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不过,二人头也不回的死命逃离,其余弟兄瞧之,立刻散做鸟兽。
韦昌、靳平本意是斩杀完周围的乱贼,再议进退定夺,奈何胡车儿生如蛮牛一根筋,眼里除了两个落荒而逃的贼种外,根本不顾忌其它,等到韦昌、靳平二人将乱贼给斩杀殆尽,平了此处后,再去寻胡车儿这个莽夫时,却发现到处都没他的影子,这让二人心中不定:“老韦,那个胡种往哪去了?”
听得靳平的话,韦昌摇头喘息:“管球他呢,不过是汉胡杂血种,指不定追什么贼儿子去了!”
虽然韦昌的轻巧,可靳平却有心与这胡种一斗,毕竟他也是刘宠麾下第一力将,左右两臂各有五百斤之力,生撕虎豹几如儿戏。
犹豫一息后,靳平开口:“罢了,那胡种勇猛有余,可脑子不够数,殿下数次饶他不敬之罪,也算给他脸面,此番战贼,倘若他被贼人坑杀,一旦殿下知道,你我少不了受牵扯!”
“你这意思是?”韦昌浑然。
靳平集合十几名亲兵上马:“我去寻寻他,就是让他离去,也得些送行场面话,否则咱们陈国兵马脸面何在?”
野地道上,杜远、裴元绍奔骑仓皇逃离,奈何道泥泞,胯下坐骑接连失蹄打滑后报废卧倒,杜远气的一刀砍了坐骑,让后与裴元绍徒步继续逃离,这么一来,二饶速度骤减,不多时,胡车儿追赶上来。
听到后面的叫唤声,杜远、裴元绍一颤,险些滑到道边的野沟里。
可是一息不过,二人缓神看清追兵只有胡车儿一人后,二人在被逼的无奈情况下,索性生出些许拼杀心劲,但想着胡车儿那股子蛮力,杜远刀锋未提,便又怂了三分。
犹豫不定中,裴元绍忽然发现道边的野沟里有很多杂草枯藤,常年生长在方圆地界的裴元绍很清楚这些杂草枯藤,因此他一扯杜远,几句话落,杜远目漏狠光:“若可行,老子一定要砍掉那颗惹人厌的黑头!”
百十步外,胡车儿看到杜远、裴元绍,再鼓三分劲冲来,当胡车儿冲到杜远近前十多步时,杜远突然回身跪地,哀声叩首求饶。
“爷们饶命,爷们饶命!”
听到这话,胡车儿缓下动作,重重唾了一口:“呸,尔等贼种,无恶不赦,怎敢求饶!”
“话不能这么!”杜远连声:“眼下世道艰难,我等也是被逼无奈!”
话头悔意哀怜,但贼人就是贼人,胡车儿岂会动心?一口闷劲憋下,他再度举起槊锋冲上来,杜远见状,赶紧后滚躲闪,胡车儿一槊锋落空,杜远也滚落到沟里,看到这里,胡车儿不做犹豫,紧追跳进去。
“刷”的一阵藤蔓扫身,胡车儿才发觉野沟里还有一人。
转头看去,裴元绍将一坨子枯藤胡乱当做马套绳缠来,让后转身就逃,杜远则顺着裴元绍的步子前扑滚爬,胡车儿根本不在意,奋力去扯,不成这些枯藤在野沟里层层相连,早已粘连成片,随着发力,那些枯藤竟然越发的韧性,这让胡车儿气急不已。
“该死的贼种混账!”
叫骂中,胡车儿抄起重槊斩去,唰唰的枯藤断裂,胡车儿往前拖走,可是那野沟里泥泞虚实不定,胡车儿深一脚,浅一脚,仅仅十多步不过,他便被枯藤再度缠身,加上泥泞脱力,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
至此,已经撤退逃离三十余步的杜远、裴元绍折返回来。
看到野沟里的胡车儿,裴元绍嘲弄:“莽夫,你身为杂血种,却一个劲儿的与老子作对,该死的才是你!”
“与这胡种费什么话,杀了他!”
杜远急声,抄手长刀作势砍下,由于胡车儿身躯被缚,以低迎高吃了大亏,因此一合抵挡,胡车儿踉跄后倒,二合不至,便看出生死危机。
“去死!”
“嗖”
狠声伴随急音来袭,杜远的刀锋还未落下,一只羽箭竟然来袭,直直射中他的刀柄,且其力巨大,杜远臂膀一震。
“贼种,安敢放肆!”
寻声看去,壮硕的靳平已经带着十多骑亲兵追来,瞧他张弓强射的模样,杜远心有余悸,不敢相对,一个喘息后,杜远、裴元绍二人逃之夭夭。
靳平逼退杜远、裴元绍二人后,奔骑来到近前,让后下马跳进野沟,几刀斩断那些枯藤,让后道:“胡种,此乃老枯藤,你若是用力,它便越发难扯,熟识的人都知道,顺着力道轻轻一松便可脱身!”
听到这话,胡车儿只恨自己不知,白白放走两个贼头不,还险些丧命阴沟里。
于后,靳平救出胡车儿,胡车儿拜谢:“大人,您救我一命,日后我一定会还!”
“身为将者,平贼当为理,更何况你英勇杀贼救民,某心有敬佩,加之你骁勇力大,若有机会,日后一定要与你比试一番,看看是你的力气大,还是某更胜一筹!”
“待某寻到公子,平了这贼乱,某一定来讨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