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苏飞?”
陈颌一怔:“他怎么会来?”
“哼哼!”
周直冷笑:“你姐夫名传游侠路,襄江、渝水的同道弟兄十之七八都卖他面子,所以…他不死,你永无出头之日!”
陈颌被周直挑起心中的压抑怒火,顿时握拳咬牙。
看着这般反应,周直道:“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齐出动手!”
也就话落,常忠从外面匆匆进来:“周爷,事已办妥,只等秦乐他们回话!”
周直点点头,随即起身往外走,只是在出客栈门时,陈颌看到客栈马厩院里的马车甚是熟悉,一息不过,他反应过来:“那是我阿姐的车驾,她如何会在这里?”
饶是周直笑笑:“以防万一!”
“你…”陈颌怒起,可常忠等人家奴立刻围上:“陈二爷,陈恭威信高如风,李通苏飞等人骁勇,麾下弟兄同心齐力,若是不拿捏把柄要挟,一旦有变,试问你能否敌之?”
“可我阿姐与此事无关!”
陈颌咬牙狠声,周直冷笑:“无关的人多了,但你想成就威名,就不得不做下贱的事,不过你放心,这次的事有彭脱那些人在前面顶着,坏名由他们落…你我不过是顺水得船罢了!”
客栈马厩院中,陈容与丫鬟下了马车,看着周围的情况,陈容问车夫:“老爷在哪?”
“夫人稍安勿躁,老爷带人去寻您弟弟了,估计明早就会回来!”
车夫笑言答话,于后陈容带着丫鬟进入客栈卧房,殊不知她弟弟陈颌就在暗处看着自己。
约莫一杯茶的功夫,周直来到陈颌后面,顺带将一把匕首递给他:“拿着!”
陈颌字语不言,将其别在腰带下,于后陈颌、周直在常忠的带领下,来到客栈东边的货院,推门进入,陈颌一怔,院内,数百人待命在此,他们看到周直,齐声道:“周爷!”
周直点头,常忠牵过马匹,周直一个翻身上马,便往外行去,陈颌只能跟随,其后,数百骑浩浩荡荡,当真势大威风。
草柳沟北面的野宅院内,秦乐借以陈颌来逼谈陈恭,可是陈恭以义立世,与彭脱这号绿林草莽根本不是一路人,在清楚秦乐深意后,陈恭断然拒绝。
“陈爷,您可想好了,大头领他没多少耐心,就算您是襄江水虎,麾下弟兄众多,但怎么也不会比大头领还多?所以…您还是归顺的好,那样兄弟我也好交差!”
秦乐已经没有耐心,直接撂出狠话,可陈恭是谁?水虎游侠,根本不吃这一套,也就话落沉寂对峙的瞬间,陈恭突然暴起,继而夺步冲杀秦乐。
秦乐惊然失色,仓皇后仰躲避,陈恭一击不得,转身向外冲去,周围的黄巾道徒贼人围冲上来,陈恭刀锋左劈右砍,硬是连杀十多人,以至于黄巾道徒们泄力三分,借此机会,陈恭夺路逃出。
“追,快追!”
面对突起的情况,秦乐急声左右,于是院里的黄巾道徒贼人们蜂拥冲出,追赶陈恭。
黑夜中,陈恭独骑狂奔,行至不过三里地,迎面冲来数骑,陈恭大惊勒马:“来者何人?休要挡我,否则皆做刀下亡魂!”
雷声呼呵,苏飞惊喜:“陈哥,是我…苏飞!”
二人交声,这才放下警惕,可三句话不过,秦乐带人追来,苏飞瞧此,怒声道:“陈哥,那老油子周直羁押陈颌,不知何处,我与其家奴拼斗脱身,想来那周直打定主意要算计您!”
“该死的老畜生!”
陈恭急思反应过来,周直与江湖草莽彭脱勾结,欲借事陈颌来解决自己,想来二人没有退路,必有决死一战,
也就须臾间隔,陈恭狠声:“不管陈颌在哪,周直这老种的性命,我等取定了!”话落,二人合力向西奔走,目的当为周直在古城的宅邸。
周府宅邸前,卯时一刻,李通在陈恭飞骑传话中,带着数百弟兄杀来。
奈何周直不再府上,其家又不知何处,无法中,李通火烧周府宅邸以泄怒火,且色大亮,李通只能往北返回长社,等候陈恭消息。
卯时二刻,陈恭、苏飞二人赶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周府,陈恭知道自己晚来一步。
“李通行事离去,陈哥,我们该如何办?”
面对问话,陈恭急思:“李通完事离去,肯定返回长社等候我的消息,咱们现在势弱,要聚力寻斗周直,再探陈颌所在!”
于是二人带着十多名弟兄沿着李通北回道路赶往长社。
卯时三刻。
周直、陈颌等数百周府家奴健仆严阵以待,歇脚颍阳南道,从地势来看,被骗去草柳沟的陈恭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必定会返回长社县,再图谋定,而必经之路就是这里,所以周直有把握拦住陈恭。
“若秦乐解决不掉,以其拼斗半夜的疲惫之姿,我们又有两手准备,谅他陈恭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