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汉帝在一众官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虚作恭祝中退朝,没了龙威在上的压抑,百官们几如大赦,立时褪去那般凝重的模样,就连喘气声也像猪哼哧一般四散开来。
“意外,实在让人意外…”
大殿外,众官依次出去,那侍中何进喘着粗气自言不断,想来是为朝堂上的惊变感到后怕。
紧随其后的郑泰道:“何大人,幸亏您刚才没有出言上谏,否则不管言风吹到哪边?以汉帝刚才的情况,您都少不了受罚…”
“谁言不是呢!”
何进感叹,也就一转念,他赶紧去唤荀攸:“公达留步!”
几步外,荀攸听得这话,立时驻足抱拳回应:“大人有何吩咐?”
“公达,还是您得对…巡风观阵,后起而动,要是没你的提醒,本官一早出言,只怕也像那些人一样遭受龙威怒火,所以…待会儿咱们一同承驾,本官还有些许问题想请教一二!!”
面对何进的尊礼,荀攸毫无托大,一个拜身大礼把何进的面子给到足足:“何大人言重,下官全凭大人吩咐!”
话落,何进与荀攸结伴离开,殊不知,几步外的何苗冷眼旁观,满是不悦。
望着何进的背影,何苗重重唾了一口,低声呱燥:“如此攀挂士族,殊不知在士族眼里…你就是一坨臭狗屎!”
暗地唾骂几句以发泄嫉妒之情后,何苗转身张目寻人,在看到独身走至水榭庭廊阶下拐角处的赵忱,他着虑一二,赶紧快步追上。
此时赵忱心情沉闷不已,可以汉帝的反应超出他们所有饶预料,一口气斥罚了诸多府司,连京兆府也不例外,足以猜测汉帝的心思,现在他要回府着手赵范的斥罚,轻了,御史阁那边过不去,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
一时想不到解决头绪,赵忱两鬓的褶子面深深皱起:“唉…雍瑞,此番可要苦了你了!”
喃喃自语中,身后一只巴掌拍来,可把赵忱吓的不轻。
回头看去,何苗一脸笑意的:“京兆伊大人…如何这般模样!”
赵忱心烦意乱,没什么兴致去奉承外戚权臣之弟,仅仅抱拳回应:“大人,下官有要务待办,无法与大人多聊,敬请恕罪!”
“哼哼…”何苗沉沉一笑,探手拦住赵忱的肩膀:“京兆伊大人,有什么要务那么急着办?”
“大人莫要戏耍下官!”
赵忱心中几乎生怒,结果何苗低声一句:“赵忱,御林府的赵延因故与你生隙,赵忠大人那里情况如何?只怕你不好猜吧…”
“你…”赵忱不明何苗深意,只能目沉皱眉,饶是何苗继续:“别的府司多多少少都有人落罪,你亲手下罪自己的从子,轻了交不了差,重了也下不去手,这滋味如何…不用我多言吧!”
嗅到话里深味,赵忱沉默了,何苗顺势一句:“季雍兄,既然事已至此,不妨到某府衙一坐,兴许还能有回转呢!”
京兆府。
赵范回来后,一屁股坐下,那感觉…酸爽里带着些许麻辣。
“奶奶个龟孙…昨夜可把爷打的不轻,幸亏你等今日赶到及时,不然爷指定玩完!”
赵范自顾啰嗦着,面前,韩志、张温二壤:“赵侍曹,既然你已脱罪,至于京卫怎么落案,那是他们的事,过后送来我等观看即可,想来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不错!”杜畿附声:“京兆伊大人已经入朝参会,想必朝会上也就狠斗武卫郎中府的刘勋,那刘勋龌龊罪连连,一旦被拿,京卫的混账没有依靠,以御林府赵延大人与京兆伊大饶干系,此事必定不了了之!”
“甚好!”赵范听得痛快,大手一拍桌,笑言于几位:“子我能安身拖罪,诸位同僚大哥功不可没,今夜子我摆酒谢恩,你们可都得来啊!”
“我等敢不从命否!”
韩志、张温等人笑言,末了诸位各自散去,唯有邯郸商跟随身前。
没了旁人,赵范这才低声道:“邯郸兄,昨夜我托人传话给你,你全力相助,才有今日脱罪,这个情分,子我记心里!”
对此,邯郸商笑笑:“大人哪里的话,这世道官家士族如风如雾,可像你这样的人却没几个,能为您做事,那是下官的福分!”
“嘿嘿!”赵范咧嘴一笑,让后探手搭肩邯郸商:“既然我的事了了,之前咱们商议流民灾人和传道混种的事…现在情况如何?”
“这…”邯郸商略有犹豫,赵范不解:“邯郸兄,你这是啥子表情…”
“赵大人恕罪!由于你突然出事,牵扯甚多,下官心愤,便与杜畿等人奔波你的事,至于流民灾人传道种那边…已经搁置多日了!”
这话入耳,赵范倒也理解:“搁置就搁置吧,现在我回来了,咱们继续…毕竟有始有终才算个理儿!”
“赵大人的对…”
二人聊谈中,还没有把事理出个大概,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