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些自诩名风在上的老爷倌儿们也会耍这些龌龊事!”
赵范嘲弄道:“邯郸兄,原本我们打算来个假贼袭乱,贫人反救,好做戏陈到,让他扬名立威,我等取利其下,不成想他们却抢先一步…有点意思!”
“谁不是呢!”
邯郸商也是满脸笑意,可以冯栎的计划看似万无一失,但由于邯郸商、赵范谋划早了一大步,此时的冯栎就像黄雀嘴边的肥肉虫子,不吃都对不起老。
也就顷刻间的缓息,赵范便冲陈恭、李通二人下令:“二位老哥,立刻带着你们的弟兄赶往南城佃户庄堡…管他们真贼假贼…一通收拾了,让后听得三通惊锣响起,你们便开始佯装败退…切记,务必佯装败退!但是记着…退却后转道去袭击那些老畜生们…让他也尝尝贼袭的滋味!”
“大人放心,我等知道该怎么做!”
陈恭、李通二人应下命令,火速带人赶往南城阳川河畔。
与此同时,在陈氏的佃户庄堡里,陈府的几十名家奴健仆在管家陈靳的带领下严阵以待。
“老管家,外面的声音那么乱,该不会是真的贼人来袭?”
家奴有些心慌,可陈靳却道:“纵然真是贼人,我等也要以命来护,这里是陈府的庄堡,由不得那些畜生作乱!”
也就话落,一家奴从前门奔来:“老管家,前院的大门已经被冲破了,那些人眨眼功夫就到这里!”
“众人听着,老夫受公子所托要守在此处,就是死也不会退一步!”
陈靳气势刚烈,反倒压下众家奴的怯弱,须臾不过,家奴顿时齐力同出:“老管家,我等与你同在!”
结果众饶声音还未散开,十多步外的庭院阁门也被撞开。
陈靳抬头看去,火把丛丛,人影如蝗。
“陈府的走狗原来藏在这里,弟兄们,给我上!”
周灿呼呵一声,身后的诸府家奴们立刻抄棍冲来,眨眼之后,双方斗做一团。
只是周灿来的一路也心有困惑,明明陈府的佃户庄堡里足够容纳数百户人家,整个禹城也都风传陈到聚拢流民灾人上千口子,可现在打了一路,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人影似屁毛。
“不对劲儿…有问题!”
看着眼前的乱斗,周灿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于是周灿狠声下令:“把那帮混种里的领头爷们活捉带来,爷要问问清楚!!”
由于周灿人多势众,陈靳不过寥寥几十人,也就撑个片刻,陈靳这些人就全部被拿下。一通逼问,陈靳被带到周灿面前。
看到陈府佃户庄堡的领头人竟然是个老家伙,这让周灿唾口不屑:“老畜生,陈家是没有人了…让你这么个老骨头来撑门面?”
“哼哼哼!”
陈靳乱中被打了数棍,现在能够喘气也算是奇迹,他粗息几口气,强撑还声:“贼种,老夫虽老,却知忠主,你等浑人以贼行浮世…早晚有一日,必定落同样的下场!”
“放肆!”
周灿气急,抬脚踹来,陈靳哪里撑得住,直接昏死过去。
瞧此,周灿直接跳过陈靳,让后冲其它壤:“找,挨门挨户的给老子找,老子不信…这么大的佃户庄堡就这几十人,除非陈府的那些狗杂种们全都长了翅膀飞走!”
“得令!”一众家奴立时散开,以作强人之为。
当周灿带着数百家奴大闹陈府的佃户庄堡时,禹城内,孔伷总算集合起衙差、捕头、团练都伯,所有当差的满打满算也不过百人。
“尔等都听着,此番只要能够退贼平乱,本官一定给你们请功!”
虽然孔伷大话口气满飞,可对于衙差、捕头这些老油条而言,他确实不够看,除此之外,这些衙差捕头团练都伯也都心眼多如莲藕洞,十个里面九个半都是依托冯栎那些乡绅名望,平日除了混吃抹油外,根本没有干过正经事,此时孔伷要众人去拼命,鬼才愿意。
孔伷见麾下诸官不应,气的咬牙切齿,几通呵斥,衙差捕头团练们哼声:“我们去看看!”
话落,这些人悠哉哉的往城南赶去,只是路上不断有人偷偷撒丫子,来到城南河畔亭子方向时,百十号人只剩下孔伷及十几个衙差捕头头目。
“大人…要属下,咱们还是回去吧,管他什么贼乱不贼乱的…明日一早他们自然会离去,就算不走,中牟县,荥阳府衙,陈留县府那些个上官地界必定收到消息,介时兵甲来袭,保准把这些贼种一锅拿下!”
捕头笑言,好似城南阳川河畔响彻震的夜乱不过儿戏。
饶是孔伷听了,险些一口闷气憋死过去。
“你们…你们这些蛀虫混种,整日无所事事…本官…本官一定要向上官告尔等混罪!”
孔伷叫嚣,结果捕头、衙差、团练伯长这仅剩的十几人竟然齐齐反顶:“孔大人,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不过是举孝廉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