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伎俩!”
陈到对于赵范这般龌龊计甚是称赞,顷刻不过,二人左右齐出。
官道上,彭脱、周直带人杀来,远远看到一彪汉子领着十几人立在官道上,彭脱当即勒马,左右头目更是如临大敌,想来也是被赵范给坑出阴影了。
颜真看到数千贼人竟然势气松动不定,大有畏畏缩缩的模样,顿时放声大笑:“混账贼人,某不过区区十几人,尔等竟然怯弱不敢上前,当真属猪狗也!”
“放肆!”
彭脱怒呵抄刀,几欲拍马冲出,周直却急声道:“大头领冷静,心有诈!”
一句话提点了彭脱,彭脱咬牙憋住心口的闷劲,挥刀左右,当有头目领着各自的弟兄冲杀出去,颜真瞧之,立身不动,抬手甩出一杆长枪,眨眼之后,枪锋贯穿头目的坐骑,直接来个人仰马翻。其余贼兵见状,顿时心虚三分。
头目气急无面,憋了口气往前再冲,这回颜真可没有手下留情,又是一记长枪抛出,那巨大的冲力直接将枪刃顶在偷目身前一步之处,其摇晃的枪杆就像索命弦音,直接把头目吓的不知进退为何。
“贼,爷爷就在这里,有种来啊”
颜真看到贼兵头目进退不定,顿时叫嚣大笑。
至此,彭脱火气爆炸,根本不在顾忌什么埋伏不埋伏,他扯缰抽马,当先冲出,周直见状,只能紧紧跟随,一时间,数千贼兵化作洪流杀来,而那贼兵头目瞬间被淹没在贼群郑
看到这里,颜真目瞪溜圆,转身就逃,彭脱顿时大骂:“混种,安敢欺诈某!”
也就话落,嗖嗖的火矢从官道两侧袭来,彭脱瞧之心惊三分,其后的周直更是大呼:“大头领,快退,快退回来,心有诈!”
纵然呼声这样,可贼群行事不外乎聚众携威,令行禁止这四个字几乎就是屁话浮云,吹之即散,因此彭脱心急稳阵,左右贼兵头目也连连呼呵,却仍旧无法压住,眨眼之后,火矢落下,一些倒霉的贼兵崽子中箭倒地,哀嚎大叫,若真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彭脱、周直四千多人,区区百十支羽箭不过尔尔。
可百十支羽箭就是百十支火引,那零零散散浇满火油的官道及周围的杂草沟道欲火便着,奈何潮湿原因,火引着了一瞬便熄灭,继而变成浓烟闷炕局面,那些个贼兵被烟雾遮挡视线,前后情况不分,冲势愈发混乱,而颜真却借着这般机会转身逃去。
“稳住,稳住!”
听着贼兵群里不断呼嚎出来的声音,百十步外,赵范咬牙狠声:“贼兵混种,若非你么人多,爷怎会饶你?也罢,就给你们画点非洲状,算是教训!”
撂下这话,赵范与颜真、陈到、陈恭等人下了官道,顺着路往北撤去。
梁县西面二十里处的野林子。
胡晟派喽啰传话方圆的江湖绿林贼头杜远、裴元绍两大贼种。那裴元绍、杜远二人本就是贪妄种,他们知道胡晟是豫州大贼波才的手下,而波才已经聚贼兵数万,在这样的大势之下,杜远、裴元绍没有拒绝胡晟的传话,纷纷带着自己寨中的弟兄来助,一时间,胡晟聚兵五六千之众。
“二位头领,我胡晟话算话,此番战败梁县官兵,所劫掠的钱粮一并交付二位头领,我胡晟不拿丝毫!”
胡晟的干脆,杜远、裴元绍心中狐疑,杜远笑声:“胡大头领,你这麾下千把口子弟兄从嵩山方向杀来,什么都不要,这未免太怪了吧!”
“哼哼!”胡晟冷声:“实不相瞒,屠灭禹城,老子已经劫掠所得十几大车,足够寨中弟兄数月用度,现在区区县,老子看不见里,但有一件事…二位头领得从老子的令!”
“胡大头领请讲!”
“那从禹城撤湍百姓差人队里,有一胡人彪汉子,甚是勇猛,他杀了老子不少弟兄,此番攻破梁县,若抓住这胡人,必须交付给老子,让老子亲自宰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听到这话,杜远、裴元绍皆不在意,区区一个胡人,二缺真看不眼里,殊不知,仅仅几个时辰后,当陈王刘宠率领麾下精锐来袭后,那胡车儿险些要了杜远、裴元绍二饶性命。
一通商议,胡晟、杜远、裴元绍合兵一处六千人马向梁县开进,但是仅仅走了十里地不到,前面的贼兵喽啰匆匆来报。
“胡大头领,一里外发现官军,数目约在两千左右!”
“可是梁县的县兵!”胡晟急问,喽啰摇头:“不像,那些官兵打着陈王的旗号!”
“陈王!”
胡晟、杜远、裴元绍皆是一怔,须臾不过,杜远、裴元绍骤然目瞪:“不好,豫东陈王!”
此话出口,已经带着几分的弱气,胡晟皱眉咬牙,道:“陈王又如何!”
“胡大头领,风传陈王骁勇善战,我等还是撤退吧!”杜远劝声,可胡晟却抽刀扬臂,大有威胁之意。
“杜远,渠帅已经聚兵数万,整个豫州都在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