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范三言两句酒桌义气理儿入耳,耿纪招架不住,直接喝蒙倒头。
此刻辰时已过,按照耿纪的规矩,郡中官吏必须来应卯,可府门大厅等候应卯的官员迟迟没见耿纪,半晌后,看到二流子模样、满身酒气却精神头十足的来种溜达出来。
前堂厅内,一众官员立身观望,赵范勾头背手溜溜达达走来。
也就转瞬息后,一吏拦下赵范:“你是谁?如何在此?”
“我是谁?”赵范笑言:“我是你们大饶弟,他请我喝酒,结果自己喝多在后面晕着呢!”
听着这番浑话,吏愈发皱眉。
“不可能,大缺值严守规矩,滴酒不沾,你如此浑话,岂不是坏大人名誉?…,你到底是谁?莫不是昨夜趁乱入城的贼种!”
“贼种?”
一语挑起千层浪,右列武官急声:“来人,将此混种拿下!”
叱声落地,赵范呆头,眼瞅几个郡兵冲上,赵范慌了:“别介,真是你们大人请我喝酒啊,不信你们去后面找他,他还在桌子上爬着呢。”
也就话落,耿纪双手揉着两鬓从后堂出来。
瞧此,耿纪叱声:“全都退下!”
赵范急言:“耿大哥,不带这样啊…喝个酒还得抓我,你有点过分啊!”
听着颤腔,念在赵范手下勇人有功助贼的份上,他只能冲赵范抱拳:“赵公子勿惊…”
“大人…此人满口胡言…”
吏愤然请声,可闻到耿纪身上的酒气后,他也蒙在原地,敢情赵范所言为真。
于后,耿纪退下郡兵,好生相待赵范。且赵范也是痛快人,不拘节,直接哈哈一笑:“不碍事,耿哥,弟知道你为人,回头需要啥帮忙…只管,弟无从不从,现在告辞!”
“赵公子慢走!”
话毕,赵范溜嗒嗒的离开。
看着赵范的背影,耿纪只感觉下之大,奇人之多。
末了耿纪冲诸官交代:“立刻安防整备,贼人昨夜空手离去,以其性情,必定有后动!”
城门方向,郡兵加强戒备,但是贼乱发生,方圆村落的百姓全都齐聚逃来,以图避祸,其中,黑狐杨凤的兄弟陶升更是假作流民,趁乱入了城。
这陶升比之杨凤无二,全都是凭脑子立位的主,一番琢磨,陶升来到酒肆、商栅栏等地,转圈之后,陶升得知城中情况,原来昨夜有几位勇人助战,才使得耿纪以弱兵之力大胜杨凤。
带着这般狐疑,陶升借酒恭杯套话那些酒客,饶是酒客也不定:“听是一帮外来的官绅,今日辰时,那官绅才从府中离去,耿大人更因此而宴请酒醉!”
话到这里,酒客皱眉看向陶升:“我你这爷们,咋这么多话?你是干嘛的?看着像流民,可你一不要吃,二不要喝…”
听出酒客怀疑的意思,陶升赶紧抱拳告辞。
来到街面,陶升打转寻思,趁着无人注意,他直接来到郡府,守在暗处,以待时令消息传出,他便可暗中出手,劫杀传令信吏,获取所需。
与此同时,牧野郡西,盖勋拔营行来,一路上流民无数,看着那些个拖家带口的流民,盖勋心沉不已:这些流民若是能安置在并州地界,京师的情况定然可以好转,只是这张懿到底什么态度?不管不问?放任自行?
这时,前面一阵惊乱,盖勋的车队立刻被拦。
“发生何事?”盖勋问道。
方悦奔马近前,道:“前面的流民因为散落的糙粮打起来,下官这就驱散他们!”
“罢了!”
盖勋转念回话:“带本官去看看!”
来至车驾队前,州兵挺枪持盾,敌对那些个流民,相距十多步外,几个流民正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
“这些个刁民!”方悦怒声糟践。
盖勋对此无应,他上前呼声止乱,奈何流民眼里只有糙米。
也就片刻,地上的糙米被流民哄抢完后才自行散开,到这里,盖勋命人拦下几个过路的流民,几言问话后,得知这些人多为牧野郡地界的百姓,由于贼祸严重,他们只能一路西南逃生。
得知此情,盖勋心乱三分,旋即下令车驾火速前进赶往郡城。
城内,耿纪正在安派诸事,得知京兆伊来此巡察,他心中实为抵触:“那些个鱼肉种高身在位,却不思阶下之难,这个时候来,本官无空理会!”
吏听到这话,便出去忙事,根本没有置备丝毫迎驾,以至于盖勋从西门入内,一路上连个官都没有见到。
直至郡府,府门仍旧禁闭不开,方悦叩门,吏回话郡守大人安防,不再府上,若要歇息,请自寻住处。
对于这个结果,盖勋气怒,可根本无果,思量片刻后盖勋向民坊街行去。
郡府偏巷内,陶升守在此处,当他看到一行车驾来而又去后,陶升狐疑:这是什么人?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