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晚辈虽然出仕从于外戚,可这也是无法中的办法,党锢之祸,陛下亲言,封禁满堂,无人敢破,士族内混,阉人作祟,唯有外戚可暂掌一时,所以晚辈才会从于何进,现在您受陛下恩赏迫命,晚辈不忍伯父您驾鹤西去,空留士族遗憾,所以请谏伯父,屈名一时,通路一世,介时必可躲开此灾,再扬士者高名!”
听到这里,杨赐心劲如潮水涌动,再起波澜。
一息不过,杨赐颤微探臂,荀攸起身。
“公达,您之意…莫不是让老夫坠名而行?”
“生死交错,义从左右?孰重孰轻,伯父怎能不知!”
话落,荀攸抱拳:“杨伯父,晚辈心言已到,旁言再无,告辞!”
望着荀攸消失的背影,杨赐思绪如腾云翻滚,直到杨彪进来,杨赐才收回神色。
“爹…那荀攸与您什么了?”
杨彪看出杨赐面色不对,心急难耐,饶是杨赐坐下,道:“吾儿,立刻与老夫备驾,前去会见京兆伊赵忱!”
“什么?”
惊声蒙蒙,毫无通透,由此足见杨彪不解杨赐之为。
“爹,赵忱现在风浪之上,左与阉人勾连敌对,右有士族道貌岸然,您若是去见他…岂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给袁逢、袁馗那些人笑言浑语?”
“吾儿,老夫这是在保命啊!”
不得已之下,杨赐脱口,杨彪直接息声,个中缘由,他清楚的很。
在这父子二人对视着虑中,家奴又来报,乃是宫廷黄门携太医前来,杨赐重重叹了一息,让后出去迎见。
院中,杨府从人跪地上百,黄门尖声道一串,其后太医着医官郎端上一坛子的山参药膳汤。
“廷尉大人,这是陛下亲令下官熬制,专为大人补气强身所用!”
看着山参药膳汤坛子,杨赐叩首:“臣叩谢陛下隆恩,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落,黄门、医官立身无动,杨赐束袖起身,打开坛子,以汤碗盛之慢饮,足足半刻,杨赐才喝掉一碗,其后杨彪瞧之,心中急切,究其原因,乃是杨赐的身体根本撑不住那么一大坛子的重补,就算换做壮年人,一坛子补汤入腹,也绝对给人撑的不轻。
于是乎,杨彪赶紧悄悄上前,借口黄门私言,与上一只金锭,好话陪耳,黄门才道:“太常丞大人,咱家这是有命令啊…况且陛下厚恩,廷尉大人务必…”
话不落地,杨彪又是一只金锭,到这里,黄门眼睛直亮,须臾不过,他尖声一笑:“也罢,咱家还有要事,不能等在这里,太常丞大人,剩下的补汤,敬请您看护廷尉大人喝完便是!”
完,黄门与太医离开,待府门关上,杨彪急声:“把那坛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
呼声落,杨彪赶紧缠住杨赐:“爹,您没事吧!”
“无碍!”
杨赐缓息,让后道:“备车驾,老夫要去见京兆伊大人”
在杨赐受赏几乎入危之际,京兆府,赵忱、赵范叔侄两人算是乐事同生。
后府正堂内,叔侄二人摆酒坐桌,喝的甚是痛快,三巡过去,赵忱语重心长道:“雍瑞,眼下你独受封赏,必定惹人眼红,行事务必要心谨慎,切莫冒失!”
“叔父放心,侄儿知道该怎么办!”赵范嘿笑:“叔父,侄儿听肃清令的事…咱们抓到勾连豫州贼种的黄巾聚道首领了?”
面对这话,赵忱点头:“来此事,还是你当初乱为的结果…一通胡为,邯郸商留有旧道,现在那马元义就在京府牢内,老夫以为…等这两日肃清令的风头缓下去,立刻上请,奏告陛下!”
“没错!”赵范顺声:“何进那家伙一直想勾连逼用咱们京府的权旗,侄儿回回装傻不应,但是看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得想法子独树领权,与之同行,却又不受掌控,另外就是…”
话顿一息,赵范试探的问:“叔父,关于陈王刘宠的功事,何进那浑人自作主张,全都封压,可侄儿想借着京兆府的路子,通通御史阁的阉人,给陈王请名!”
听此,赵忱立刻皱眉:“雍瑞,叔父刚才什么来着?莫要乱为!难道你想把眼下得到的一切全都给祸祸掉?”
嗅出赵忱的怒气,赵范赶紧认错:“叔父,您误会侄儿…侄儿怎会拿着咱们赵家的基业却乱来?”
“那你还故作浑言!”赵忱气声:“陈王刘宠当年受祸党锢,封压多年,陛下都没有饶他的意思,况且此刻朝纲不正,杨赐死谏,受恩赏将入毙命之路,这等局面汁你要是敢提党锢之祸的苗头,怕是早时话出,午时人头落地!”
危言刺耳,赵范吓了一哆嗦。
只是赵范早就在田丰、戏忠二饶计略中有了局势规划,加上何进这个已经上位的胖猪将军,他不赶紧做些事拉起名号,袁术那厮必定会有动作,而陈王这条助力路线也将断绝、
于是乎,赵范缓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