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清流种…在我颜成安眼里,全都是狗屁,他们若敢来寻事,老子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颜真也接话撂狠。
面前,赵昇听了这些,顿时放心许多,随后赵昇吩咐颜真、胡车儿、朱张合等人各带数名家奴散至府邸前后街巷,以作警惕。
只是清流士与宦官的暗波相逐还未起浪时,那洛阳城中的其它鳌鳖已经把爪子伸出厚重的龟壳。
钟府,寅时三刻,色纵然漆黑一片,可钟繇早在一刻前就起驾前往皇宫,参与朝会,府上唯有老管家钟固把守府门。
正堂前,钟固召来几个护院细细交代道:“这几日不安生,尔等都留点神,切莫让那些阉人走狗寻到咱们的漏子!”
几名护院听了,立时齐声:“老管家放心,我等受恩老爷,必定尽心全力保府门安全,任凭那些猪狗恶畜来袭,准叫他们身丧虎口,尸身不得!”
此话入耳,钟固心中顿时安稳数分。
于后,钟固安排护院分散府邸各处,时时巡查,以保证万安。
可事实并非如此,时至卯时一刻,漆黑的际刚刚蒙上一层灰纱,钟固寻思府人家奴操累一夜,趁着日头未出,赶紧弄些吃食,让后候身听从宫里老爷传出的消息,以备无患,便下令家奴集聚柴房院,准备上桌,结果筷子没有落碗,府院后宅出事了。
随着一声惨叫传来,桌前的钟固立时惊蛰满满,也就寸息不过,钟固急言大吼,带着护院家奴往后宅府庭奔去。
后宅府庭院中,三名黑衣夜行服着身的汉子手持腰刀冲奔卧宅,那守在府庭院门处的家丁已经倒地毙命,想来是不妨有人袭击。
“快…”
其中一名黑衣种急声道:“杀了房中人,立刻离开!”
半刻前,这些埋伏一夜的贼种觉察到钟氏府院内的防守稀松情况后,立刻从后巷翻墙越进,几欲行凶作祟,只是这些黑衣种忽及了府院中除了护院家奴外,还有一强人爷们。
当三人冲向钟繇妻氏的卧宅时,一名二旬青汉从庭廊草台方向飞奔来。
“贼种浑人,安敢伤吾舅母!”
声粗如雷,气势如虹,只把三名黑衣种吓的不轻。
也就转眼间,这青汉箭步扑上,一记虎擒势直接将最近的黑衣种断手夺刀反刺,听得黑衣种的惨叫,青汉毫无拖沓迟疑,紧接拳风携怒,以牛角斗命式将侧向躲闪挥刀的混蛋给打飞数步远,直撞门柱才停下。
瞧着这般突兀狠辣,余下的黑衣种胆怯不已,再无作祟的心劲,直接掉头就跑,青汉追击,却被一记回身迷烟封了视线,待迷眼散去,那黑衣种早就逃脱不见。
至此,青汉气的咬牙切齿,目瞪如牛:“该死的贼种混账!”
也就话落,钟固带着护院家奴奔来搭救,一眼看清情况,钟固急声:“郭援,你如何在这?”
闻此,青汉郭援郭子安缓息转身:“某昨夜听闻舅舅夜叹心烦,想来是为近日的杂事所扰,某心量那些阉人混种龌龊阴险,故而早早的守在后宅附近,以免那些贼人借势袭击舅母等人,不成想真被某猜中了!”
“原来如此!”
事到这里,钟固才算松口气:“待老爷回来,老奴必定为子安请功!”
“都是一家人,何需这般!”
郭援扔下尖刀,转身蹲下细细察看两名黑衣的情况,死人无声,无可问话,伤者揪身叱问,可一个不妨汁那人竟然暗自吞药,这让郭援直呼大意。
随即郭援剥下这些混账身上的衣物,细观上下,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家奴烙印痕迹。
“娘的…照此估量…这些个混种想来是江湖游侠刀客,专门做人命生意的杂碎!”
饶是钟固年老谋多,他稍加思量,道:“子安,老奴拜托你一件事!”
“老管家只管,某无所不从!”
钟固接着道:“你立刻带人去商栅栏、民坊区等地方去打听消息,敢派人袭击尚书郎的府邸,这绝对不是常人敢做的事?且一时间死了两名游侠刀客,不传风声那是不可能!”
“老管家的意思是从市井摸根,找出那暗作的浑人?”
“正是!”
理清思路,郭援立刻带人离府,让后钟固命人把两具尸首抬走,自己来到卧宅门前,躬身道:“夫人勿忧,贼袭已除,大可心安!”
门内,钟贾氏低声:“事平无碍,有劳老管家了!”
“夫人,您好生歇着,老奴派人把守庭院四面,保证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如有需要,低言传句即可!”
话毕,钟固离开后宅庭院。
皇城,大雄宝殿。
时至卯时一刻,文武百官齐聚殿内,放眼望去,宦官立身右侧列,清流士臣立于中位,武职及京府、京府卫及其它九卿下的府阁官员立于左列,以其黑黑白白可知,清、阉、士分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