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燥!”
苏飞狠声:“老油子周直早已退出游侠行当,你不跟着那老油子混吃等死,在这尾随老子作甚?”
“唉…”
面对叱问,常忠摆出叹息姿态,道:“时过境迁,当初的老油子周直已经摇身变为乡绅老太爷,我不过是游侠出身的粗鄙野夫,哪里陪的上周直老爷的身份?早就被他赶出门下,昨日,我游荡寻财中碰到陈恭的舅子陈颌与老油子的家奴发生搏斗,所以赶紧来报陈恭大哥,不成想半路歇脚时看到你们…起初我还以为看错了,便悄悄跟着…现在大可确定…我没有认错人!”
常忠话乱轻飘,可苏飞等人却面色一变,但瞧苏飞上前出手,揪着常忠的衣领子急问:“你陈颌在哪?”
“不清楚…”
常忠摇头:“我也只是碰巧在古城北面二十里草柳沟见到,当时他们拼斗狠烈,我不敢上前,原本想要转身离去,可念在当初陈恭提携我的份上,索性来告诉他一声,却又意外碰上你们…看来咱们还挺有缘啊!”
“老油子混种!”
苏飞怒声一句,甩开常忠,让后冲林虎道:“你立刻去传话陈大哥,就发现陈颌的踪迹,让他带人来!”
可林虎反声:“苏哥,那老油子当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与陈颌发生争斗,您这么去,怕是有危险!”
“区区老油子,爷还不至于怕他!”
苏飞强声一句,带着几个弟兄往草柳沟赶去,林虎见状,不敢拖沓,只能转身赶往长社县求告陈恭,常忠瞧此,面上虽无表现,可心底却暗自生乐,趁着苏飞、林虎不注意,他快速离开,传话周直去了。
荥阳府衙。
赵范面见何苗后,虽然对于何苗的妒忌贪婪性情深有把握,可是当何苗暗意脱口,赵范还是被惊了一跳。
“三百多万钱粮,赵范,真有你的…”
听着这不是嘲讽还是夸赞的话,赵范干笑两声:“何大人,您莫要笑子,子我所做一黔还不都是给您老拉车嘛!”
“哼哼!算你会话!”何苗笑言中,吴继来了,赵范赶紧冲这位爷拜礼。
饶是吴继早就知道赵范在禹城做的大事,索性借着何苗的口风道:“赵范,这监察令与你…看来做的不错啊…以挑诸门相斗,扬威立名…”
“吴大人,您这话的…没有您老点头,没何大人在后面撑腰,子我算个屁啊!”赵范自嘲,只把何苗、吴继二人的舒服。
末了何苗摆手:“去吧,剩下的事收个尾,莫让禹城生乱,至于那三百万钱粮,就按之前的办,尽快给本官送来!”
“多谢大人!”
赵范告退离开,吴继才冲何苗道:“何大人,李浑传来消息,那黄巾贼人确实有谋…”
“当真!”何苗惊喜:“照此看来,这个功劳非本官莫属了!”
“不不!”吴继赶紧接腔:“虽那些传道黄巾种在算计什么,咱们也抓住了一些苗头,可是从李浑的追踪寻风中发现,那些黄巾道徒的势力相当大,就在咱们河南府衙治下,嵩山附近便有好几个贼寨打着黄巾道的口号行事,寨聚得流民灾人三五千人,大寨估计得上万!”
“竟然这样!”
听到这话,何苗惊蛰,思量片刻后,他道:“要真这样…怕是这个功劳本官还吞不下去了!”
“唉…有此可能!”
吴继跟着叹了一息:“大人,现在李浑带着荥阳巡安兵驻扎在长社西面,以观态势,但真要动手,除了借助当地县府及豪强的力量,您恐怕还得上请您的兄长何进,让他在洛阳动事派兵相助…”
“狗屁!”何苗怒声:“让我去求何进,做你的梦去!”
一息过后,何苗道:“你立刻去传话赵范,让他继续以监察令的职责着手此事!”
“他?”吴继愣住:“他不过是代罪避祸在茨官儿,禹城的事已经够给他脸面了,这回要是还用他,怕是有些过了!万一洛阳廷尉、诸府司知道,您少不了一堆麻烦事!”
“此无须有心,本官有所考虑,他赵范虽然代罪,也没什么能耐,可他叔父赵忱已经大权在握,独掌京兆府,若是赵范去监察巡贼平乱,力弱无根,他赵范必定玩完,可力强就必须有赵忱撑腰,依我之见,赵忱决不会看着自己的从子死在咱们这…”
何苗的阴沉,吴继却听得后脊生冷。
“大人,您这有点冒险,万一赵范真的死了…赵忱必定与您不死不休啊!”
“那咱们就赌一赌,看看赵忱对他的从子上不上心!”这话时,何苗咬牙切齿,目射青光,几如狼崽子吞羊,腹中无底:“只要赵忱得知消息上心,他有的是办法请声廷尉、御林府、武卫郎中府这些掌兵的官爷们!”
在何苗贪功谋划,再度将赵范摆进自己的棋盘时,赵范正与邯郸商聊谈接下来的情况,按照禹城的情况,邯郸商返回洛阳传告赵忱赵,赵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