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中,苏沫离趁着柳儿思绪不集中,背身拿出手绢,将迷药洒在手绢中,让后借着柳儿观望赵范的机会,她突然探臂蒙上去,柳儿惊蛰,立时反抗,可迷药力大,也就瞬息,柳儿昏过去,那小离见此,直接吓的不轻。
“姐姐,你这是…”
“莫多嘴!”苏沫离沉面哀声:“公子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能搅扰他!”
与此同时,林中的赵范已经脱下衣服,交由颜真穿上,颜真点头之后,弓着身子小跑回来,上了车驾,到这里,苏沫离探首窗外,冲前队方向的赵五呼声:“五叔,公子回来了,可以走了!”
赵五得声,刻意骑马过来察探,透过车窗看到赵范背对躺在车厢内,柳儿靠在一旁昏睡,赵五才转身离开,呼喝队伍起行。
片刻后,队伍离开此地,待其走远,赵范才与朱灵从林子出来。
“公子,你当真要回去?”
朱灵沉声,赵范很坚定道:“回,我的老子还在那,我怎么能逃?”
说罢,朱灵、赵范向真定县跑去,至于假作赵范的颜真,在队伍行进中,他褪去衣物,让后冲苏沫离道:“苏姑娘,我这就下车走了,到了石邑,你知道该怎么和管家说,没有公子的手书,切莫让他回去!”
苏沫离点点头,让后目中含泪道:“请颜壮士转告公子,一定要小心贼人,我和柳儿姑娘会等他回来!”
“苏姑娘放心,有我颜真在,没人能伤公子一根毫毛!”
话落,颜真出了车厢,那赶车的家奴瞧之,只做看不到,借着马车缓速之际,颜真轻松一跃,滚落地上,几个骨碌后,颜真起身,向回跑去!
在真定县四野村庄遭受贼袭时,冀州军骑都尉曲义率领百骑来至此地,从一路踪迹来看,这伙贼人甚是凶残,所过村落,皆掠夺一空。
“将军,这伙广宗贼种当真可恶!”
部下看着被劫村落前的人尸堆,气声不断。
马前,曲义脸色阴沉道:“贼人就是贼人,生如狗畜,尔等听着,对待这些狗畜,务必斩尽杀绝!”
“得令!”
一众骑兵齐声,于后,曲义细看地图,大致估测贼人的行进路线后,曲义道:“此距安邦县不过四十里,本将意欲前往安邦县,调派团练兵一部,来此剿贼!”
“将军,调团练兵作甚?我等足以!”
骑兵伯长疑声,饶是曲义道:“广宗的贼人来到常山地界,这本就反常,本将怀疑这伙贼人来袭有其它目的,调派安邦县的团练兵打头阵,本将可以压后寻出缘由!”
一通话说的明明白白,那伯长借机拍了个马屁:“将军高见,是属下粗野了!”
“呱燥!”曲义沉声一句,便扯缰勒马,转道北进安邦县。
冀州府,韩馥端坐上首,听着阶下骁骑营令兵汇报后,脸上不悦之意明显至极,可那令兵无所触动,且他汇报完后,直接抱拳自说:“大人,若无它事,小的告退!”
此言一出,韩馥几欲发作,也亏得一旁的辛评出言打岔,稳住韩馥。
待令兵离开,辛评才转言韩馥:“大人息怒!”
不成想这话直接挑中韩馥的痛处。
“好你个曲义,实在狂妄,若没有本府与你钱粮支撑,你如何威扬冀州之地?如何剿贼?”
一通怒喝后,辛评才道:“大人,听属下一言,暂且息怒,您想,自年前旱灾水灾兴起之际,四野流贼愈发增多,曲义军略卓著,剿贼安野有两把刷子,所以请大人看在他剿贼平定四野的份上,不与他一般见识!”
“辛评,你这话意思…是让本将屈服于他?别忘了,是本将把提拔上来的…”
韩馥纵然无争,可他官心深重,对于曲义这等武人,本就有低看的态势,现在曲义剿贼归来,仅仅以令兵传告了结,根本不做任何下官恭敬上官的姿态,就连剿贼所得粮草甲胄器械也都一并运进骁骑营,不给韩馥一丝一毫,如此行径,韩馥实在难以忍耐。
可话又说回来,曲义升任骁骑都尉这两年来,几如虎入山林,蛟入大海,威名远扬,麾下三千骁骑兵更是如其臂膀,韩馥都令行不动,也正是这般变化,使得曲义愈发狂傲。
之前曾有一次,韩馥意欲平叛清河贼乱,以曲义、潘凤二将为先锋,那潘凤身为奉车都尉,比之略高一阶,以令去召,曲义不从,潘凤气急,险些与曲义营前斗战,现在曲义来去自由,仅仅在粮草不济时入府求见,可想韩馥的想法。
但是辛评所言也有道理,在冀州城安定不得不靠曲义维持时,韩馥也只能私下发发怒,片刻之后,韩馥气息平静,道:“传本府令,曲义剿贼有功,赏百金,赐锦缎二十匹,女奴两人!”
“大人明智,下官这就去办!”
辛评退下后,韩馥起身踱步许久,到底没有按耐下心中的躁动,须臾之后,他命人去召郭图,不多时,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