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听闻你的从子深陷京卫牢门?数日不可脱身?”
崔烈笑言出,赵忱面色沉。
一时间,二人深意各虑,须臾不过,赵忱道:“崔大人,你若有话敬请直言便是!”
崔烈笑笑:“我听闻你与御林府的城门尉赵延关系甚好,为何这次他没有出力相助?”
“崔大人!”
话风混混深藏刺,赵忱立时暗怒丛生。
见此,崔烈心知火候到位,便不再绕圈子:“赵议郎…不不,应该是京兆伊大人,老夫虽然唐突三分,可是关于你从子的事,老夫实在想告知几句!”
片刻后,赵忱眉头紧锁,崔烈道:“那赵延与武卫郎中府的刘勋串联,不乏他们外力勾结之姿,让后借着这个机会来压你,试试你的心意,而我不忍看你蒙在鼓里,受人摆布…这才好心相告!”
“赵延乃某之好友,你莫多言!”
赵忱半晌回绝,可身为人精从来不会把路走死,须臾缓气,赵忱问崔烈:“你深夜来此不可能只是为了这几句虚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我想请京兆伊大人代为监察举荐本官,让后转通中常侍,借以近来的风气向上挪挪!”
崔烈白话落地,赵忱眉宇瞬变不一。
崔烈唯恐赵忱回绝,赶紧再道:“当然,本官也会从士族这面与京兆伊大饶从子好言上书,介时纵然有外力阻隔,以您之力,两面平衡,想来您的从子赵范很快就可以无事!”
平白互传,利益分明,如此转变让赵忱不得不为后路考虑。
片刻后,赵忱道:“崔大人,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安心歇着了!”
虽然还是白话一句,可崔烈稍加思量便明白其中的深意,旋即,崔烈起身:“那老夫告辞!”
回崔府的马车上,崔均问话崔烈:“爹,情况如何?那赵忱可愿意相助?”
“当然!”
崔烈胸有成竹:“阉人如狗,转面即生,这赵范在京卫阁的牢狱里待着,时间久了只会多事,赵忱肯定想把他早早捞出来,既然御林府赵延暗通旁人,不想多言,那赵忱就得换条路走,而我们士族的风声就是最好的开门砖!”
“只是这么一来,咱们崔府可就要彻底得罪杨赐了…”
崔均有些顾忌,奈何崔烈却毫不在乎:“杨赐把持士风这么多年,老夫除了围身旗下,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结果,现在汉帝暗中传风,阉人祸乱搏财,老夫不过是顺机而动罢了!”
“爹爹的是!”
“元平,明日一早你就去见尚书郎韩斌,他是京府司法参军令韩志的哥哥,虽然二人平日无甚交际,各谋其事,可好歹是亲兄弟,现在韩志身立难处来回不定,借我们的口去开言韩斌,他不能不动,只要他动风,我们立刻上书请谏,如此便可为赵忱之子打开局面!”
崔烈细细交代,崔均满口应下。
次日一早,刘震、郭典早早的赶到京卫阁,开始着手审罪赵范的事,结果淳于琼、张猛二人赶来,直接以罪证不明为由,把羁押赵范改为提调,这么一来刘震、郭典想要操作的机会就被打断。
与此同时,颜真、胡车儿、廖淳兄弟、李整兄弟分散行事,细细追查刘勋妾室的情况,打算以官风不正的罪名来挑刘勋,借以逼压京卫。
奈何这些官家人金屋藏娇甚是隐秘,一行多人搜寻半日无果,那胡车儿、颜真气急,直接怒声:“娘的混账畜生,他们若敢冲公子使坏,我等拼了命也要宰了那些牲口玩意儿!”
面对这话,李典道:“二位兄长莫怒,怒则生混,混则乱智,眼下京兆伊大人与我等有话,那我等务必要按令行事,否则只会给大人空添麻烦!”
也就话落,身后酒肆方向传来一声叫唤。
“曼功兄?”
听闻这声,李整转头看去,几步外,青俊吕虔正看着自己。
“子恪,你如何在此?”
李整也是惊言,吕虔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立刻笑言走来。
歇脚中,颜真等人才知道,这李整与吕虔少时便因故认识,加之二人皆有侠者义心,故而相交,只因吕志举家来到洛阳,吕虔才与李整断了来往。
谈笑中,吕虔从李整、李典口中再度听得赵范的事,这让他困顿自:“那来缺真有这么好?”
“放肆”
吕虔浑言惹来胡车儿的怒声,李整见状赶紧拦下。
饶是吕虔冷笑揭短:“你这胡种有何资格叱声爷?若非看在我曼功兄弟的面上,爷必定打烂你的口舌!”
威言冲耳,胡车儿气的拳头紧握咯吱响,就在他发作之际,廖淳开口了:“吕兄弟,你口口声声言曰我家公子浪人混行,可某要告诉你,他救了我廖氏百十号老弱,更收聚数百流民灾人,以供吃食安身,纵然是你口中的胡种,也依旧在我家公子的仁心内,反观你…狂言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