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茬,王谦不做犹豫,直接向外赶去。
与此同时,豫州荥阳县外,剿贼大军中营主帐。
何进宴请剿贼有功之士齐聚在此,一巡酒落,何进功得退兵的态势便成定局。
左手列末座,赵范与戏忠、田丰声这话。
“何进无愧于市屠户之目,权聚其身,却不追贼于末路,照此看来…嵩山贼祸必定尾大不掉,来年再度成灾!”
田丰暗语抱怨,赵范赶紧道:“田哥,你我事在人为,其它的莫要多嘴!心惹来旁人谏罪!”
戏忠也从旁附声:“元皓兄,世道将变,乃是大势所趋,你如此刚直不藏,日后如何施展才华?”
听到这话,田丰一怔,他转目看来,戏忠似笑非笑,当真让人心生几分燥乱。
赵范未免二人话多牵扯,赶紧倒酒,转开苗头。
几杯酒入腹,赵范看着主位上大特的何进,他冲二壤:“此番回朝也好,介时我从中游离左右,只要能够攀附何进这杆大旗,纵然他不为…我也可有为!”
“公子高见!”
戏忠最欣赏赵范的就是这般不羁,哪怕你是官绅士族又如何?真的事到关键,若是被虚名俗礼所禁锢,那简直就不是愚蠢二字能够形容的…
于后,赵范细听何进之言,不外乎笑谈夸赞左右从人之智之勇,除了荀攸、郑泰、袁术、吴匡这些人,其余的诸如中牟县县令冯岱、长社县县令王沈、禹城孔伷等等,全都附和捧言,只把何进的功高如日,耀阳满。
足足一个多时辰,这酒宴才算结束,待何进令出,诸官各散,不过散之前,何进留下赵范。
赵范打着酒嗝,嘿嘿笑道:“何大人,您老有什么吩咐?子我一定全力帮办!”
听到这话,何进哈哈一笑:“雍瑞…平贼事落,吾等即将归朝,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与本官的?”
话有深意,赵范听了,立在原地细细想了片刻,才道:“何大人,子此番能有这样的功劳和结果,全凭大人相助,待子回去,一定如实向叔父请告,转言何大人之恩!”
何进听了,微微点头:“雍瑞,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往后啊…你要好好干,要不了多久,本官保证你可以位进三阶,如九卿之官列!”
面对这般允诺,赵范心里乐开了花,不管他的真假,总比袁术那种货色上来就逼压的强。
须臾缓神,赵范赶紧躬拜大礼,那副来无尊的样子简直就美到何进骨子里,毕竟何进出身低层,比之赵范这样的官绅家世错着位置,现在赵范能够屈礼跟随,简直把何进的虚荣心给满足透顶。
于后,二人虚言左右片刻,赵范才离去。
回到骁骑营,田丰、戏忠二人早已列阵整装完毕,只待何进大营挑旗西出,赵范便上马出行,跟着何进的营列往洛阳走去。
行进中,田丰、戏忠于赵范低言着虑回朝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赵范一通思量后,道:“田哥,戏哥,不管旁官如何挑事…这回的平贼…我打算暗中相助陈王一合!”
闻言,田丰、戏忠皆皱眉,须臾之后,戏忠舒缓面色:“公子,你可要想好,那陈王自战后这两日,似乎与袁术走的有些近!”
“无碍!”
赵范强声:“人嘛…都有趋利追名之心,他陈王骁勇善战,平贼功大,却刻意被何进抹去大半,这事换做谁都受不了,袁术自诩四世三公高门名望,借此勾连陈王,以利其勇,算是拿捏住何进的漏洞,我虽然不过是从吏,勉强有分能耐,但是经此一战,我真切的明白…这世道…想要活的顺畅,就得自己有能耐,当然…前提攀附强者以充自身…陈王这个茬子…他之前暗允我,我必定要回,否则岂不是故成敌对?”
“公子言之有理!”田丰接腔:“但是丰还是希望公子把守两点…一…莫与陈王名交落实,二…切不可冒失突为,否则朝堂四面谏言落地,京兆府哪里不好受!”
面对交代,赵范一一应下。
再看陈王刘宠,眼下何进班师回朝,他以地方封治皇亲的名头化作从将跟随,虽然面上看来功高威风,实则暗话早就传开,何进抹了他大半功劳,想来也是党锢之祸的封禁令结果。
对于这般情况,骆俊强声谏言,务必要刘宠守住性子,切莫乱言,否则只会把口舌落实。
刘宠虽怒,却也知道骆俊一片苦心,便一路装作不知,缓缓跟进,期间,袁术不断派人来传话相请,虽然还没有明言,可骆俊却告诫刘宠,连而防之,切莫中了旁饶诡计,在这样的情况下,直到剿贼大军行过虎牢关,何进令传准备整列入都,袁术那面的风头才算歇息。
京兆府。
赵忱身为诸府司的权官,在剿贼大军功劳录传回后,他便密切关注,加之邯郸商以肃清令的苗头暗行捉贼之为,彻底将洛阳城方圆的黄巾贼首拿入府牢,两相一合,赵忱在汉帝面前请功的砝码大到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