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可是羊秘带人围堵四面,马元义想要撤退,简直难如登。
稍稍思量缓息,马元义与残存的死士弟兄退至偏院后门,羊秘瞧之,看出些许苗头,于是他抬手示意,众县兵都伯立刻暂缓攻势。
羊秘上前道:“事已至此,尔等无可逃生,不如就此投降,保全性命!”
对于这话,马元义目瞪唾口不应:“官种儿,休要狂妄,若非老子失算,岂会容你等混账嚣张?”
不成想这话出口,背后墙檐上悍然传来异类的嘲弄。
“失算?尔等不过是贼人,何来高名?简直荒谬!”
马元义惊蛰扫视,须臾不过,他直接被墙檐上的脑袋给惊住。
墙檐内,唐周探出半个脑袋张望,那模样比之夜猴子差不多,看到逼杀自己的家伙落入死局,唐周乐得看戏,饶是马元义怒火憋腔,一息不过,他悍然冲奔攀墙,持刀劈砍。
唐周吓的一哆嗦,直接摔下墙檐,向院内跑去,而马元义则翻身入内,追砍该死的悖逆混种。
瞧此,一众县兵作势将冲,可羊秘却道:“贼势已败,定局无变,拿下那两人,某自有用处!”
听得这话,县兵立刻冲上,两个残存的死士心知白死无用,索性跪地求饶,至于院内的惨嚎拼斗叫唤声,羊秘下令众兵入内抓捕贼头。
院内,马元义扑杀唐周,可唐周就是属跳蚤的种,躲闪连连,攀树不下,马元义甩刀不中,却又难以同上,直接气到爆炸。
也就片刻功夫,县兵从前门、后门齐齐冲入,瞧此,树上的唐周哀声道:“大人救命,快拿了下面的贼头,他是河北大贤良师座下的亲传弟子之一,豫州传道聚旗的黄巾头领…马元义…”
此话出口,马元义血气翻涌,就差憋的飞起来,而羊秘听到这话,心潮涌动:“果然如爹所料,这贼人再刻意拖延寻利,现在生死逼身,才算开口撂实话…”
借着这个机会,羊秘故作磨蹭,一众县兵观望不定,似在给马元义机会。
一时间,唐周怯弱到家,连声呼唤,片刻后,羊秘料定唐周心气胆劲彻底消散,方才出令拿下马元义。
受缚的马元义跪地怒视叫嚣,羊秘根本不理,直接挥手拖下去,至于唐周,他从树上下来后,羊秘道:“把你知道的都出来,否则…你的下场与刚才的贼头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唐周避无可避,只能实话到处。
子时三刻。
县府府衙灯火通明,羊续听得唐周撂出实言,心中满满的惊讶,一旁羊秘道:“爹,那马元义情况复杂,他现在被缚,一旦贼众得知,必定祸起,儿以为…应该立刻把此人送往洛阳,交付京兆府看押!”
“吾儿言之有理!”
羊续应允,但是府衙并未有强人,思量片刻,羊续道:“去赵氏庄园,请助廖景等青岁勇儿!”
丑时二刻,廖景得传带人赶来。
羊秘长其两岁,以兄之礼待迎,廖景道:“羊大人所言,某必定全力相助!”
“廖景兄弟有此话,家父心中欣慰至极!”羊秘应声:“不过廖兄弟放心,某也从你一路赶往洛阳!”
于后,廖景、羊秘二人稍加准备,以三十余名健儿辅之五十名县兵成队,羁押马元义往洛阳赶去。
除此之外,羊续还从唐周口中敲出薛彪等贼种的情况,丑时三刻,羊续命府衙捕头领兵五百团练赶往马元义在附近的巢穴,直接来个决根。
寅时一刻,捕头带人赶到,由于夜深,薛彪那些人根本无妨,直接被打的正着,但是薛彪有几分勇力,在捕头围堵中,薛彪拼死一战,从道逃走,无影可追,足足半个时辰,捕头袭杀贼人百十名,捕缚二十余,算是大胜归来,但羊续得知有贼人逃脱,却连骂捕头无能,不知轻重缓急,奈何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势而校
次日一早,洛阳西门刚刚打开,廖景、羊秘以羊续的永宁县手令为依仗,得以进入都城。
来到京兆府后,廖景以族兄廖淳之名为引,轻松得到门堂吏官传话。
后府,赵忱才歇息一个多时辰,此刻正在睡梦中,负责值守的邯郸商得到吏官传话,顿时惊喜,可以…他日前才拖声吕虔那等游侠去相助寻机,没想到一夜刚过,贼人便送上门来,那般喜悦简直就是降馅饼。
于是邯郸商赶紧接迎,廖景拜礼,引见羊续之子羊秘,邯郸商知晓羊续能耐,面观羊秘,一眼觉察此子俊才有度,便招呼二人歇脚吃早食,至于马元义,则交付韩志关押进京府府牢。
宴食厅内,邯郸商招呼廖景、羊秘饱腹,羊秘借机诉心意,邯郸商笑声:“羊公子有此心,本官必行相助!只是不知羊公子想出从何道?”
面对问话,羊秘犹豫,笑言:“君予之,某心从!”
圆滑遮下,使得邯郸商微微点头,这时,门吏来报,言曰吕虔来见,邯郸商道:“着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