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眼瞅左髭丈八不应声,越发放肆,直接捡起脚边的树杈子,对着左髭丈八的大脑袋抽打,兴许是来劲了,赵范越整越兴奋,似乎眼前的草莽大汉是自己收拾下来的,根本收不住手,几个来回过后,左髭丈八的大脸上布满血道子。
面对这样的欺压,左髭丈八目瞪溜圆,额头青筋暴凸,几乎胀裂面皮。
“混账小儿,老子势要杀你!”
一息呼声怒气几如风浪扑面,赵范被惊的一哆嗦,连连退后,可转想身后有朱灵、颜真二人撑力,赵范的小农姿态瞬时爆发,强摆脸色,呵声相对。
“丑东西,胡咧咧什么?你抢劫就是不对,欺辱良人就是该死,小爷今个教训教训你又怎么滴?还不服气?你牛一个看看,来,咬我啊,能咬到我算你有本事!”
赵范睥睨摆脸,只把狗仗人势的威风发挥到极致。
但左髭丈八到底是方圆几十里内的大贼头,说起名声也算吹之童惊,此时此刻被一瘦毛崽子打脸料理到族中家,那般屈辱火气可想而知。
也就憋劲瞬间,当赵范再度傲然嚣张,抽手落树杈子,那左髭丈八一个虎啸雷鸣之音从胸喷薄而出,这一瞬间,赵范惊神,臂膀哆嗦掉落树杈,而朱灵、颜真二人也心感不好。
“少公子,小心!”
颜真目盯左髭丈八,直言警醒,可左髭丈八到底快了三分力,在虎声冲耳的瞬间,他已然挣脱身上的麻绳,让后不做任何拖沓之为,以狼扑猪兔的气势奔向赵范。
“妈呀…”
赵范从未想过左髭丈八会挣脱束缚,此时危机袭身,他心窍离魂,胆颤脾裂。
也就转眼之后,左髭丈八的那双熊掌已然落身,一个揪首扯衣,赵范便像小鸡子似的离地飞起。
“贼种,休要放肆!”
朱灵急言怒斥,与颜真左右扑来,左髭丈八听得此音,根本不惧丝毫。
但见左髭丈八手勒赵范,只把他憋的舌吐唇齿二尺远。
“混账家伙,给老子退下,否则老子扭断他的脖子!”
若是拼狠,以颜真之力,足够把左髭丈八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可加上一个赵范,他就似束了翅膀的鹰隼,除了瞪目干鸣,再无其它一力。
“你…莫要伤我家公子!”
颜真胆怯力泄,借着这个机会,左髭丈八一记箭步冲身,脚踹正中,颜真挨力摇晃退步,却不敢还手丝毫。
见此,左髭丈八胆大三分,转而冲看朱灵,方才朱灵出手料理他们一群,此时可借机相报,左髭丈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奈何事有突变,非左髭丈八一人掌控。
这颜真不敢贸然出手,乃是因为赵范,朱灵非赵府家丁护院,仅仅以伴当同行,所以左髭丈八想要以赵范要挟根本行不通。
也就左髭丈八话将出口之际,朱灵已然箭步至身前一步。
在这电光火石间,左髭丈八目瞪溜圆,血丝满布:“混账,你莫不是要看着他死?那老子就真扭断他的脖子!”
雷霆之下,威慑满腔,赵范面对突变反转的剧情,早已呆若木鸡,随着左髭丈八大腿般的臂膀发力袭来,赵范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脑袋扭转三百六十度的场景。
“咔”
一声刺耳袭神,赵范惊蛰,裤裆一紧,直接湿了一片,只是随后的情况远非他可想。
“少公子!”
颜真借势冲步,直接抄刀挥下,可惜左髭丈八命不该绝,那朱灵出其不意的暗下狠招,虽然让左髭丈八不慎中招断臂,赵范得机逃生,但还是没能一举击杀。
晃神中,颜真逼退左髭丈八,夺回赵范,朱灵继续击杀,不成想又出现一伙贼人,从北面的林子中奔来。
“大哥勿忧,兄弟来也!”
救急入耳,左髭丈八勉强招架,继而扯步,朱灵抬目看去,七八个贼汉抄刀执斧冲来,而赵范又被吓的不轻,未免生出意外,朱灵呵声:“颜真,快带着公子撤!”
旋即,颜真不做拖沓,扛起赵范向马车方向奔去,那田丰也瞧出情况不对,转身就逃,朱灵独自一人抵挡数合,伤之四五,左髭丈八心中有数,知晓这两个青汉不好惹,便拦下自己的弟兄,朱灵借此,轻松离去。
回到马车前,柳儿看到赵范的模样,心怕不已,颜真二话不言,立时驾车撤离,紧随其后的朱灵更是一把扯住田丰的腰带,将其拽上坐骑,就此奔骑不见。
望着赵范一伙仓皇离开,左髭丈八的弟兄于毒甚是恼火:“大哥,你为何放过那些混账,他们伤了您,若是不宰了他们,讨回咱们的威风,只怕日后风言传开,旁的贼人如何看咱们?”
对于这话,左髭丈八忍着臂膀痛楚,压声道:“那官绅小子是个面瓜,可他身后的两人颇有勇力,就算我们拼杀他们,后果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这些日子都传冀州方圆江湖会,好些同道弟兄们为之拼斗,我们若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