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常忠与陈颌斗在一起。
正如常忠所言,陈颌蛮力骁勇皆有,唯独缺了脑子,十合不过,陈颌被常忠寻机打翻在地。
“陈二虎…你就是只披着虎皮的废物猫崽子,没有陈恭,你什么都不是…”
嘲弄刺耳,怒如滔,陈颌还与抗争,结果周直上前,一鞭子抽下,发威叱声:“你擅自与老夫家奴相斗,当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此次若没有陈恭前来赔罪请茶,你休想离开!”
“莫给老子提陈恭,有能耐你杀了老子!”
陈颌叫嚣反顶,虽然只是一句狂妄话,可周直听之思量,嗅到其中的异样味道,于是周直下令:“抓回去!”
周府,陈颌再度被关进柴房,几个时辰过去,陈颌已经没有力气叫骂,几乎昏睡时,周直带人家奴进来。
几声杯盏碟子相碰的声音传来,一桌酒肉好菜摆在陈颌面前,而周直也淡笑盘膝坐在桌案后:“士安老弟,闹腾那么久,累了吧…来,吃些!”
面对突兀不解的情况,陈颌沉色不言,可周直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出让人为之触动的话。
“士安老弟,这么多年来…江湖的朋友只知道水虎陈士定,却不知你陈颌,真是可笑!”
“老东西,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颌反问,周直笑笑:“老夫看你一人行囊着身,又话里行间厌恶陈恭深重,难不成你们二人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了?”
“老子如何要你管?”
“哈哈哈!”周直大笑:“我是没有管的意思…但你这样憋屈的活着,老哥我看的难受!”
话落,周直起身往外走:“吃饱喝足赶紧滚,不然陈恭寻来,老哥我还得跟着你一起受气…唉…水虎英威襄江传,可笑二虎陈士安…”
一言一语皆有刺激,陈颌憋劲瞬息,直接抬手拍桌,吼道:“站住!”
勒令传来,周直阴笑着回头:“怎么着?二虎兄弟有何指教?”
“你这老东西,我与陈恭如何?用不得你来指手画脚,若再呱燥,老子…”
“杀了我?哼哼!”周直冷笑:“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无能陈二虎的处境,除非你把用在老兄我身上的狠劲使到别处去…”
话有深意,陈颌微闭眉眼,其精光四射,让人难以捉摸。
周直拿住陈颌的心思,继续道:“眼下世道将乱,英豪草莽更迭倍出,你这样可怜兮兮的活着…真是有辱江湖英豪的名!”
“够了!”
陈颌心思翻滚,不想再听,可周直却字字紧逼:“陈颌,你心里憎恨陈恭,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眼下老哥我也受不了陈恭行事狂妄自立的模样,若是你能够与老哥我联手…必可除去襄江水虎之名,那时,老哥我与你立约,平分渝水至襄江的商路名道!”
“你这畜生…贪利忘义,当年不是陈恭支持你,你会有今?”
“贪利忘义?何为贪?他陈恭掌控襄江水道,以名传威,这不是贪?若义,老子与你们一同行走江湖,之前可曾出头露名?”周直所言为实,陈颌无可反驳。
最终,陈颌心劲消散,黯然低头,周直上前道:“陈颌,还想什么呢…与我联手吧,事成之后,保你扬名于渝水襄江江湖道!”
“你这老东西…”
虽然陈颌没有直言回话,可周直知道眼前的汉子已经同意,于后,周直笑言相请陈颌去见彭脱,在看到近来风头正盛的豫州绿林豪杰雷公彭脱,陈颌彻底陷入葬身之路。
禹城,陈府。
自之前陈到斗狠冯栎后,虽然双方面上没有什么夺命争勇,可暗地里的作祟却没有停过。
“邯郸商大人…方才家奴传话来,冯栎纵容家奴健仆在庄堡那边闹事,咱们好些佃户百姓都被打伤,您看我该如何做?”
陈到心急问话邯郸商,可邯郸商却一副悠哉模样。
“叔至公子莫急,他们闹…任他们闹,等到关键时刻,他们必定要跪下来求您。”
“这…”
陈到不是很明白,两日前,陈恭、李通二人与邯郸商商议后离去,具体作何,他陈到不知,现在冯栎仗势压到头上,他要是再不反击,只怕日后难以立足。
可邯郸商看出陈到的深意,笑笑:“叔至公子,算着时间,今日赵公子就会赶回,若无差错,今夜好戏就要上演,那时您和您的佃户庄堡爷们儿就是戏中主角!”
也就话落,家奴传话赵范来了,陈到赶紧去迎。
赵范荥阳、禹城两面跑,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陈到迎声:“赵大人,某立刻为您接风洗尘…”
“免了,免了!”赵范摆手:“邯郸兄,事情办得如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甚好!”
赵范一喜,让后拍着陈到的肩膀道:“立刻赶往你的佃户庄堡,召集老少爷们,我有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