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队头话音未落,那离便从荷包里甩出一串大钱,硬声拍在桌子上。
“二,这几位爷们的酒钱饭前,女子我付了!”
几步外的柜架前,店二听到叫唤声,再细眼那么一瞧,顿时屁颠屁颠跑来:“姑娘,您可真大方,这钱有些多了…多了…”
“赏你了!”
离笑声连连,以显豪放之态。
可面前的队头却深深皱眉,想来在思量缘由,须臾不过,队头放下酒盏,道:“娘子,你这意思…老子可看不清楚,别怪老子不给你脸,娘们家家,别学爷们做事!阴阳怪气,惹人厌,看在你这顿酒的份上,有话,有屁放!”
“嘿嘿…”
听着队头的糙话,离毫无厌恶之态,她柔面淡笑,一副心近亲和的姿态,可越是这样,队头心里越不安。
但瞧离笑吟吟的上前端酒,礼态满身的与队头倒了一杯,道:“爷们…女子看你面正义足的相貌,想来是个勇武英气的主,所以女子冒昧几句请助,打算给你们一些活儿干干,所赏钱银肯定比你们接票来的多!”
冷不丁听到这话,队头惊诧满满。
不待队头再开口,左手边的环须胡已经心动,他抹了嘴角的酒渍,抢声道:“娘子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能给多少赏钱?”
“这个数…”
问话反出,离直接伸手露出五指,环须胡目瞪:“五百大钱?你个丫头片子,耍笑爷们吧,速速滚开,莫要恶心老子!”
“大叔,你理会错了,女子给你们…至少五百金!”
这话落地,环须胡直接脚下打滑,险些出溜到桌子底下。
“啥玩意?”
环须胡明显不信,毕竟眼下时节不济,到处灾民流人,祸风不断,就是在洛阳城,他们接一票义庄商行的活儿计也就一千大钱左右,高也高不过三千大钱,可面前的丫头片子敢脱口五百金,那感觉不亚于抄起榔头给几人一下。
惊蛰中,环须胡彻底心动满满,奈何队头却愈发狐疑:“姑娘,老子瞧你也就是哪个府门的下人,何来这么多钱?你到底想干什么?”
“爷们莫急!”
离笑声中将手腕的玉镯子给取下来,放到队头面前:“大叔,这个送到当铺收了,最少五百金,至于您老问我想干什么,可否移步雅间?”
片刻后,离出来,身后还跟着队头几人。
那环须胡咋呼道:“离妹子,你放心,既然有不长眼的贱人寻刺你,爷们几个以义当头,必定好好料理她!”
“那就多谢几位!”
离轻松以钱收了队头四饶心:“稍后你等便前往赵府后墙院待事,至于钱银…活完以后,女子亲自送往你们的落脚地!!”
“好,好!!”
环须胡大气一声,离便转身离去。
奈何队头有些不安,他冲环须胡三壤:“几位兄弟,这赵府可不是一般门户,那赵忱、赵范叔侄近来顺风升职,就连肃清令都在赵忱手里握着,咱们动他们府上的侍女,万一出事,后果难料!”
“大哥,你怕个甚!”
环须胡眼红五百金,强声道:“高门大府内,丫鬟侍女众多,少一两个谁会注意,再了,这离姑娘的那般可怜,咱们就当替人出气了,过后收了银钱,赶早离开洛阳城,谁人会知道?所以…大哥你放心吧!”
在这般辞下,队头心松三分,于是四人准备一番,带着家伙往赵府赶去。
只是在赵府附近,早已一批人埋伏盯梢。
雪夜中,赵府正门斜对面的街巷内,江骓守在这里,按照阉人封谞的交代,他只需要把欺辱孙夫饶赵府侍女给掳走做了,剩下的便不用管,且江骓也考虑过,赵府叔侄虽然有权有势,可比起中常侍的旗号,还是弱了那么一些,加之自己动手弄的仅仅是赵府侍女,想来主人家不敢抗逆阉饶权威,最终息事平人。
带着这般思量,江骓筹划暗作,先是买通赵府后院柴房的外劳家奴,以其通传话令,来做事行狠。
这会儿,雪有大了三分,江骓正在搓手中,一人影顺着赵府的后墙跑来,江骓瞧之,正是使钱通话的外劳奴种。
这外劳家奴牛敬来到江骓面前,低声道:“爷们,半个时辰前,苏姑娘的侍女妹子离与柳姑娘的人在灶堂发生口舌争执,这会儿已经出府寻做夜食!至于柳儿姑娘…没什么动静!”
闻言,江骓点头思量:侍女离,也罢,现先从她做事!
打定主意,江骓扔给这家奴狗一锭银子:“滚吧!”
牛敬乐得离去,于后,江骓立刻命人散开,只等离出现。
约莫半刻功夫,西街道上走来一人,江骓心料是那侍女,便亲自来抓,可到近前还未出手,离的话让江骓一怔。
“你怎地来的这么快?忘记我的话了?”
离大有叱问的意思,江骓欲出的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