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赵范心里热乎不已,他笑着冲杜历:“你兄长杜畿果然谋事周到,我这前脚落,他后脚安排,此情我谨记在心,日后必定重报,杜二哥,来,咱俩走一个!”
于后,二人饮聊情,好不痛快。
相比较杜畿谋事沉稳,杜历较为莽撞,看似礼情在面,实则冒失连连,却豪气冲,而赵范骨子里也是浪八仙的性子,不觉中二人越发对味。
时至傍晚,杜历才起身拜离,赵范将其送到门外,一直注目其身消失在黑夜中才回。
“唉…世事难料,真让人想不到…我看似来此落罪,却能够得人挂念,赵范啊赵范…你可真是好命!”
自言感叹中,赵范冲门前守夜的衙差道:“兄弟,辛苦了!”
衙差也是人精,知道赵范身份不一般,故而笑言恭敬:“大人言重,能为大人效力是的福分!”
“哈哈哈!”
赵范借着酒劲,心悦满满,顺手掏出一只银锭塞给衙差:“眼瞅着冷了,这是买酒钱,待会儿没啥事…你直接进院里歇着就行!”
心言入耳,衙差感激,连连抱拳,也就话落,赵范入府休息,不多时,便从堂屋传出标志性的野猪呼噜声。
次日一早,赵范还没有起床,衙差匆匆来敲门。
赵范揉着睡眼开门,一眼看去直接惊住,衙差笑声:“大人,您府上的人来了!”
在衙差身后,颜真、胡车儿、廖淳、廖景等人齐齐立在门前。
“公子…您受累了!”
粗声颤腔,话音未散,颜真几人已经跪地。
见此,赵范光着瘦鸡膀子上前拉人。
“颜老粗,你大清早跪我…是咒我死呢?给爷起来!”
几人起来后,赵范道:“我被京卫的王鞍料理,与你们一点干系都没,别给自己找什么难受…爷我不在乎啊!”
有了这话,颜真几人心里才算好受,毕竟身为府下从人,本职就是护得主子安全,现在主子落罪,他们难辞其咎,可赵范不在乎,大气高义,一时间,几人有种身死效力而无憾的刚直福
当然,赵范一个人在这心里还是有点怵,冷不丁出现这么些亲近人,他的底气暴涨,连带性子也像干草见了火苗,直接浪起来。
不多时,赵范收拾完毕,正要上街溜达,结果碰上何苗来见。
赵范赶紧上迎:“大人安好,您一大早来瞧子,子心暖如阳!”
何苗笑笑:“赵范,你这么张扬…未免有些过了吧,别忘了,你还在落罪待职,若非你叔父苦求,本官早已…”
虽然何苗的很严肃,可赵范一早就知道这些官家的性子,况且他能和叔父达成协议安置自己,不外乎利字,因此赵范顺杆子上爬,近前低声:“何大人,您给我叔父面子,子我感激,您照看我,子我心里记,可话回来,这地方还不就您最大,您啥就是啥…”
面对捧言,何苗阴笑不定,赵范再一转念,道:“何大人,子我出来的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待会儿子命人回洛阳传话,从那酒庄、布庄给你弄些好酒、好绸缎,另外子比较感兴趣这街面上的商货铺当,若是有机会,再寻机挣它一笔,不正好给大人您的私库垫垫底?”
一席话全是上奉的好处,何苗顿时贪欲暴涨,须臾不过,他笑言:“你个浪种子,句句浑言,果如风传尔。”
“嘿嘿!”
赵范赔笑不要脸,何苗这才松口:“罢了,就照你所言…只是有件事你得记着,不可离开荥阳地界,不能私自返回洛阳,若是被洛阳诸府觉察抓走,本官可就保不了你了!”
“子多谢何大人恩护…不不,应该是何大爷的恩护!”
请声呼礼,何苗面子倍爽。
旋即,何苗笑声离开,而赵范也彻底自由,由此看来,赵范虽然因罪得祸落职,却能在这里乐呵胡为,真可谓福祸相依,难言谁轻谁重!
来到街面上,赵范左顾右看,一趟下来半日,时至晌午,赵范正在街面上的酒肆寻吃时,所待宅院的衙差找来。
“赵大人,李氏来人寻见你呢!”
闻言,赵范有些茫然,还是廖淳从旁急语:“公子,之前您被囚禁京卫牢房时,李氏的李整、李典兄弟来相帮,以在下之见,他们当真是义者汉子,既然来见,您还是去迎迎的好!”
“竟有此事!”
赵范惊蛰之余,赶紧道:“回去,肯定得回去接见这些个爷们汉子!”
院中,李典、李整二人带着些许酒水待身,只是看着院中的情况,李整有些浑然:“不是赵公子落罪在此,怎么这住所如此亮丽?压根没有罪饶模样!”
“兄长,赵公子叔父乃京兆伊,就算落罪,能落到哪去?”李典看到比较透彻。
李整点头明了,也就话落,赵范的呼声从后传来。
“二位老哥,子我未能远迎,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