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言道生子如父,那赵忱能够游离洛阳朝堂而不倒,其子也差不到哪去,以某之见,接下来殿下大可自行其事了!”
骆俊与刘宠商定大策后,才算歇身。
入夜,颖水方圆一片宁静,赵范营地内,轮值陈到带队巡查,时至亥时二刻,南面的夜哨弟兄来话,发现有人向这边赶来,数目不详。
对于眼下贼乱四起的情况,陈到警惕满满,道:“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赵公子与田大人,另传本队弟兄与我往南界探查!”
颖水南岸五里外,黄邵、何仪大军缓缓赶来。
望着河道方向,何仪道:“咱们的弟兄已经摸清那陈王的迹象!他驻营在东,其赵姓官兵营地在西,中间相隔一里,从其营盘大估测,两营人数加起来不过六千!”
“帅,某以为…咱们不妨先行袭扰,看看虚实再!”
黄邵接腔,之所以这般,乃是黄邵心底不安,他总感觉这次突袭不会那么顺利。
但是何仪仗势作强,笑声:“黄头领,你我合兵一万多人,就算那陈王骁勇,可是他兵少势弱,现在更值夜深,想来那些剿贼的官兵们都歇息了,咱们一鼓作气,必定能成!!”
当何仪与黄邵商议出击时,陈到率队赶到颖水南岸的哨帐处。
帐外,几个弟兄正在严密的观望南面动静,瞧见陈到赶来,那伍长道:“陈大人,就在半个时辰前,咱们的弟兄在南面的岔口方向发现大量的贼人,粗略估计,至少上万!”
“什么!”
陈到一惊:“尔等可确定!”
“不确定!”
伍长道:“只是那队伍影子绵延二里地还要多,怎么着也得上万吧!”
“照你这么…怕是要有大祸!”
陈到琢磨一句,让后赶紧回话:“快,再报赵公子和田大人!”
主帐内,赵范、田丰与朱灵、张合等人齐坐议事。
“诸位,听着叔至来报,怕是有流贼活动到颖水附近了!”田丰话音刚落,又一急报传来,听得其言,众人面色再变。
“万余人之多!”
赵范倒吸一口冷气,他看向朱灵、张合等人,想来诸人心有惊蛰。
“公子,若是这般,以某之见,我们需要抢先出击,趁着贼人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朱灵建议,赵范直接话转田丰:“田哥,你以为呢?”
“不可!”
田丰果断拒绝:“虚实不明,贸然出击,只会让我们陷入不利,现在贼人还未来攻,算着时辰,怕是打算在深夜子时过后再行偷袭,借着眼下的时间,我们理应先传陈王殿下,毕竟他们就在咱们的侧翼,不可避战,再者言…”
顿语片刻,田丰再道:“此时寒地冻,草枯干燥,我们可以先行准备火攻,以此来拖延对敌,若是贼袭势乱,我们反杀冲战,若是贼势强劲,我们大可退营五里,避其锋芒,待贼袭弱力,定夺取舍,如此稳妥!”
“田大人所言有理,我张儁乂愿从!”
张合开口,朱灵、李通、李典、李整等人皆行其令。
于是乎,赵范的营地悄悄动起来,也就半刻相隔,陈王刘宠得赵范的传话,知晓贼袭情况。
刘宠立刻召来骆俊、蒋珲等人商议。
“诸位,贼袭将至,势大如虹,赵儿意欲暗退藏力,火攻探敌!”
军司马蒋珲听了,满脸不屑:“殿下,那贼人来袭,我们既然得知先机,如何不强行攻杀,反倒畏畏缩缩撤退,这事传出去,当真丢脸!”
“相国以为?”
刘宠再问骆俊,骆俊着虑一二,道:“殿下,贼袭势大,虚实不明,我们贸然出击,恐有冒失之态!”
“相国,你如何也与那弱种儿一个性子,想咱们陈国兵马精锐如剑,所冲无挡,纵然十倍贼敌,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果!!”
蒋珲操战骁勇,自负军门之后,行事果断刚硬,根本不理骆俊的建议。
饶是刘宠也有着虑:“相国,蒋珲言之有理,我们既然得了消息,不战却退,当有损风名!”
“殿下…若您这样想,某有一策!”
骆俊道:“假势出击,以军司马轻骑队为主,绕河东进,借着黑夜赶到贼兵的东向侧翼,我们大营无动,兵甲皆出后退二里,只要赵儿那边的营地有变,军司马大人立刻出击,若贼敌虚力,我们一鼓作气顺势反冲,否则军司马要且战且退,万不可贪敌!”
听到这般中肯的话,蒋珲面色才算好一些:“相国这话才像咱们陈国之风,如此属下这就去行令!”
蒋珲出去后,骆俊摇头:“殿下,您太纵容蒋珲了!”
对此,刘宠略有无奈:“蒋珲一门三世皆为豫东军户,其父、其祖为汉庭而亡,如此忠勇之人,本王不忍伤其心!”
“不伤其心,纵然暗放的结果便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