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二安置妥当。
何奎几人入屋歇息时,一弟兄内急前往后院如厕,也就片刻功夫,这弟兄匆忙奔回来,脸上还带着阴笑:“大哥,这店里有贵客,后院堆着几大箱子货物,还有人看管,瞧着数目不少啊!”
听到这话,何奎立刻明白弟兄的心意,但事出带身,他没有其它精力胡来。
于是何奎皱眉怒声:“莫多事!我们此番有要务在身!现在朱崇不见踪影,这事办不好,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掂量!”
一句话压住几个弟兄。
“大哥的对…那朱崇到底躲哪去了?二爷的消息不应该有误!”
这弟兄抱怨嘟囔,何奎直接叱声:“啰嗦什么,赶紧歇息,明早赶路回洛阳,回禀二爷!”
次日一早,大雨变雨,色灰蒙阴沉。
何奎等人起来后,在客栈对面的食肆厅吞吃几碗汤饭,便准备启程,当他们将要离开时,赵范、糜威、李整、李典等人进来,也是坐了一大桌子吃饭。
那李整、李典目光扫眼何奎等人,一眼瞄出何奎的底细。
“大哥,那几个家伙是江湖种,绝对的脏手货!”
李典低声相告,李整思量瞬息,道:“不干我们的事,莫多言,赶紧吃饭,完事我们护送糜公子、赵公子回追孟氏浑人!”
这话落地,赵范、糜威也都转头看去,何奎转头扫眼这一桌人,便带着自己的弟兄出去了。
半刻后,徐干进来禀告糜威,商货已经装车,可以出发。
糜威点头,让后转看李整兄弟:“二位,我们既然是追孟氏那些浑人,这些商货不妨就留在中牟县,待会儿某去县府见官,疏通一二,让官府代为保管!”
“甚好!”
李整应声:“让官府代为保管,绝对的万无一失!”
倒是赵范犹豫片刻,冲糜威道:“糜兄,你那五大箱商货不是数目…现在这年头…县的官吏…”
话没有完,可糜威很清楚赵范的意思。
一时思量,糜威道:“无碍!带着它们也是累赘,再了,此番得李整、李典兄弟相帮,为的就是寻罪孟氏浑人,那才是关键!”
于后,一行人出发,至于商货,果真寄放在中牟县的县府,当然,糜威少不了上一笔不菲的劳务费,
县尉老儿看着银钱的份上,暂且应允。
出了中牟县城,糜威、赵范、李整等人火速赶路,顺着西进道路急追,按照李整之前散出去的哨骑回话来看,孟佗那些人刻意绕开了中牟县西进回洛阳,想来是尽快出手货物,换的银钱,西归凉州!
只是孟达心中憋气杜远、裴元绍这些贼种所为,在孟佗歇脚荥阳县西时,三言两句蛊惑孙成,让后一路东进追来,眼下,孟达、孙成一行避雨一夜后,赶到中牟县西的杨村。
时至辰时,杨村宁静无声,孙成睁眼看去,孟达不见了,他立时心慌三分,赶紧来寻,发现孟达正在马厩阁前操练。
看到孙成,孟达沉笑:“表叔,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以为某私自逃了?”
孙成被孟达看穿心思,尴尬一笑:“我去弄些吃的!”
借口转身离开,孟达嘴角上扬,不再多言。
不多时,孙成与史进等人架起篝火,让后烤上一些干肉,吃食中,朱崇过来。一番示意,孙成与朱崇来到院外墙根。
“老大,孟达那子混乱行事,你如何就跟着他?现在倒好,孟佗那面的商货咱们没有分到一毫,却跟着孟达胡乱追赶泄火?”
朱崇暴躁,孙成反应过来:“你的对,姑表舅他一车商货也没有分给咱们,若是这么看,仅仅以之前的三万钱就使唤咱们弟兄,这未免有些太过了!”
“要我看,待会儿趁着孟达不注意,咱们撤兔了!”
朱崇心中不安:“我总感觉孟达那家伙再算计什么!”
一通碎语后,孙成到底耳根子不定,直接软了。
“也罢,听你的!”
随后孙成回到篝火前,史进等人早就得到朱崇的交代,此时就差孙成一句话,结果孟达提枪拨马过来,冲孙成道:“表舅,走吧,某的家奴发现那商货的踪迹了!”
“商货何在?”
孙成急问,孟达枪锋斜指东面。
“就在中牟县!”
原本孟达也是胡言一句,现在他就是需要孙成这几十骑人手,至于商货在哪,鬼才知道,可孙成听到这话,心量中牟县城据此不过二十多里,真要赶去,也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可以见分晓,他到底又软了。
于是乎,孙成带着朱崇、史进这些人跟着孟达继续行动,对于这个结果,只把朱崇气的满腔火。
可是不等孙成这些人赶到中牟县,在西道方向,孟达这些人意外的与海谯的弟兄徐干相见。
徐干带着数人以作哨骑探查追踪,猛然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