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家伙,爷给他送来百十万钱粮,他竟然还不满足!真是气煞爷!”
赵范暴躁唾骂,邯郸商又快速着虑顷刻,而后沉声发问:“公子,这回的事不太平稳,路已现,却有五分险,成了您必定加名加官返回洛阳,不成你可有性命之忧,不知您敢不敢走!”
“有什么不…不…”
赵范憋劲数息,才算把敢字吐出口:“你只管,爷怕个毛线,况且咱们之前就注意到传道道徒和流民灾人之间的事,若非爷受洛阳诸府牵连,肯定早就联合尔等灭贼立威,还用得着何苗那个老杂毛呼呵爷?”
邯郸商点头:“既然这样,那在下立刻赶回洛阳请声赵忱大人,当然,在下途中会转脚乘氏县堡李氏一趟,请求李老爷子派人赶往禹城相助公子,那时有李氏、陈氏门客家奴护卫在您身边,就算行何苗令事后力不足,可自保有余!”
“邯郸兄好计量!!”
赵范应声,于后二人分开各行其事。
几个时辰后,赵范赶回禹城,陈到得知情况,他立时自荐请言:“公子,您若有心寻机灭贼,我陈叔至必定率领陈氏家奴健仆及禹城护民队保身左右!”
“甚好!”
赵范声落之余,又道:“此事牵扯甚多,禹城没什么兵甲相护,孔伷忙于自己的威风立名,那些差人勾结冯氏乡绅,根本无法调派相帮,所以我打算再请助陈恭、李通那些游侠,他们讲义骁勇,一其为后力,必有所用!”
“那我这就派人去传话!”
陈到当即欲办,可赵范着虑一二,摇头拦声:“罢了,长社县距此不远,骑马两个时辰就到,我还是亲自走一趟,你在这里接应李氏李典、李整弟兄!让后等待我的消息!”
对于这般安排,陈到应允。
只是为保万全,陈到还是集合府门所有家奴健仆共计百十人交付廖淳暂领,以护赵范安全。
入夜,长社南向野地一片昏黑,草柳沟更是兽叫豺鸣四散飘,随着阵阵马鸣厮叫传出,低头看去,那荒道上火把飞动,正是陈恭带着几十骑狂奔而来,此刻,陈恭心底疑云胀腹,让他颇为不安。
“你当真确定陈颌被周直的家奴给羁押了?”
陈恭发问传话的林虎,奈何林虎也不确定:“陈大哥,苏哥与我在颍阳附近寻找时,意外碰上被周直斥罚赶出府门的常忠,这个消息就是他告知我们的…”
“常忠是周直的家犬,月余前某路过古城相见,他还在周直身前耍威,怎地一转眼就被主人扔出门外?简直就是胡言屁话!”
陈恭唾口一声,林虎也不多言,况且苏飞已经先一步赶去,陈恭深知游侠伴当苏飞的性情,那可是刚烈狠主,早先年苏飞就与周直不和,此时因为自己的求助,苏飞带人来帮,一旦碰上周直,双方稍稍擦火,后果不堪设想。
无法之下,陈恭赶往古城北郊草柳沟一探究竟。
时至深夜丑时一刻,陈恭、林虎一行总算赶到地方,可是草柳沟漆黑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不太对劲!”
陈恭警惕,林虎等人几十骑弟兄立刻四散防备,不多时,西面的林道中,几骑打着火把走来,陈恭身后的弟兄立刻弯弓搭箭,可来骑却先声发话:“来者可是水虎陈恭?”
闻言,陈恭怒声:“尔等何人?”
饶是对方根本不应,反倒笑声:“你弟弟在我们手里,要想他活命,你就得跟我们走!”
“不可!”林虎赶紧开口:“这些人身份不明,您若是跟着去了,万一…”
但陈恭行走江湖二十载,大风大浪见过太多,对于这些要挟手段,他清楚的很,也就稍稍着虑,陈恭压住林虎,让后应声:“我与你们去!”
“陈大哥…”林虎欲急劝声,可陈恭却低声交代“苏飞先我来此,却不见踪影,你们立刻去找,另外飞骑传话李通,让他带着弟兄直接赶往古城周府大宅…他知道该怎么做!”
话毕,陈恭独骑上前,那几人笑笑,转头离去。
沿着林道左拐右转七八回,陈恭几乎生迷,他们才在一处野院落前停下,那骑人冲陈恭道:“陈爷,请吧!”
陈恭下马入内,院里火把林立,抄刀汉子十几人,而在破堂门前,秦乐正坐在桌案后,看到陈恭,秦乐道:“水虎陈恭,来…坐下饮一杯润润喉!”
“陈颌在哪?”
对此,秦乐起身:“陈爷,你舅子安稳的很…所以咱们先坐下喝一杯,再聊其它!”
面对二度邀请,陈恭松口上前坐下,他左右一观,似在估量,秦乐道:“陈爷,的先自我介绍,某乃嵩山绿林大头领,雷公彭脱帐下的旗令秦乐!”
这话入耳,陈恭皱眉,秦乐嘴角上扬,继续:“大头领很欣赏你,所以…”
与此同时,在草柳沟的南面,苏飞等人与周直的家奴对峙在此,之前他搜遍整个草柳沟,总算在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