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大人,您来了,按照上下府衙的规矩,这审讯的事得归您发落!”
吏长让贤辛评,可辛评笑笑,并不应其语:“我乃旁听,府衙是你的地头,你说了算!”
话到这里,辛评冲荀谌示意:“荀大人,您放心,此案必定会给您一个说法,也会给冀州官名一个公道!”
“那就有劳辛主薄!”
荀谌还礼,旋即目瞪赵范,只是赵范眼睛根本不瞧他,硬是转溜溜的望向田丰、张郃、郭图三人,不晓得心里在想什么。
冀州城外,颜真、朱灵追上柳儿等人的脚步,那柳儿、苏沫离看到赵范没有跟着,顿时哭起来。
“公子被抓了,这可怎么办?”
柳儿泣声不断,颜真自责无能,朱灵皱眉沉思半晌,道:“颜真,你在这护着她们,我去救公子!”
“你去?你一个人能打的过那些府兵?”家丁们愁面低问。
饶是朱灵狠声:“打不打的过,去了再说!”
说罢朱灵转身就走,结果苏沫离抹了抹眼泪,唤声道:“朱灵且慢!”
听此,朱灵转目瞪来,他知道一切的事都是因为苏沫离而起,现在面对一青楼之女,他心中甚是厌恶。
“你的废话留在肚子里自己听,某无空听!”
“朱灵,我知道公子因我闹出此事,但是我也想救公子,所以请你带我入城,想来我也能帮上一些忙!”
苏沫离说的诚恳,朱灵沉声:“你个女流之辈,能做什么?莫托我后腿,颜真,你看好她!”
“你说什么?你敢小瞧我姐姐!”
小离青少,急言相对:“我姐姐在冀州城认识的人,可比你多得多!”
此话一举中底,朱灵顿时一怔,待灵光闪过,他似乎明白苏沫离的意思,而苏沫离诚恳的模样着实不像娇作。
最终,朱灵道:“若救不出公子,休怪我不从公子之令,教训于你!”
话毕,朱灵带着苏沫离返回冀州城。
冀州西城,民坊区,在槐木巷的里间院落中,张角独坐案前,当一阵卦声息止,张角低头看向卦盘,眉宇顿时暗皱起来。
“玄天之变?怎么会是玄天之变?”
狐疑中,院门一阵吱钮响,张角立时抬手蒲扇盖住卦盘,抬头看去,张宝、张梁二人进来。
“大哥,我二人按照你的吩咐,已经传言那些江湖英豪,现在他们已经四散各地,收流民,屯粮草,备甲刃,只等您到时立旗,成就大业了!”
张宝笑言,张角听了,道:“些许小事,何足呱燥?你这般惊乍满天,倘若稍有不测,便会走漏消息,那时你将作何出路?”
面对叱声,张宝笑脸立时收起,张梁赶紧打浑。
“大哥莫气,二哥也是急心您的大业嘛!”
说话中,张梁扫眼张角面前的桌案,便问:“大哥,瞧你模样,莫不是有什么疑事?”
“算是吧!”
一问一答,张宝、张梁落座张角面前,那张角扯去卦盘上的蒲扇,道:“你二人且看看这卦象!”
张宝、张梁探首细看,奈何张宝修道无资,看的似似乎乎,倒是张梁说出些门道:“玄天之变?大哥,这可实在奇怪?冀州地处北,所处更不是龙脉虎穴之地,除了您有升宵踏云的迹象,谁人还能这般异命而生?”
“某身也在惊疑!”
张角皱眉,让后起身踱步三旬:“今日归家,路上我碰见一官绅子弟,那子弟生的一副蛟龙破云霄的面相,实在让我惊诧,后来我尾随其身,又察观了他的手相,你猜怎地?”
“如何?”张宝、张梁齐声问。
张角答曰:“掌心如血,似水聚天成!”
“啊!”
张宝、张梁再惊。
“大哥,不会吧…您之前多次演算卜天,那汉皇帝老儿的气数不好正值仲秋雀时?怎么此时就会有王尊之命的人现世?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张梁不敢相信,但张角却很清楚,他师从南山道者,学修安世之术,此番相遇其事,绝对不会错。
看着张宝、张梁的模样,张角思量片刻,开口:“不行,我们的大业不能受他的影响,月余之后,仲秋酷暑,紧接着寒风大雪,至多两年,天下大变,此乃你我的命数…”
闻此,张宝沉声:“大哥,不如你告诉兄弟那人模样,我这就传令下去,寻到他,将他给…”
张宝比了个杀头的姿势,但张角知道命数的天道,非人力可改,为了不出差错,他摇头:“还不到那一步,命命相连,若他真是蛟龙潜水,化灵玄天升的命数,以某身的命数相抗,只怕还不足以压过,所以…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寻到他,将他收归旗下,用他的命数来撑我们的大旗,待风起云涌,再将其除之!”
有了张角这话,张宝、张梁立刻会意,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