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郎中退下,赵范才冲朱灵、颜真交代。
“方才我刻意讥讽那贼兵混子,就是为了让他失去理智胡来,现在看来已经事成,至于下面…我估算他肯定会暗中袭我,以泄心头之恨,那时,咱们借机出手,反制于他,纵然张扬过问,咱也有法应付,免生尾拖不净的屁事!”
闻此,朱灵道:“公子,你贸然算计并州军的人,就不怕得罪都尉张扬?某听过他的名声…当为有勇有略之人,万一他刻意护短,那该怎么办…”
“无碍!”
赵范嘿嘿一笑:“昨夜我已经细细回想过,郡府相碰之际,我顾忌其它没有戳穿杨丑的事,结果杨丑也没有借机强压我,想来张扬还不知道我和他的恩怨,而且从言行举止观风张扬,此人心性还算板正,应该不做目无法度,所以我才敢反其道行之,用这歪招来治那个老王鞍,以泄心火!”
“原来如此!”
朱灵明了赵范的心意,稍稍顿虑,再言:“既然公子欲行暗事,某以为应该传话回郡,让儁乂带人来帮,否则这些兵混子疯到极致使出狠招恶招,单靠我和颜真,只怕难以护得您的周全!”
“怕什么!”
赵范眉头一挑,胸有成竹的:“区区一帮兵混子,空有莽夫气,白瞎那么大个的脑袋,告诉你们,他杨丑在爷眼里就是只王八,你看着吧…我一定溜舒服他这只龌龊大王八!”
起溜王八,赵范更是来劲:“你们知道啥叫溜王八不?”
二人摇头不解。
“嘿嘿,你二人听好了,王八这种鳖物永远一副缩头样,总会悄墨迹的伸头咬人偷猎,所以我用沾了肉泥的棍子去捅它,挑逗它,一来二去,王八忍不住,也忍不了,便会伸头咬,可我早已备好套子悬挂其首,只待一个收紧,这王澳脑袋伸缩不自控,成刘头种,让后爷随便耍,它就成了鳖翻弹的玩物,如此就叫做溜王八…”
赵范的有滋有味,可朱灵、颜真二人还是听得蒙了吧唧,毕竟这等下三滥的把戏与他们无干,要是赵范不,只怕这辈子二人都不懂。
瞧着二饶模样,赵范心劲下去一半,让后撇嘴:“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土冒也是没见识,回头得空…我得好好教教你们!”
也就话落,帐外一阵粗声传来,赵范瞬间激灵,一息不过,他噗通倒头哆嗦起来,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帐外,张扬急急奔来,张祁上前禀声,还未开口,张扬已越过他,直冲杨丑。
“袭杀运粮管事?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斥声,杨丑摆出死猪样不言,
张扬心躁,可念及他跟随自己多年,还是把他放一旁,进入粮队的临时帐蓬。
帐内,朱灵、颜真正在侍候赵范,看到张扬进来,二人赶紧起身。
张扬大眼扫视,牛皮毡子上,赵范正在发颤哆嗦,两手成弓形拐着,眼睛上翻一半,露出半拉眼白,腿还不住的踢腾,十足的疯病犯体。
一阵恶寒催生于心,张扬深息缓气,沉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都尉恕罪,我等不知!”
朱灵、颜真早有暗话,肯定不。
一问不得果,张扬憋下第二口气,足足半晌,他才再度发问:“诊治救命的郎中何在?”
话落,郎中赶紧从后帐过来。
张扬目瞪郎中询问,郎中直言相告,张扬全然不信。
“突生失心疯,时好时坏?这到底算什么病?你莫要哄诈老子,这赵公子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变成这样,难不成真是我那部下惊吓所致!”
饶是郎中按照赵范的交代,一字一句的,对于张扬的话,他不敢应,也不知道怎么应,一息不过,郎中跪地求饶。
看到这里,张扬无法继续刁难郎中,也就同时,地上的赵范咕嘟嘟冒了几嘴泡,简直像牛犊子倒沫回口,而郎中借机道:“赵公子疯劲下去,估计要醒了!”
话毕,郎中赶紧端来一碗安神汤给赵范灌下去,赵范这才配合着哼哼唧唧起身。
微息中,赵范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张扬纵然有怒,也不敢强声令下,否则真把赵范吓死了,他可就大发了。
“咳咳…子赵范拜见都尉!”
帐中静谧片刻,赵范才坐在地上呈抱拳礼,也不管张扬心情如何,他嘟嘟囔囔道:“都尉,这…这粮草共计…共计三千石…已经全部越,请都尉验查!”
对于这话,张扬青面不言。
赵范猜出会有这情况,他拿捏一二,再度摆出礼罪的模样:“都尉,子…子我来胡言,不会话,不知哪里惹怒了司马大人,以至于发生这样的浑事…所以请您别怪他…全都是子的错…子给您磕头了!”
一时间,赵范真把病秧子求情的礼数给完美表现,而张扬心火在胸腔内打了几转,硬生生憋下去,纵然这番话的糊里糊涂,可张扬不傻,知道其中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