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脱口,赵范撇嘴,也就转念之后,赵范忽然想起来什么,他直接跳下土墙,往大帐跑去。
帐内,田丰、朱灵、张合在商议军略,冷不丁赵范进来,三人转首注目。
赵范道:“田哥,陈国现在治下如何?”
“陈王刘宠骁勇,无人能敌,其相国骆俊深谋,如此文武相合,纵然灾年,可陈王境内情况的是百姓富足,兵精粮满也不为过!”
田丰话落,赵范赫然明白:“原来如此,怪不得何进要提防,袁术要暗作!”
此言出口,田丰三人皆是一怔:“公子,您是…”
“陈王骁勇善战,骆俊谋略高岸,加之封地富庶,如此大势的皇亲,换做谁都想要与之合谋行事!这么一来…不就解释通袁术的贼心所为!”
虽然赵范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道道,可是联想后世所闻汉风群雄事迹,那袁术胡为乱来冒下大不讳,足见其心,此刻袁术仗势门族威望来逼压赵范苟且从事,赵范为何不反其道行之,暗投何进麾下,以何进之力来压袁术?
只是田丰着虑比之赵范要清醒深远太多。
一息不过,田丰来到赵范面前,道:“公子可知袁氏于汉庭何位?”
“四世三公,门传下!”
“不错!”田丰点头:“只是这些都是众人皆知的面子,里子如何?你可知晓?”
“这…”赵范哑语,田丰缓声:“袁氏势大,朝堂主掌清流士,下诸州士族从者三四,如此门族嫡传子弟…行事绝不会像公子暗想那样冒失,再者言…就算他袁术心有不轨,想要借着陈王的路子来行事,可您别忘了,何进如日中,身前郑泰、荀攸之流皆为智者,怎能看不出?就是他何进自己…心里也清楚的跟明镜一样,之所以大家伙都不,仅仅是保持一个平衡而已…倘若公子你身陷其中未脱身,又以直言暗传,介时风起浪翻,公子…不是丰刻意吓唬你,一旦情况到了那地步,纵然你的叔父是三公…怕也救不了你!”
对于这番话,赵范目瞪溜圆,惊愕不已。
半晌,赵范才缓过了来劲儿。
“田哥,这事…我莽撞了,我歇歇去…歇歇去!”
顿语落地,赵范转头离开,那朱灵、张合二人上前,低声冲田丰道:“元皓,眼下情况对于我等…尚且安好吧!”
田丰眉宇微皱,心燥聚额:“不好,从心来讲,何进掌权对于公子一门有好处也有坏处,陈王勾连公子暗通其叔父京府的上请路也浑浑难定,更为重要的…袁术为人奸诈阴险,行事无度,他若想做什么?某当真无阻,只能尽力为公子避之!”
细想也是,田丰为人刚烈中正,善阳谋直策,利在军阵政略,对于这等暗作官斗,非他长处。
朱灵、张合二人听得这些话,纵然有心相助,却也力衰无应。
再看赵范,他回帐以后歇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仔细想想,田丰所言很有道理,现在他的就像馍夹肉里的那张皮条子,左面是何进大官人,右面是陈王老爷们,上面盖两个青菜叶子,本来就有些闷气,最后还挤进来一坨袁公路牌辣椒酱,真是爽得他上厕所通透无比。
“唉…”
不觉中,赵范叹了口气,正欲裹着被子蒙头憋憋劲儿时。
营地里竟然响起阵阵号角声,这让赵范直接驴打滚起身爬出来。
“怎么回事?”
赵范呼声左右,守帐的颜真匆匆跑来:“公子,南面官道上发现贼骑,数目不详,李典已经带人压上去了!”
也就话落,东面村落的号角声响的更加剧烈,赵范转头看去,陈王的营地内,火把成龙,快速往东南方向移动。
“陈王竟然出兵了?难不成贼人这么快就来袭了?”赵范自语。
殊不知事实正如赵范所言,之前他与刘宠接连战败黄邵、何仪等贼头后,看似豫州的南面和东面逐渐平缓灾乱,实则不然。
那波才原本是为了遮掩贼群中的黄巾暗谋串联,为彭脱这个混账堵窟窿,不成想行事反差太大,直接把豫州推入贼乱深渊,随着洛阳兵出过虎牢,豫州境内的各县结兵从战,波才散出去的贼群弟兄大败连连,照此下去,倘若波才不做些什么,挽回局面,等不到过完寒冬,他之前奉令聚起的十几万江湖灾人流民贼旗大军必将四散奔逃。
面对这般可能出现的结果,波才狠下心来,一面传话洛阳城中的马元义、唐周等人,让其代为周转朝堂方向的局势,自己则亲率三万弟兄兵出嵩山,前往豫州中南地界立威,当然,波才也并非无脑,他出兵不过是挑起大旗扬名聚心,而非死命斗官,按照估算,眼下距离寒冬第一场大雪还有半月不到,这十几里,只要他波才大胜一场,聚群撤回,这场豫州的贼祸就算完事。
此刻,波才于阳翟出兵,沿着颖水一路往东,沿途汇合了彭脱。
彭脱自知行事出错,跪地求饶,波才念在彭脱以往功劳,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