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少有才干,青时高志,某钦佩之,日后若有需,某必行全力以赴相助!”
刘勋心有巴结袁氏之意,故而话里话外全是上捧之言。
反观袁绍,此番出仕被族弟袁术刁难,幸得家父袁逢周转相助,否则这濮阳县令的一职怕是难以到手,现在总算事平,恰逢有人好意相送,他自然乐得接受。
随后,刘勋与袁绍笑言相谈,眼瞅着将至饭时,刘勋正要借口下值后宴请袁绍,聊表接风洗尘的心意,结果门外吏来传,饶了他的计划。
“都尉大人,京卫令刘震求见!”
听到这话,刘勋顿时皱眉:“他不在自己的府下当值,来寻我作甚?这个呱燥东西,立刻回了他,某有要事在身!”
刘勋叱声传话吏,吏不敢忤逆,正要转身离去。
结果袁绍从旁开口:“子璜兄,刘震乃你族弟,此时大雨来见,想必有要事在身,我这留都时日尚多,不急着离去,你大可先以族弟要事为重!”
面对这话,刘勋略带歉意道:“难得本初兄弟谅解愚兄,既然这样,那某就不多留本初兄第了!”
“无碍!”袁绍起身离开。
左府司的偏房里,刘震气急交加,想要脱口大骂以发泄怒火,奈何胡车儿、颜真的糙拳把他嘴角脸颊打的像猪屁股,稍稍猛扯,立时痛意满脑袋。
“娘西匹的混账官家儿…如此欺辱老子,老子定然要你好看…”
刘震暴躁中,刘勋进来,看到刘震的模样,刘勋眉皱:“你这是又做什么浑事了?”
“大哥…你可算来了!”
刘震立时哀声:“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那官家儿实在猖狂…”
闻言,刘勋皱眉:“细来!”
片刻后,刘勋知晓来龙去脉,看着刘震的龌龊样,刘勋怒斥:“你个混账,整日做些下贱的勾当,此番得罪狠主,算你倒霉!”
话虽这么,可刘震到底是他弟弟,真要放着不管,传出去也是丢脸。
于是刘勋着虑片刻,道:“眼下买官之风吹起,如此行事不周的京府吏,估计是个使钱买官的愣头主,稍后某会下令派人与你一起去看看,收拾他一番,给他长长记性!”
“多谢大哥!”
见刘勋应下这事,刘震才算舒心三分。
永宁县县北赵氏庄园,雨落哗哗,远远看去,荒草湖泊的野地里已经冒出些许青苗头,那是廖淳带人耕作的结果,此刻赵范亲自押车送来两车布匹,廖淳这些人心暖不已。
“多谢公子爷!”
面对廖淳的叩拜,赵范道:“客气什么,当初没你们帮我,我早就冻死在野地里了!待会儿雨停后,你到永宁县找羊续大人,让他帮忙寻个裁缝做成衣服,分给这三家庄园内的老少们,至于多出来的…全都送给羊续大饶县里贫苦百姓,不管怎么…你等在这里待着,少不了要麻烦羊续大人!”
“元俭谨遵公子爷之命!”
廖淳应声后,立时命廖景等族中青岁弟兄将布匹拉进院落,好生放着,免得被大雨淋湿变成废布。
只是雨大不停,赵范一时没法走,便在南院歇息。
烤火中,廖淳与几个青岁弟兄侍候身旁,听着廖淳的意思,最多明年,这赵府庄园周围的田地就会出粮,那时所得供养千八百人不成问题。
“好家伙…怼的不错!”赵范笑声:“元俭老弟,你这为人行事,绝对是个人才!”
“公子爷过奖了!”
“什么话,我虽然混,性子也浪,可我不傻,眼睛也不瞎!”
赵范一撸袖子,平心正气道:“要我…以你这才能,不如跟在我身边,趁着有机会,我给你寻个差事,如此也好光耀你们廖氏的门楣?”
听到这话,廖淳一怔,显然有些惊愕,身后,廖景喜色满脸:“大哥,还愣着作甚?快谢赵公子啊!”
一声提点,廖淳方才回神。
旋即,廖淳不顾身前泥泞,直接跪地叩首:“赵公子,您如此看重在元俭,元俭当真不知何以回报?”
“报什么报!”赵范赶紧拉起廖淳:“这世道…是个人都活着不易,用我的话来…这灾啊…是老爷降得,可这福啊…却是咱们自己积攒的…我现在做的事就是积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老开眼了,况且你又是个能耐人,不举荐你,那叫坏良心!”
一话的诚心,廖淳心热欲哭,也亏得他自受教族门内,礼义尊上严守克己,须臾不过,廖淳红着眼睛道:“公子爷的心意,元俭无以回报,只能以卑贱之躯鞍前马后,所以…请公子爷受我一拜!”
话毕,廖淳大礼相对,只把赵范整的连呼折寿才算作罢。
一个时辰后,大雨停歇,廖淳与廖景好生交代,将这庄园内的数百口子人安置妥当,又与老母请安后,便跟着赵范离开。
回到洛阳城,赵范先去京府应卯,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