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到按照赵范的交代,以护民队大旗为遮掩做事,至于李通、陈恭二人,便拜别返回长社,待有所需时传话归来。
可陈恭没想到,他还未入长社家宅府门,陈容派出寻找自己的家奴已经闻风迎来,三言两句听得要事关键,陈恭怒火再起,继而狂奔回府。
陈恭夫妇二人相见,一通话谈,陈恭愈发气愤:“你弟弟当真混账,行事无度,乱为无思,长此下去,必遭祸风!”
面对斥责,陈容泣声不断:“士定已经离家四五日…若他因此而出事,妾身该怎么向逝去的爹娘交代!”
“够了!”陈恭压怒:“都是你宠护的结果…”
“难道你就没有错?时时处处训斥他,换做旁人,谁受得了?”
陈容抗争,陈恭气急:“我那是为他好,行走江湖,无心无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害了!你现在埋怨老子,好…老子再也不管他了!”
话虽这般,可陈恭娶陈容时,陈颌不过十多岁,现在十多年过去,那份情到底埋在心底,须臾不过,陈恭起身出门。
院内,李通早已听到情况,犹豫一息,李通道:“士安兄,要我…先去寻人为重!”
“唉…”
陈恭叹息揉鬓,似要驱散那股子的头痛:“传话下去,让渝水方圆的弟兄帮忙,算着时日,怕是他已经回到江夏!”
“不应该吧!”李通分析:“士定虽然莽撞,可他独身一人回江夏,又能作何?想必是在哪里猫着呢!”
“若真这样,那他应该还在豫州境内,真是可怜我的一腔教养心,快去寻找他吧!”
当陈恭、李通带人寻找陈颌时,陈颌却在古城与周直混做一气。
“老爷,常忠回来了!”
家奴通报,周直应允,常忠进来后,道:“老爷,属下去探消息,你猜猜属下都收到什么风了?”
“什么?”
“嘿嘿!”常忠笑笑:“那陈恭、李通二人竟然召集渝水方圆渡口的弟兄前往禹城,似乎是在给什么官家爷做事!”
“哼!”周直不屑:“陈恭这个混账竟然也会苟且于官绅…”
“若是这样,那就更不能留了!”常忠谏言:“您现在脱去游侠身份,就是得益于结交豪门名望,而陈恭也有此迹象,若他也洗白开府,以其威望,日后这襄江、渝水行当的商货贩旅的路子怕是要被截断…”
“他敢!”
周直大呵一声,常忠哆嗦瞬息,继续道:“眼下彭脱大头领与您有约,不妨借着他的人,用陈颌为饵,一举除掉陈恭!”
“老夫也有此意!”周直起身下令:“立刻召陈颌来!”
不多时,陈颌进来,周直道:“士定,眼下有个机会能够让你翻身,可愿意做?”
“若能独掌得,老子必定去做!”
“好!”周直沉笑低言几句,陈颌面色瞬变一二,可还是应声:“早该如此!”
傍晚,彭脱得到周直传话的消息,派来几十名黄巾健儿,这些人面相凶狠,如狼似虎,其带头者为秦乐。
“周老爷子,大头领让我带话给您,有事只管吩咐!”
周直笑声:“那老夫就多谢大头领的好意,日后有需,老夫无从不从!”
片刻商议后,周直、陈颌、秦乐三人带着几十名黄巾健儿出发行事,次日一早,周直一行来到颍阳,在镇郊过往客栈歇脚中,周直发现一些游侠的踪迹,稍加打听,周直立刻冲陈颌道:“眼下你姐夫正在着人寻你,成败在此一举,你若后悔…”
话不落地,陈颌狠声:“我已与陈恭一刀两断,再也不从他的旗号!”
“如此你照我所言!”
周直暗中几句,另召来常忠与陈颌一同行事。
颍阳北面酒肆,数名游侠在此饮,那面朝南坐,身材魁梧,目如铜铃,紫须环鬓的游侠汉子苏飞灌了一口酒,道:“陈恭老哥当真迂腐…他那舅子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既然离去,何需再找?”
“苏哥,话不能这么!”对面的游侠汉子林虎反声:“那陈恭大哥义气重情,陈颌再不是东西,可还有陈夫人在哪站着,要我…咱们尽力去找便是!”
“唉!啰嗦!”
苏飞抱怨一句,让后甩出几只大子,酒肆老倌赶紧过来:“苏爷,您老这是做什么?此顿酒全当老儿请您的…”
“放屁!”苏飞粗声:“你个老倌一日进项能有多少?若是我等个个来吃酒不付账,你一家老不得去喝西北风?”
虽然苏飞话粗难听,可老倌却笑脸心顺,临出店门前,苏飞道:“老倌你听着,不管其它绿林草莽的人如何耍混,我们襄江渝水道上的游侠弟兄们…凡是来此饮酒,必须给钱,否则你只管告诉老子或者陈恭大哥,我们必定给你们做主!”
“多谢苏爷,苏爷慢走啊!”
遭老倌叫唤中,苏飞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