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韩斌思绪浑杂不定。
半晌,韩斌气声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当初老夫让他早些离开京府,免受阉人混风侵扰,他却不听,现在倒好…阉人祸乱朝纲不,自己更是鱼蛇一窝滚,谁也言不了谁的错,不知道以为是笑话事,可明眼人细观,却是浑水呛气夺权苟利的龌龊浪头…”
“这么…大人您同意了?”
崔均品味韩斌话意,循序渐进的试探。
奈何韩斌心不愿管,却不忍看着族弟韩志遭罪其中,最终他点头:“罢了,明日老夫就去御史阁请谏,想来卢植大人会给老夫一分薄面,至于韩志,若是过了这茬还不长记性,那老夫真该将他逐出韩氏族祠…”
得到韩斌的定言,崔均心缓一息。
于后,崔均起身恭礼:“韩大人以族门为重,晚辈钦佩,当然…在下来时家父也曾交代过,只要大人愿出声,借以士族之名谏言阉人祸乱迹象,家父也会以崔府之名,借以重整朝堂官风为由冲怼那些浑人,如此大可减少大人在朝风下的压力!”
“你父有心了,老夫在此谢之!”
韩斌冲崔均抱拳一礼,崔均笑笑应还,便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侍中何府再度聚智谋划。
傍晚时分,北城民坊街上发生一起官家宅院受袭的事,按照洛阳安防监察的规矩,这事得在两个时辰内由京府上报诸府过审,让后交由廷尉府查办,可结果呢?
风声吹得不,京府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更可笑的是京卫竟然派人去管查,如此唐突的情况,以俗语笑骂,几如羊头长在驴身上,胡乱瞎叫唤。
故而何进速召郑泰、荀攸、袁术等人来议,从中寻机,以求利己。
在此之前,荀攸曾谏言何进以其弟何苗为风向去探阉人与清流士的态度,可何进行事前雄心满满,行事中却优柔寡断,因此上次出策无果,连荀攸都心生不满。
此番京府、京卫两家生乱暗斗,何进觉察出机会再度到来,笑言相请诸人以出谋,却不知诸人已有所厌。
“诸位,今日城内发生件怪事,不知尔等听没!”
何进笑问众人,不成想阶下众人沉然不应。
一息过去,堂下仍旧无声,何进有些尴尬,他笑了笑,道:“看来诸位不知啊,那本官多言几句,午时那会儿,北城民坊街东巷的官家私宅受袭,结果京府不查为其一,京卫抢先落案纠察为其二,对于这两点怪异情况,本官着虑之后,觉得是近来阉人祸乱朝纲,使得京府、京卫官员不和所致,若不加制止,不消多少时日,这洛阳城将会生出大乱啊…”
听着这些,阶下诸人心生各想,那袁术早就知道这事是赵范入狱引发的京府暗斗京卫之风,只不过他出身豪门,名高权重,暂且还看不上赵忱赵范父子这些府官,因此懒得去插手。
至于郑泰,在着虑片刻后,他率先开口:“下官有一问,敢请大人明!”
“公业请讲,本官知无不言!”
“何大人,京府京卫内斗,此乃阉人自己的祸水,大人何必多事呢?”
郑泰话透根底,何进笑笑:“正因为阉人自生祸水,本官才要为汉庭忧心,否则京府、京卫这些安防中枢府司混乱,倘若大事发生,后果难测!”
这话的圆满,也透漏出何进对抗阉饶决心,因此郑泰才算缓下之前的不悦,道:“既然这样,下官以为这事关键在京卫…”
一番话落,何进思虑越发明了。
“何大人,赵忱这次升任京兆伊,按理权位高升,却在京卫阁面前留不下的脸面,由此可估测,京卫背后有所依仗,不出意外,必为总府司御林府!”
郑泰无愧官场老人,一眼看透根底。
可这还不够,何进着虑自言:“风传赵忱、赵延二人关系甚好,赵忱更在中常侍赵忠面前请罪搏名,这一家赵姓画不第二笔,如何就使得京府对京卫争锋不上?”
“人有嫉恨,事自然就混!”
冷不丁的荀攸出言,何进、郑泰等人听了,几如醍醐灌顶,立时明了。
“赵延本为御林府城门尉,掌控三府一阁,赵忱原为议郎,可从钟繇与赵府的对抗观之,赵忱即为阉人家犬,现在意外升位京兆伊,纵然名位还在府下,却有着直接面见陛下的特权,加之爵位封名,与赵延几乎持平,如此主人怎会心悦?恐怕正是这般深意作祟,使得京卫揪罪赵忱之子时,赵延一直沉默不出!”
“公达高见啊!”
何进立时笑言,就连郑泰也为之敬佩。
“公达,你以为接下来本官如何做,才能收京府诸官之心!”
何进吐露心声,荀攸着虑瞬息,抱拳:“大人,下官以为,明日早朝一切都可见分晓,介时观风再动也不迟!”
“这…”何进浑然,荀攸解释:“赵忱虽有阉人家犬之名,却也行事圆满,算得上中才,至于其子赵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