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子惠非昏主,心中早有计较,看着面前的赵范,他直接道:“子,你为那般做?若有求,只要不过分,本官都可以应你!”
闻听这话,赵范嘿嘿一笑,连连抱拳作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且赵范也很有眼色的冲张扬施礼,以免落了他的身位,那张扬微微示意,算是明了。
“实不相瞒,子确有一事所求!”赵范咧嘴笑声:“子有一兄台,乃是府下北道商事的管事人,此番胡人内乱,传来消息,正是私贩外通的好时候,所以子想请大人下一手令,以放行子府上的商队北进!”
听得这话,刘子惠、张扬皆是变色,刘子惠骤然怒声:“儿,你怎敢胡言乱语?此乃贼乱之际,你竟然图谋私利,与外族通商,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奈何赵范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赶紧跪地请声:“大人您误会了,子非通外,子乃是乱外胡贼啊!”
“恩?”
刘子惠疑声,张扬从粗语:“你这是何意?”
“嘿嘿!”
赵范贱笑几声:“自灾年开始,流贼滋生,之前在真定县,子已经带戎抗贼袭数次,也见识了贼饶凶残,现在,子听闻北疆外的鲜卑、乌孙、匈奴、丁零等外族部落陷入混战,以子之见,他们内乱停止之刻,便是互抢落尾之际,试想,为何落尾?乃是没有粮草可抢,再斗无异,这么顺下考虑,那些胡贼会干嘛?肯定是南进来咱们这里啊,所以子以为,怎么样避免胡贼南进…”
话半语顿,故卖关子,见刘子惠、张扬没有出言打断,赵范继续嘿嘿笑语:“在此之际,子联合府下北道商事的管事人,他从中察观,一来发现商机,二来嘛…与弱族通商,供给一些所需,让他们苟延残喘,继续抵战外侵,如此可乱外不歇,照此估量,三至咱们…那不就是安稳嘛!”
一番话满是歪理,可细虑其意,当真有几分味道。
饶是张扬为剿灭胡贼而来,几经思量后,他低声道:“似乎是那么个理,只是不知你要通商哪部?”
“鲜卑弹汗山部,其余的子不太清楚,毕竟我那兄台是商事管事人!”
话到这里,张扬看向刘子惠:“刘大人,若以这个想法看,不知本都可否借力一二?”
“都尉请言!”
得到应允,张扬看向赵范:“可否把你那管事饶底细告知本都,于后本都尉北进,一旦有变,还能借力剿贼,以助事成!”
“这…”
赵范没想到张扬来这一么个要求,犹豫中,一旁田丰暗中踩脚,赵范心里一激灵,赶紧应下。
“可以…只是有些事子考虑不周,知晓不全,所以希望大人见谅!”
赵范话转,由田丰来,毕竟田丰着虑比他更深。
刘子惠、张扬无异,田丰道:“二位大人,我家公子只管府上境内生意,至于府下通商,虽然知晓,可皆为外者所为,故此有所不便、不周、不良之处,恳请二位大人见谅!”
一席话为赵范摘除将来可能出现的罪责,刘子惠心念之前堂上赵范的请声好意,稍加思量,便应允。
“只要你不行外谋、暗逆之事,本官保你无事!”
“多谢大人!”
赵范得到自己想要,立刻跪地拜离。
可事有突变,非人可控。
当赵范、田丰二人谢恩欲走时,张扬思量赵范机灵有识,比之县中的官绅、名望来高身几分,应该不会做那些私吞的苟且虚作之事。
于是张扬请声刘子惠,暂请赵范为送粮筹措主管官绅,了却整个粮草事后,再行离开。
刘子惠以为事,自然无异,赵范心道整个人都拜佛叩头装孙子了,没必要丢掉最后的大揖,便满口应下。
“全凭大洒派!”
此话入耳,张扬面露笑意:“好子,办完这事,本都尉便离去,介时战末功成,必定赏你一分力!”
“多谢大人!”赵范未做事,先得好,心中乐癫,赶紧再谢。
随后张扬起身呼声:“杨丑,进来,本都尉与你交代!”
一声令下,杨丑从偏屋过来,立于门庭。
张扬冲着杨丑与赵范道:“子,此乃本都尉营前司马,明日粮草一事,你与他交付即可,至于你那商事管事人,也一并与他勾连!”
“好,好!”
赵范笑言转首,看向来人,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的差点尿。
“啊…”
惊叫呼声,突出胸膛,那刘子惠、张扬全都被激的一哆嗦,再看杨丑,也是惊色桃李满裤裆的虚神,若非他从军十余年,有些勇力胆气压心,只怕赵范这一嗓子惊叫已经刺出他的尿意。
“你…你…我…我…”
赵范语颤结巴中,刘子惠、张扬缓过神,旋即,刘子惠面带怒意叱声:“赵家儿,你惊叫什么?”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