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如此不安稳…诸府司乱像丛生…你该怎么办啊…”
直言沉问,毫无余地周转,赵忱纵然背脊生冷,可尊之人发问,他怎敢不回?
也就顷刻的转思,赵忱心底不稳道:“陛下,罪臣不才,愿以贫贱之躯呕心沥血,严行政令,来治诸府司的乱象!”
对于这般大面的话,汉帝息声须臾,竟然笑出声来,如此使得赵忱更加不明汉帝的心意。
“赵阿母…”
冷不丁的又是一声,赵忠被汉帝叫的心里发憷。
“陛下,奴才在…”
“御史大夫卢植!”
又是一声唤,闭声半晌的卢植也赶紧出列跪地:“臣在!”
“你二人立即赶往御史阁,将秋末百官监察书事取来!”
听到这话,不光赵忠、卢植二人不明,就连杨赐、何进也都昏了方向。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监察书事全都被宋典那个阉人掌控,他的笔下会有什么好评!”
“莫要多言,看看情况再!”
一时间,朝臣议论纷纷,那霫霫葱葱的杂音就像老鼠一般,惹来汉帝皱眉:“诸卿都在什么呢?声音大点,也好让真朕听听!”
威声起,杂音落,汉帝见无人应答,起身前走,张让赶紧从旁搀扶:“陛下心阶下!”
汉帝缓缓走下龙台,来到大殿中间,看着低头望地的百官,汉帝沉声:“杨爱卿,方才你等在什么?”
杨赐身为九卿大员之一,名高尊望,此时被点,他赶紧躬身跪地:“陛下,老臣方才没什么…”
“哦…”汉帝拖腔:“那他们什么?您老可听见了?”
“没…没迎”杨赐语顿不连,汉帝倒也没有过多为难这位老臣,他继而往前走,停在何进面前。
比起杨赐的士风礼傲,何进眼色活络三分,不待汉帝开口,何进赶紧跪地:“陛下万岁!”
“何爱卿…起来话!”
何进这才拖着肥胖的身子起来,虽然他面带强笑,可心里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何爱卿,刚才他们什么…你可听到了?”
“这…”何进犹豫瞬息,余光扫视郑泰、袁术、荀攸等人,那些个从者皆低头看地,无人示意为何。
“何爱卿?”汉帝又是一声唤,至此,何进不敢在龙威面前耍心眼,他缓了口气,道:“陛下,臣听到了一些…却不怎么真切!”
“哦…于朕听听!”汉帝面沉似笑非笑,何进咽了口唾沫,声嘟囔起来:“方才陛下所言,臣等以为陛下要重新监察百官职风评事…可近来朝风混混有目共睹,若陛下这般查了…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汉帝步步紧逼,何进退无可退:“只怕牵连人数众多啊!”
一句话的满堂哗然,不少朝臣都冲何进瞪目,想来他这话把一些暗藏不正之风的人给推到面上。
可是即便朝臣骚动再起,汉帝却像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去,留下何进不知所措。
片刻后,汉帝重回龙台高座,而卢植、赵忠也将刚刚过去的监察书事总汇给取来。“陛下,只有这么多…至于州府地方官员的…目前还未整理出来!”张让从旁解释。
汉帝摆手退下张让,自顾翻看起来,每看一本,阶下百官中有的人便紧张一分,一个时辰过去,汉帝将十几本监察书事看到,让后冲百官道:“近来朝风混混不清,朕起初不信,现在看来,当有其事…”
“陛下圣明!”
众官声落,汉帝冲赵忱道:“赵爱卿,此事监察由你负责…若再有漏…你难辞其咎!”
闻言,赵忱赶紧叩首:“臣下不敢,臣下必定全力以赴!”
“只是你句句请罪自身,莫不是以其遮面犬子斗罪京卫的祸…”
猛然间听到这话,赵忱脑袋瞬间空白,他只道崔烈、韩斌等人上请汉帝是朝风,可如何会有赵忱的情况,这简直意外到外十八弯!
“陛下,罪臣…罪臣…”
这一刻,赵忱再无辞,反观赵延,由于赵忱与某些士族的关系,他在遭受惊吓之后,乐得看这位好兄弟的水火路。
“武卫郎中府乱风下延,京卫、京府内斗不定,百官谏言朝风,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尔等官名身上…眼下武卫郎中府肃清风气,京卫诸吏也要理理…”
话转此处,汉帝重新看向赵延:“御林府掌官何在?”
“陛下,罪臣在!”赵延乐呵不过顷刻,再度应到风头上,汉帝沉声:“京卫理风,你亲抓下罪,若有漏,你自己想吧!”
“罪臣领命!”赵延茫然受令。
到这里,赵忱意识到一切的根源都是士族,须臾不过,他再度叩首:“陛下,罪臣教养无方,从子生乱,引发朝风,罪臣愿为从子请罪!”
“准奏!”汉帝干脆道出二字,纵然赵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