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庄堡佃户这事,陈到问赵范:“赵大人,接下来我等该怎么做?”
赵范阴阴一笑,:“当然是等贼人来喽!”
入夜,禹城一片寂静,除了些许巡夜的更夫叫唤敲锣,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
冯府,正堂明灯四照,人头窜动聚众,细眼看去,冯栎正冲诸门乡绅老爷子发话。
“诸位…那陈氏儿虽然猖狂,可他犯了众怒,两日来我们行事暗斗,他都没有反应,想来是心虚泄力不顶,如此我们可借机今夜合力出手…一并毁了他们的佃户庄堡,驱散那些个流民灾人,还咱们禹城安宁平静!”
“乱斗袭武,一旦官家问罪,我等又该怎么办?”
人群中突兀此音,冯栎厉声:“尔等都不动动脑子,中牟县令是我兄长,此为官家屏障也,再者言…灾年流贼四起,皆出自流民灾人,我们纵然有些乱为,可明日一到,那些灾人流民已经被驱散,何来罪证?况且我们联名上告陈氏聚灾而生贼乱的过错,他陈到又有何反驳?可以…这一斗我们必能将其赶出禹城!”
冯栎的强硬干脆,其余乡绅名望虽然心劲有所虚力,可大势在前,他们不能不应。
片刻后,诸门乡绅名望老爷回府下令,让后由冯栎来集合诸门家奴共计五百余人,稍作准备,这些禹城乡绅名望的府下家奴们蒙面作贼行,火速赶往陈氏兼并夺得的城南阳川河畔的佃户庄堡。
子时三刻,夜凉风起。
在城野地道上,冯栎以家奴护院周灿为首,合五百家奴之力突杀而去,由于声势浩大,负责南城巡夜的更夫发现这情况,顿时吓到魂飞魄散。
“贼袭…贼袭…”
更夫惊呼逃窜跑向南城哨楼,奈何周灿察觉,一声令下,三五名周府家奴追来。
不消百步,哨棍飞来击身,更夫直接倒地,让后就是一顿暴打,可怜更夫连个哀鸣都没有便昏死在地,只是锣声脆耳,倒地惊动哨楼上的夜防团练兵的注意。
团练兵只道是附近方圆的贼种来袭,不敢拖沓丝毫,赶紧去报督邮令孔伷。
孔府卧房内,孔伷得知情况,顿时吓到腿软,险些摔下床去,由此可见,孔伷虽然身负名才二字,可其心胆却如猫鼠,无丝毫的掌局能耐。
急乱中,满头是汗的孔伷不管情况如何,直接下令衙差、捕头、团练营出击迎贼,但是黑夜兮兮,鬼知道有多少贼人来攻,团练营的都伯和衙差捕头们又都是老油头,听声推言,完全没人愿去干这不要命的事,因此在禹城府衙官吏差饶拖身中,城南方向情况及城外庄堡佃户居所的乱象骤增数倍。
与此同时,陈府陈到得知贼起城南田地佃户庄堡的情况,立时相告邯郸商、赵范二人。
“赵公子,贼袭已来,我等可否出击迎贼?”
可是赵范对于这贼袭明显惊蛰三分。
“贼袭?不对啊…我等商议的时间是丑时三刻,现在早了一个多时辰,难不成他们打算借机浑水摸鱼?”
赵范着虑中,胡车儿从外飞速奔来:“公子,陈恭、李通已经带人赶到城东半里外的野地,他们派人传话,等候您下一步命令!”
闻此,赵范心下再度转弯,而后看向邯郸商:“邯郸兄,这陈恭、李通才到地方,那城南的贼乱是个什么情况?”
邯郸商思量一二,疑声道:“陈恭、李通二人皆为义气英豪,断然不会反悔,现在他们都在等您命令,要我看…此时的城南贼乱怕是有旁人执手!”
“冯氏!”
陈到骤然反应吐这话:“要么我立刻去察看一番!”
饶是邯郸商眉眼瞬变,急思灵光满心,须臾后,他看向胡车儿:“你腿脚快,立时赶往南城,趁乱捉其贼人一名,让后火速转向东城外的野地见我们!”
“得令!”
胡车儿腿脚如飞,眨眼窜没影。
不做缓息,邯郸商冲赵范道:“公子,事不宜迟,咱们得赶去东城外会见李通、陈恭二人,决不能让旁人夺了先机!!”
“那我呢!”陈到接声。
“你率领护民队在南城阳川河畔东面的柳叶亭等我们消息,没有我们的命令,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便宜了外人!”
短短几句话,陈到、赵范等人兵分三向,各行其事。
也就一刻功夫,赵范、邯郸商在颜真、廖淳的护行下,飞骑赶到东城半里外的野地,灌木林子里,陈恭、李通二人正领着三百渝水方圆的游侠弟兄静声候命。
见到赵范赶来,陈恭、李通赶紧下马跪迎:“赵大人,因为时间紧凑,我等只聚得渝水方圆百里内的弟兄,粗略估计三百人不过,其余接到飞书的弟兄仍旧在沿河赶来,若再有两三日,在下聚得千溶兄不是问题!!”
“够了够了!”
赵范喜声:“没想到二位爷们当真义气,爷我佩服,在这爷啰嗦句,此事过后,爷我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