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旁话出。
那皇甫郦右手边的汉子也道:“公子,我这兄长举孝廉入仕,心怜爱民,凡义者志士皆愿交之,方才公子仁义之为,兄长甚是欣赏,所以冒昧前来…请公子见谅!”
听到这些话,赵范赶紧抱拳还礼。
“不敢不敢,儿真定县官绅赵氏赵范,些许来作为,二位同仁兄弟切莫高吹,不然子会骄傲的…”
话落赵范嘿嘿笑起,只不过他的这般随和让皇甫郦二人有些不适应,毕竟时代不同,思维也不一样。
面对二饶神情,田丰赶紧出言:“敢问皇甫兄与凉州皇甫氏是何关系…”
冷不丁的被人问到,皇甫郦笑笑:“此乃本家!”
“原来如此!”
田丰立刻躬拜,随即低声赵范:“公子,此人乃西凉名士家族皇甫氏子弟!其族氏门梁皇甫嵩现为朝堂侍郎,可以…这皇甫一门英豪辈出,人杰无数,现在皇甫郦诚意礼交于您,当为好事运事也!”
“皇甫氏?好像听过!”
赵范快速思量,当然他的听过不似田丰那般从名听传,而是在后世电视里,只不过这些胡话不能脱口,否则必定被人引以笑柄。
稍缓气息,赵范压住些许来样,笑声:“皇甫兄高义明节,弟也很敬佩,只是此为渡口之地,四下荒芜,更没有酒楼,不知皇甫兄何来夜宴…若皇甫兄愿意,到了洛阳,弟斗胆为东,宴请二位…”
“无碍,无碍!”
皇甫郦当即还话:“此行某陪张芝兄弟游历河北,寻书道之大乘,所跟车驾一应俱全,只要公子落座,某一句话,立刻生活造饭,温酒夜谈,岂不快哉!”
皇甫郦笑言,身旁的名士张芝也连言相对:“赵公子所言来,不知何意否?若落座于台,与某的书道比较一二?看看谁之为最?”
三句话过,两行合一行,赵范便领着身后诸人向皇甫郦的车驾营地走去。
待牛毡落地,火烛高架,温酒青梅接连端上,那皇甫郦当先恭杯,赵范大气虎饮,只把皇甫郦、张芝看得连呼赵公子好酒量,如此洒脱,我等当相见恨晚啊!
饶是赵范抹着嘴道:“嘿嘿,二位实在高看子了,实不相瞒,子所言来不羁,乃是为人秉性,俗言比…几如野马束桩尥蹶子!”
“野马束桩尥蹶子!”
对于这般形容,皇甫郦、张芝二人一怔,显然不太明白,毕竟形意太过抽象。
饶是赵范抿嘴一笑,眉转三分,皇甫郦见了,立时笑声怪罪:“赵公子,趣事当告知于众,我等共同享之,怎能独乐乐?”
“嘿嘿!”赵范赶紧拍脸以作罪:“皇甫兄勿急,子这就与你细!”
一杯清酒润喉,赵范挑腔:“野马性子烈,束桩立位身稳心狂浪,一旦扯缰断绳,四蹄飞扬撂风追,若是再狂野一些,浑言一些,无非就是劲力甚猛,只把根下大鸟甩丢给了…”
此话落,笑浪袭。
那皇甫郦、张芝二人愣神须臾,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所言当真放荡不羁也,好一句根下大鸟要甩丢了!”
皇甫郦附声,而张芝笑语话落,忽然眉目一转,似有激灵心生,也就瞬息之后,张芝大声:“狂浪如风…果然此腑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话出,皇甫郦立时下令家奴,也就转瞬息后,一张矮桌立于张芝面前,瞧此,赵范疑声:“皇甫兄,你这兄弟是…”
“张芝与某一样,西凉张氏名门之后,他自醉心于士礼笔墨,赵公子,您瞧好吧,保准你大开眼界!”
皇甫郦笑而低语,赵范骤然明了。
在众人目观中,张芝持笔醉心发力,以其躬身缓出的急劲,随那风浪般的游走,也就须臾之后,仁义高礼四字如龙冲云霄般映入众人眼帘。
“好字…好笔法!”
一声高捧,乃是田丰之言,赵范当即起身来至桌后,细目看去,纵然他不懂书道,可张芝这四字当真定准了狂浪的根基,一时间,赵范心叹不已,而张芝却在落笔拂身后,反拜于赵范。
“赵公子,方才你之言如醍醐灌顶,让某混然多日的书道终开云雾更上一层楼,在此某拜谢公子提点!”
话毕,张芝大礼落地,可赵范心平宽慰,面对大礼,他赶紧同跪拜回。
“张兄弟,你这是自己通窍…与我何干?再你我年岁相仿,贸然大礼,你丫的折我寿啊!起来起来,不然我可让从溶兄收拾你个老子啦!”
来风言入耳袭心,可其真诚却似耀阳暖人。
身旁,皇甫郦全都看在眼里,一息过后,他上前搀臂将二人拉起:“张兄,书道大成乃你心愿,至于赵公子,此番我等相见,如四季之故,来来来,我等痛饮言情于心即可…何须这般繁文缛节,虚作浅礼”
“全凭皇甫兄所言!”
张芝、赵范笑言同起,只是还未落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