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言两语,赵范大手一拍,只把桌面酒盏震得蹦蹦响。
“老妈子,你听好,小爷今夜要吃饱,要当舒坦的大爷,你给看着办!”
听到赵范这句话,老鸨几如吃了定心丸,立时吆喝一声,不过瞬息,门开入人。
赵范定睛一看,光头羊角须的龟公小跑到跟前:“老姐姐,大爷,您二位有何吩咐?”
老鸨尖声道:“带着这位公子去春花阁,一定给老身伺候好,出了半点差错,老身揪干净你的胡子!”
“好说,好说!”
龟公笑脸奉承,尽然彰显孙子风范。
随即赵范、颜真二人起身,跟着龟公向公厅方向的独间春花阁走去。
逢客四海酒楼。
田丰、朱灵、柳儿来至此处,在公厅寻了个僻静位置,上了几个招牌菜,几壶清酒,便各自小饮起来。
一巡酒力加身,田丰脸上浮现红晕。
“元皓兄,此处酒水当真不错,醇厚却力劲松散,不让人憋劲心腔,舒坦,着实舒坦!”
朱灵笑声随说,田丰放下酒盏,道:“那是自然,冀州城乃是河北巨城之地,这等酒楼又开在商栅栏的中心地段,怎敢弄些阿杂清水糊弄人?不过话说回来来,赵公子怎地到现在没有话传来?莫不是寻不得这里?”
田丰转言,柳儿立时小声嘟囔,田丰、朱灵没有听清,再度问了句。
“柳儿姑娘,你方才说什么?赵公子去耍什么了?”
对此,柳儿道:“方才公子眉眼飘花,只往那花楼方向看,奴下以后,赵公子肯定进去了!”
“花楼?”朱灵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这个赵公子当真是浪荡人啊…”
笑归笑,但是赵范秉性甚好,也就一息功夫,朱灵起身:“眼下我们还有寻道出仕要任,不能太过当搁,所以某还是去寻他一下,就是各分道路,也得有个说头,免得礼数不尊!”
“文博兄此言甚对,那丰便与柳儿姑娘在这里等着你!”
“劳烦元皓兄候身在此!”
说罢,朱灵起身向之前路过的花楼赶去。
花楼公厅赏美的春花阁内,赵范就像个猴子似的攀身勾头趴在栏杆上,使劲睁大眼睛向公厅中间的花雨池看,在那花雨池台上,花楼重金打造的四大美妓犹如风蝶依丛缕,暗飘怀香色,只把四周宾客看的心痒血涨力满身。
“诸位爷,您往这里看…”
一阵阵呼喝从几个龟公小厮口中呵出,各个雅间及公厅里的老少爷们,达官贵人皆注目寻来。
“百花争艳四大鼎力之尊,春雨绵绵柔情似海苏沫离,夏火耀阳灼灼妩媚陈羽儿…”
龟公接连念出几个名字,而花雨池台中间的四大美妓随之而动,透过那屏风花丛若隐若现的诱惑,一些官客们已然耐不住心火,纷纷掷金,只求今夜佳人归。
“我出五百两…钦点春雨苏沫离…”
公厅前列客台处,一四旬官绅爷们直接呼声,不成想随之押上的就是一千两…两千两…如此情况当真激烈。
但是百花争艳乃是花楼玩的一种新路子,以重金打造的四大名妓来吸引各路人马,求财已然不是他们上选,那样太俗,因此,在一番金钱浪潮起伏时,老鸨赶紧上台,急声道:“诸位爷,莫急,莫急,此此百花争艳四女亮台非钱可得,非钱可得!”
这话一出,公厅雅间顿时传出一阵唏嘘,就连赵范都急的满脑门的汗。
“颜哥,这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用钱还能用啥子玩意儿?”
颜真拼斗还行,对于这等事,他除了挠挠糙脑袋,根本放不出两个响屁。
“少公子,这…在也不明白…”
也就话落功夫,花雨池台前,老鸨再度呼声:“诸位爷,这英雄美女,郎才女貌自古都是俗话,今日老身斗胆出个计策,只要诸位爷能够破了老身的雕虫小技,这四大美妓你们空手带走!”
“什么?空手带走?”
“此言笑话否?”
“老家伙,莫要戏耍老子,不然老子定然派人拆了你的红楼!”
一时间唏嘘怒喝满场,可老鸨不愧是经历风浪之人,急声几言,外加一众小荷花朵入厅伴舞赔罪,这般小骚乱便消散无影。
待众客安声,老鸨继续道:“诸位爷,老身的小计策很简单,那便是诸位爷谁能一言中心,勾走老身这四朵美妓,那老身不单单拱手尊礼诸位爷,更会奉上一份薄礼,以此彰显老身这花楼之名!”
“不知如何一言中心?”
话接话问,老鸨笑笑:“那就看诸位爷的本事了!”
须臾停歇,花雨池台前的莺鸟雀儿便开始伴乐奏曲,一些官绅爷探手张望,那花雨池台上的四名美妓皆冷若冰霜,俯身屏风之后,约莫半杯茶的功夫,一声响出厅入耳,众人寻目看去,乃是春花阁旁边的风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