一家望客来食肆楼,赵范几人坐身公厅,上了两桌子菜,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