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冲耳接至三合,贼兵只能嘟囔着猪嘴乌拉乌拉应答。
“爷爷饶命,那…那官家兵就在颍阳西北面的野地道上,距此…距此六七里…其它的不知啊…”
听此,胡车儿甩手扔了贼人,捡起重槊作势往西北道跑去,可三步不过,他突然刹住脚步。
“不协万一又跑错地方咋办?万一这贼孙子骗某咋办?”
于是乎,胡车儿回身单臂夹起那贼种,狠声道:“给老子指路,不然老子扭掉你的脑袋瓜!”
撂出这话,这凄惨的贼兵好似鸡子一样被胡车儿夹在腋下携风飘起来,看着唰唰往后跑的地界,贼兵被颠的头昏眼花,连哀求的劲儿都没了。
一口气奔了三四里,胡车儿看远处草窝子下有一伙贼兵,带着对贼饶嫉恨,胡车儿抄起重槊冲上去。
草窝子下,黄令正与麾下的弟兄歇脚等消息,忽然放哨的弟兄急声:“黄棚目,你看哪边…”
“咋的了?”黄令反问。
“那…那汉子好像夹着咱们的弟兄啊…”
这话入耳,黄令大惊,赶紧拔刀起身。
奈何胡车儿速度很快,眨眼功夫,这莽夫便奔到近前,看见一众贼儿子眼瞪大眼,胡车儿怒声:“混账东西,聚堆扎道,莫不是又想吼斥老子!”
反观黄令这些人,他们与胡车儿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随便猫个草窝子歇脚等消息还能有罪?
于是乎,胡车儿蛮如疯牛动手上劲,黄令等人猝不及防,只能动手拼斗,但胡车儿骁勇异常,别看他腋下夹着个贼兵,真抡起重槊仍旧虎虎生风,不过数合,黄令这伙人就被干掉十多人。
“该死的…这莽汉是哪个牲口棚里的畜生…如此骁勇!”
黄令不敌,叫骂不歇,也就一句话的功夫,胡车儿抬脚踢飞身前的贼儿子,那百十斤重的贼儿子呼的飞来,可把黄令吓的不多滚身躲避,瞬息之后,黄令胆散力泄,转身扯缰飞骑逃离,其它贼兵见状,哪还敢强拼?直接散做鸟兽。
看到这里,胡车儿随手撂出腋下的贼兵,只把贼兵当作人棍呼啸砸出,一声哀嚎,人棍落地,数个逃命的贼种不偏不倚被砸的马趴。
可惜须臾不过,胡车儿突然想起腋下贼兵的用处,现在看去,怕是已经呜呼哀哉。
无法之下,胡车儿强声叫唤其它四散逃命的贼兵:“贼种莫逃,否则爷爷定要拆了尔等的身板!”
叫吼如雷,贼兵心胆欲裂,双腿发软,直接跪地求饶:“爷们饶命…爷们饶命…”
面对一众哀声,胡车儿呼哧着粗气道:“都给老子听着,只要与老子带路,老子保证不杀你们!”
于后,胡车儿以麻绳捆缚众人,在一众吆喝哀嚎中,大步往西北道奔去。
反观黄令,突然受袭让他落荒逃命,回到营寨,黄邵直骂他无能。
待唾言落地,黄令才徐徐道出豫南地界的官兵情况,尤其是赵范那支混混不清的弱像官兵队。
黄邵听了,撇开黄令无能的作为,直接召集麾下棚目:“弟兄们,官兵刚刚战败彭脱等贼,正欲往西北方向开进,由此估量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嵩山地界,依老子来看,趁着他们势态混弱不清,行兵无防,咱们火速出击,截杀扬威!”
“黄大头领英明!”郑季等棚目从声。
半刻后,黄邵集合本部人马五千余人往西北方向赶去。
长社西南颖水河道北岸附近,赵范一行兵马摇摇晃晃如醉汉划船似的走到这里,歇脚中,赵范抱怨:“田哥,你不是贼人会聚兵来战,怎么走了一,也不见人影?”
对此,田丰笑声:“公子莫急,行军阵战,务必要有耐性,定如钟,行如风,战如雷…”
听着这些大面话,赵范撇撇嘴:“战场谋划你行,朝堂游水我干,咱俩各怼各的,这会儿没我事,我去河边耍耍看,你招呼着营地!”
面对这番无礼话,田丰淡笑,一副早就适应的模样,倒是颜真有些不定。
“公子,这眼瞅着冬月雪降盖地,水冷刺骨几欲结冰,您这身板去河边耍什么…万一脚滑…”
“滑你大爷!”赵范挑眉咧嘴:“不懂别咧咧,这个季节的河鱼最肥,要是能够抓几只,爷随便漏几手…你丫的能忍住就别动筷子!”
闻言,颜真二话不,立刻着人去整些捞网水杆子什么,末了还嘿嘿笑声:“公子,你咋,咱咋弄就是了,只不过到时候给我留一碗就成!”
“算你有眼色!”
几句笑骂,众人一片祥和,随后颜真带着十几个护卫跟着赵范往河边溜达去。
来到河边,赵范选了个回流地,一通比划后,颜真等十多个汉子当即动手,半刻不过,鱼窝子便做好,赵范正要行动下一步,河对岸却出现些许骑影,赵范眉挑,颜真警惕:“公子,有情况!”
赵范道:“看着像官骑啊…颜老粗,派人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