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左右家奴正欲奔出料事,那传话家奴却又来了句:“老爷,那来人口口声声要见冯大人!”
“要见某?”冯岱一怔,满脸的狐疑不解。
倒是曹嵩人老成精,知道事出必有因,为了不多生是非,他道:“绩休,旁人寻你都寻到老夫门前,这是何故啊?”
“曹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看看情况!”
冯岱连声请罪,让后匆匆去见来人。
曹府门外,冯栎焦急等待,片刻不过,冯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在看到冯栎后,冯岱气不打一处来。
“你如何来此?”
饶是冯栎也气憋满腔,哪里会受冯岱的斥责:“大哥,你可真是清闲啊…跑到这里来拜会人,若非我急来寻见,怕是等你回去后…我的府宅田地奴人都要改名换姓了!”
话有深意,直接惊住冯岱,瞬息思量,他拉着冯栎往墙根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之前我派人去求你相助,你两面堵风不管不问,现在倒好,整个禹城的乡绅名望都被那外来户给压了,昨夜我等又被荥阳来的监察令给狠狠宰了一把…你知道愚弟出了多少血么?三十万钱粮啊!!”
冯栎到痛处,几乎落泪,冯岱也听出事态不一般,须臾不过,冯岱道:“你等着,我这就拜离曹大人!”
与此同时,偏府石院内,曹操几杯清酒落腹,思量归来理应拜见老父,于是他起身前往正府,留下曹纯等人痛饮。
正府院内,曹嵩正在饮,抬头看去,冯岱急奔近前,托声几句,曹嵩笑笑:“你若府衙有事,只管离去!”
“下官礼数不周,敬请曹大人恕罪!”
冯岱唯恐得罪曹嵩,连连作揖,曹嵩笑笑摆手,不再多言,冯岱转身快步离去,走的太急,直接与入府门的曹操撞在一起,由于曹操身材微胖,长不过七尺五,比之冯岱矮了半头多,晃身抬目相看,大有冯岱低视曹操模样。
一时间,曹操沉眉瞪目,精光如剑,只把冯岱看的后脊发冷,不知言出何为?
“孟德?你如何回来了?”
忽然一声从后传来,曹操这才收回怒视,大步上前,冯岱连连作揖,方敢离去。
出了曹府府门,冯岱登上冯栎车驾,一声甩鞭响起,马车立时转向北奔而去。
“爹,方才那人是谁?”曹操端杯润喉。
曹嵩道:“那人是中牟县县令冯岱,来寻老夫讨路子,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有事?”
“无事!”曹操大声正言:“儿出府数年,眼下进位议郎,便想着告知爹一声!”
“吾儿才高志远,区区议郎又有何乐?”曹嵩混迹官场一辈子,实在清楚其中道道,当然他也明白曹操心有私事,既然儿不,他又何必问呢?
于是乎,父子二拳言相交片刻,曹操起身道:“爹,儿今日便回洛阳,您什么时候结束休歇归职,儿当亲自迎接!”
“吾儿有心!”曹嵩抚须,曹操拜礼,只是他出门前,留话一句:“爹,那冯岱观面知心,当为苟利无志者,爹爹莫要因为事与他牵扯,否则日后生出麻烦,必定会损咱们曹氏颜面!”
对于这话,曹嵩不以为意:“吾儿勿忧,老夫自知事将何出?”
眼看曹嵩自有想法,身为人子,曹操自然不会多言,出了府门,在偏府方向,曹纯等人已经备好坐骑候等。
曹操来到近前,夏侯渊道:“大哥,我等准备出发否?”
曹操点头,翻身上马,几句交代完,曹纯、曹仁、曹洪、夏侯惇皆领命待守曹府、夏侯府府宅,于是曹操、夏侯渊飞骑离去。
再看冯岱、冯栎兄弟,一路急赶回到中牟县,冯岱了解禹城情况后,心怒不已:“这个陈到如此放肆,眼里当真没有本官!”
“大哥,除了陈到,还有督邮令孔伷,监察令赵范!”冯栎火上吹风,可冯岱心气不足,一个督邮令让他顾忌两分,再来个河南尹麾下官吏,他直接怂意暗出。
“这…”
“大哥,你难道真愿意看着愚弟尽失家产,那样你我还有何颜面面见祖宗!!”
冯栎急声,但冯岱仍旧皱眉,片刻后,他才开口:“何苗大人势强利重,若那监察令是他的人,你损失三十万钱粮能够堵漏,还算可以接受,否则得罪何苗大人,不单单你,就连本官都要挪位置!”
“你…”冯栎听出兄长怯弱怕事的意思,憋气一息,直接拍案:“大哥,若你还是不言不动,愚弟就此与大哥决裂,各一路!”
话落,冯栎癫狂离去,冯岱气闷交加,却不敢出那硬气话。
这时,笔吏使进来奉案,冯岱看了,发现孔伷早已上请告罪禹城乱象。
“这孔伷到底要做什么?难道禹城府衙里的人都猪狗畜生否?”
冯岱气闷一句,身后,得知爹爹归来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