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胡车儿折返离开,朱志则率领五百县兵紧随其后,看到这,杨崎忍不住发问:“相国大人,那胡汉话不连句,倘若有诈…”
“绝无可能!”
骆俊信心十足:“方才我已暗中观察,虚作狡诈之人故作传言都会有暗藏神情内的疏漏,可这胡汉纵然话不连句,却心气铿锵有力,且之前本相也听闻西面贼风横行,眼下真发生贼乱也不足为奇!”
“照相国估量,那我们要早做防备!”
杨崎顺言,骆俊点头:“你在此观望局势,该出手时决不能拖,本相这就赶回顶城,传告陈王殿下!”
话毕,骆俊带着十多骑亲兵离去。
顶城,陈王府。
汉明帝刘庄玄孙,陈敬王刘羡曾孙,陈顷王刘崇之孙,陈孝王刘承之子刘宠正在府内校场操技,纵然阴云连,校场泥泞飞溅,可刘宠生性好武,每日不纵马迸射斗技,那绝对的全身不痛快。
远远看去,身高九尺,银甲着躯,臂开五百石强弓的陈王刘宠目观二百步外的游骑靶子,随着他精光爆射臂力强出,那强弓砰砰砰三声弦颤,三支羽箭骤变流光追月呼哨飞出,下一瞬间,三只游骑靶子赫然中箭,且羽箭后颈十足,只把游骑靶子活生生射裂崩落。
“威武,威武,威武!”
瞬间,刘宠的亲随队中爆发出呼呵声,刘宠听了,大笑:“尔等莫要虚捧,本王武技如何心中有料…岂是你等胡乱高吹!”
“陈王殿下谦逊!”
亲随列中,郎官周宣出列:“日前下官夜梦飞虎过梁,此乃虎跃冲宵之兆,今日陈王殿下冒雨操技,精武扬威,怕是要有好事发生!”
对于这话,刘宠来到近前:“周孔和,那你…本王会有什么好事降临!”
话落,令兵飞奔来报:“殿下,相国大人从梁县回来了,他有要事禀告!”
“哦?”
刘宠一愣,旋即吩咐:“立刻接见!”
半刻后,刘宠回到宫堂,骆俊一身湿漉立位阶下。
“相国有何要事?速速来!”
骆俊抱拳:“殿下,豫州西界贼风肆虐,诸县城乡已经遭灭,如此之际,殿下当以骁勇之兵出战平乱,介时功德无量!”
闻听此言,刘宠思量:“周宣刚刚话出本王将有好事临身,转眼相国便请事本王,看来周宣梦言为真,此战一出,名威可扬!”
于是刘宠立刻调兵两千,与骆俊同行西进。
路上,骆俊将自己的着虑全盘拖出,刘宠颇为认可:“相国大事事着虑满满,本王深以为靠,此番若贼兵肆虐为真,本王平叛有功,相国当从列左右!”
“多谢殿下!”面对刘宠的恩护,骆俊心感戴德。
与此同时,梁县西向二十里的野林子附近。
张老爷子、谢达等七八百疲惫不堪的禹城百姓正在往东走,由于百姓贫弱,根本走不快,且正如张老爷子所料,不消半个时辰,贼人果然从西面道追来。
胡晟追杀来袭,望着前面零零散散的逃命百姓,胡晟抄刀冲骑,一马当先,简直就是豺狼作狠,谢达等人见了,立刻转身去挡,可惜这些人逃命一夜,又累又冷又饥饿,根本不担
不过一个贼冲,谢达这些人便死了大半,剩下寥寥二三十胡乱奔逃,简直就是猫鼠种。
张老爷子见状,直接心凉无生,瘫软跪倒:“老爷,您当真不打算给我们活路啊!”
也就话落,东面泥泞道粗嚎来袭,张老爷子耳闻心怔,再转头看去,赫然是去而复返的胡车儿。
远远望去,胡车儿泥泞满身,可想他一路狂奔有多快。
“逃,快往东逃…”
胡车儿望见贼杀来袭,嘶吼左右,自己更是抄着一杆不知从哪捡来的断口长刀冲上。
“彪汉子,老子寻你一路了!纳命来!”
胡晟对胡车儿印象深刻,此时再见,他一刀砍翻马前背向逃命的贫贱百姓,让后扯缰冲骑,呼声左右:“的们,给老子冲杀那个杂种…拿他的脑袋给告慰死去的弟兄们!”
听到这话,木字棚目头领与十几骑弟兄直奔杀来的胡车儿。
胡车儿面对众骑撞身,直接横斩长刀,也就错眼的瞬间,当先的贼骑直接被刀杆顶下战马,而胡车儿更是夺过马缰,一个原地臂擒二虎,竟然将这马匹给横甩回来。
木字棚目头领瞧之惊蛰,连忙收力躲闪,可惜泥泞路滑,坐骑刹不住脚步。
眨眼之后,砰的闷响传出,木字棚目首领与其它数骑皆被胡车儿给砸翻在地,借着诸贼手忙脚乱,无空起身的机会,胡车儿抡起断刀砍下去,立时送数贼上西。
十几步外,张老爷子、谢达那些个人看到这,只感觉心中热泪横流:“义士,当真义士啊!”
但情况不仅仅是这般,胡车儿飞奔赶回,其后朱志领着五百县兵紧紧跟随,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