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时至此刻,虎贲中郎将袁公路如何做?大人只当不知便是…有功即请,无功无罪罚,此为束身高看之策!”
荀攸再言,何进点头:“就依公达所言,传话袁术,择机观阵而行!”
那袁术得到何进这般命令,嘴角上扬,心中嗤笑:“何进还算有自知之明,并未太过强令某!”
“大人,何进怯弱示尊,恐非好迹象!”
阎象狐疑:“此刻贼人势大,倘若大人有机出战,他何进万一故作不援,后果难以预料!”
“哼!”
袁术冷声:“某麾下猛将如云,何需他来相助,况且…”
袁术顿声,心有思量:何进防备陈王,某若是出战同风,必可示好刘宠,只要能够得到这一勇王的情谊,管球其它!
打定主意后,袁术叱令待战,不多时,后列奔出两骑。
大眼观之,右列者黑甲乌骓驹,手持丈长三尖刀的虎目盘须汉子,正是袁术近前门将纪灵,他出现没什么惊讶,毕竟贴身相随左右,倒是左列者面生不已,此汉青甲枣红驹,背负短枪壶,鞍挂狼头槊,比之纪灵的霸气外漏,他倒生出数分内敛的狠劲。
“末将纪灵、桥蕤参见主公!”
二人立骑出言,方才知晓青甲汉为桥蕤,乃是数日前从汝南袁氏袁术私宅分府下赶来的从将之一。
袁术扫眼二人,沉声道:“贼兵面上势大,实则如草芥蝼蚁,尔等孤兵力弱,却有虎狼之志,一旦战开,某与你二人各五百精甲,冲杀贼敌,无声鼓令不可退却!”
“末将得令!”
纪灵、桥蕤粗声还言,那般悍勇几如山石压身,给人以稳重。
也就前后话散功夫,贼阵方向,擂鼓喧,杂乱风起,对此,袁术微闭眼睛,转望嵩北村方向的官家战阵,仅仅片刻功夫,袁术便看到陈王刘宠的旗帜缓缓出阵,于是乎,袁术叱声:“陈王已亮兵锋,尔等即将冲战!”
话落,纪灵、桥蕤二将左右其出,身后千名御林精甲分列为二,呈两向尖锥阵缓缓逼向贼方!
至于赵范的骁骑营,在贼兵号角吹响,贼阵缓缓移动后,他急声道:“田哥,戏哥,贼人动了,陈王也动了,咱们咋整?动不动?”
饶是田丰、戏忠二人左右齐望贼兵态势无言。
一息…赵范眼睛直勾勾的望。
两息…赵范眼睛几乎凸出眼眶。
三息…赵范忍不了了:“老田,你几个意思?戏八角…你倒是话啊,之前三策怼的多有范,咋的现在不吭声,你是要作甚!”
听闻这话,田丰噗嗤一声笑出口来,而戏忠也是眉头一挑,从贼阵战况上收回神思,他抬手抹着自己的八字胡,品味道:“公子所言有理,只是这八角不太好听…”
“拉倒吧你…”
眼看戏忠耍起道道,赵范只能冲朱灵、张合二壤:“陈王动了,何进的阵列也扎出来,咱们不能让他们看了,准备准备…出击贼战干他奶奶的…”
闻言,朱灵道:“在下这就出击!”
结果戏忠抬臂:“不可!”
朱灵犹豫不定:“公子…这…?”
“戏八角,你几个意思啊…”
赵范心有自己的考虑,他现在就一口气,绝对不能被何进看扁,如何不被看扁?那就是跟着陈王一起干架,陈王赢不赢…那是陈王能耐,可他赵范…绝对不能输!
这戏忠看着赵范的模样,笑道:“公子,急切否?难耐否?追而求战以痛快心扉否?”
“否个毛线啊!”
随着贼兵号角愈发急促,那前阵贼兵已经冲至五百步的范围,他不急那是屁话。
不成想戏忠言锋转向,直指何进的阵列:“公子,你都这么急功心也,那何进阵中有人比你还急…若能够尾随后阵而改变形势,纵然你一个贼种都杀不了,却也比拼战入困要好看的!”
“啥玩意?”
赵范惊蛰,也就话落,何进阵列方向,果然冲出一支队伍,远远看旗,乃是虎贲中郎将袁术的部将。
“戏哥…你如何知道那…”
由于事过突然,赵范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田丰从旁道:“公子,何进掌军,袁术却是士族高门之人,与何进从属上下关系仅仅为表面,实则还是各行其权,之前袁术暗压您通连陈王无果,现在陈王以骁勇之名出击,他从后同战,不外乎表露心意,如此志才兄所虑为正,出击…务必把握时机,不可贸然!”
“我了个去啊!!”
赵范惊讶之后,满满佩服,不得不戏忠、田丰这些人脑子好使,一件事能连到八丈远的地方。
须臾不过,戏忠观望两眼后,道:“公子,立刻派人出击!”
“什么?”
前后相隔半刻不过,戏忠突然转话,使得赵范脑子有点抽筋。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