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河内府。
张懿听着从吏的回话,心中甚是不悦:“传闻盖勋此人举孝廉入仕,当属义理名望之士,本府这才请奏上书,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可现在看来…只怕风言尔!”
阶下,中营武吏丁原听之思量,让后抱拳道:“大人,既然京府不管,那我们自己解决便是,以属下之见,一为控民劳役,二为剿贼除恶,两相合力,必定能够改变现状,并且…属下建议,此次剿贼所得全都收归府库,不上请,不邀功,以充府资,想来对赈灾也有帮助!”
“不可!”
一声落,一声起,反对之意实在明显。
丁原转头看去,乃是主薄韩浩。
丁原皱眉:“主薄大人,你此言何意?贼横遍野,流民无数,难不成你要我们坐视不顾?”
“建阳兄此言差矣!”
韩浩禀声:“刺史大人,越是乱局之时,越要严守法度规矩,控民劳役,需要银钱支撑,可我们府库空虚,可来控民?以虚假之言强行,只会激起民愤,丢失民心,至于剿贼所得收归府库,看似有利,实则有害,那些个悍兵知道无功可赏,私心丛生,必定从中渔利,真可谓州兵勇悍奋力行,到头却是一场空啊!而且不知晓者…还以为是大人刻意为之!这可会扰了大饶威名,于治下不利!”
张懿听了这番话,皱眉思量片刻,发问:“那主薄意欲何为好?”
“兵卸甲,执锄开渠,引水灌溉救田,与百姓一个表率,百姓从之,借以征召劳役,那时百姓才会尽心,而非私利当前,如众人归旗一统,再行剿贼,不过所得功果必须上请,功劳分明,以安军心,以明大人威!”
韩浩谏言正中利害,丁原不悦,却无以应对。
于是乎,张懿采纳韩浩之言,行灾时自稳之路。
只不过张懿行自稳之路时,那拒不接请的盖勋也步入两难之地。
宫内黄门奉暗诏来见,亮着公鸭嗓子啰嗦后,将黄绸缎的旨意扔给盖勋:“盖大人,近来京师地界流民倍增,多为并州方向渡河逃来,你身为京兆伊,要负有其责,做好防范工作!”
纵然黄门胡扯满口,盖勋也知道这份旨意绝非陛下所出,可圣旨就是圣旨,哪怕旁人假借龙威暗作,他也只能应下。
“臣接旨!”
无奈中,盖勋恭声接旨,黄门这才傲然离去。
身旁,吏官道:“大人,您是京兆伊,不是剿贼武夫,他们为何派你去并州地界?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自中常侍众人把持皇威以来,还有什么规矩!!”盖勋缓息沉声:“君有令,臣不得不行!莫要多言,本官这就起行,前往河内府一探究竟吧!”
内侍总宫阁内。
张让、赵忠得知盖勋领旨前往并州巡查流民贼情,皆笑颜满面。
“总算让这个多事种消停了,以咱家估计,没有几个月,他是回不来了!”
张让笑声,殊不知赵忠比其更要深谋一二。
“几个月算什么?最好别回来了!”
“你这话莫不是?”
张让贱笑寻根,赵忠嘴角上扬,配以漆白的面容,几如腊月寒冬诈尸的厉鬼。
“咱家已经命徐奉去行勾当了…成与不成,只等后话来报便是!”
并州,牧野郡,郡守耿纪得河内府来报,速速从令,先以郡兵劳作示民,待民心所向之后,他则以劳役为旗逐步聚民,后出兵四野,剿灭流贼,不过几日,便见成效。
但是流贼可灭,贼群难消。
牧野郡以北,太行山东界山脉处,连绵近千里,密林遮风蔽日,人畜藏内,外不可见分毫,故而名曰黑山群,而在黑山东南的南山处,聚得贼人一伙,以杨凤为首。
此人使得一杆二十斤重的大环刀,虽然生的消瘦,却有狐面之像,故而传名黑狐大头领。
眼下,整个河北暗传江湖绿林风起,那大贤良师的济世扶贫之名如雷贯耳,杨凤仰慕之至,原本想要携众北进东寻,拜在大贤良师座下,奈何京师一封飞书传来,使得他不可离身。
一目观后,杨凤皱眉:“这些个阉冉底想作什么?本就灾年,民不聊生,还要我等继续妄为?那岂不是要遭谴?”
“大头领,当初若非阉人钱银相助,我们也不得在此立根,而且的听大贤良师派出道旗弟子唐周入京,与之相连,我等要是驳面,岂不是与大贤良师的道计划有违?”
麾下棚目细言,杨凤以为有理,便道:“如此老子从那阉人令便是!”
于后,杨凤点其寨中精壮弟兄数千人,浩浩荡荡下山南进,先奔河内牧野,劫掠扬威,让后等着那什么狗屁京兆伊的动向传来后,一举袭之。
与此同时,朝歌郡南的县道上,一行车驾优哉游哉的蹚着道。
那车驾辕子上,赵范正着武二郎持刀血贱鸳鸯楼的英雄事,只把张合、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