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县兵的强势出现,胡晟念在追赶半夜,麾下弟兄疲惫冷饿,只能暂避锋芒,转身撤退,那朱志看到贼人退去,这才下令县兵缓缓回撤,两个时辰后,朱志总算护行张老爷子等人进入梁县,经过清点,七八百逃命百姓现在剩之四百不到,对于这个结果,不少百姓哀声哭泣,只把朱志、杨崎等官看的心酸。
待百姓的哭声了些,杨崎才道:“禹城的父老敬请放心,尔等进了梁县,就无需再怕贼杀,待这股贼风过去,本官会护送尔等返回禹城,再建家门!”
“多谢大人!”
谢达、张老爷子等百姓跪地还声,不成想胡车儿话出突兀,惹来杨崎注意。
“既然百姓已经安全,那某就不再此留身,要立刻去长社找我家公子,请县令大人开门,某要离去!”
“你家公子?”
杨崎顺声看向胡车儿,狐疑道:“你家公子何人?眼下贼人已经遍布整个长社方圆百里地界,你贸然独行离去,实为唐突之想!”
“只要能寻到我家公子,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某不在乎!”
胡车儿粗声执拗,杨崎不愿在面前胡人身上费功夫,索性冲朱志道:“给他一匹马,备上一些干粮,任他离去!”
对于杨崎的吩咐,朱志有些犹豫,之前朱志亲眼看到胡车儿骁勇善战,身负数处伤势仍旧死撑不弱,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实心忠主的汉子,值得敬佩,现在放任离去?岂不是有点见死不鼓味道?
因此朱志着虑片刻,低声:“杨大人,此人虽然血统浑杂,负名胡种,可纵观其行,那绝对是忠心的主,他现在有伤,若任由他去,肯定会出事,不妨留他歇养救治后,再做定夺!”
杨崎皱眉思量,结果东门县兵来报,陈王刘宠率兵赶来,于是杨崎冲朱志道:“你暂且安置他们,我去接应陈王殿下!”
杨崎离开后,朱志冲胡车儿道:“壮士,你有伤在身,又来回奔波几十里,还是歇歇为好!”
胡车儿执拗,饶是张老爷子、谢达等人也劝,末了胡车儿道:“那某就在此歇脚两个时辰,黑前一定要走!”
在胡车儿帮助禹城老弱逃命至豫东梁县,暂且安身立命时,南顿县,赵范一行也退撤簇,可是彭脱追击要比胡晟狠三分,故而一路追战,赵范等人损失惨重。
将至申时二刻,赵范安然进入南顿县,而尾随赶到的彭脱毫无犹豫率部围攻县城,并在四个城门外驻扎营帐,堵死出路,面对这样的情况,县令陈孙大惊失色,连带看向赵范的眼神都变了味道。
“县令大人,在下乃是京兆府原侍曹吏,现受命于河南尹何苗大人,代荥阳府衙监察令,此番遭遇贼袭,请县令大人立刻集合县中团练登城抗贼!”
县府,赵范请声自,陈孙面色苍白,语气不畅。
“你…你这厮…突兀前来,引发贼斗,怕是身后有诈,来人…将这身份不明的混儿给本官拿下!”
听到这话,赵范顿时怒急:“大人,在下所言句句为实!”
其实陈孙也知道赵范所言非假,毕竟有腰牌在身,可是南顿县贫瘠户少,数百几千人而已,寥寥二三百团练兵,如何能够抵挡贼人?往常之所以能够免除贼祸,乃是陈孙与周围的贼头豪强有所暗连,以上供岁奉的路子保平安,现在赵范引贼围城,他急心之际,竟然想出绑缚来人交付贼种出气,以解困境的法子。
但廖淳、李典、颜真、李通、陈恭等人如何会从?
一言不合,双方作势将斗,僵持中,陈恭出言,陈孙在听到陈恭水虎威名后,这才缓和颜面,只是陈孙依旧勒令赵范等人必须在县中校场歇息,换言之,这些饶一举一动都得在监视下,以免生变无控,至于城外的贼人,陈孙再想法子去解。
校场木屋内,赵范等人聚桌商议。
“那县令当真混种,竟然想把我们绑了送贼,要某,直接宰了他!”
颜真粗声叫呵,赵范瞪了他一眼:“事急生乱,你安生点!”
于后,赵范看向陈恭:“陈大哥,这个县令的反应实在让人意外,怕是咱们不能依托稳身,可现在城外贼人又围攻四门,不知你之前所言…还可行否?”
“可行!”陈恭断言:“某的弟兄皆为勇义之辈,他们肯定会来。关键是要有人冲出去与之汇合接话,否则那些弟兄从颖水登岸,寻不到我等的消息,只会转而离去!”
“我去传话!”
李通硬声:“士安兄,此事非我莫属!”
“李通兄弟英勇!”
赵范沉声一赞,紧接着他冲颜真、李典、廖淳等壤:“贼人围攻四门,可是一路追击,这会儿肯定都很累,要我,你们突然冲杀出去,吸引贼人注意,为李通兄弟出城创造机会!”
“我等从令!”
廖淳几人应下,赵范又道:“那陈孙县令不是个好种,他让我们在这是为了监视咱们,一旦有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