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您想…京兆府的赵忱已经面见陛下,奏本请诸官之罪,您觉得咱们能够置身事外?别忘了,咱们可是受命孙、段二位大人行暗事的主家,那赵范的内女还在江骓手里押着呢!”
听到这话,封谞心燥愈乱:“该死的…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所有麻烦都堆到面前了!”
“阿爷,不是儿胡言,乃是这事细想果然有蹊跷!”封济嘴碎不定:“白日里,羽卫阁的将吏对顶京卫阁的张猛,实则是前将军府何进下令卫尉府插手肃清令的落案功尾,您想…连何进那些人都横插进来,一旦事发,咱们还有安稳?要是张阿爷、赵阿爷欲结了事,孙阿爷、段阿爷他们又平息左右怒火,咱们必定罪责难逃!”
封济浑言脱口,却道理清晰,封谞听完,后脊直接生出冷汗,比之寒冬还要强劲三分。
“该死的…咱家怎么没想到这些…”
“阿爷,不是您没想到,儿之前也没想到,全都是今日西正街街面上何进对力京兆府以后,儿仔细琢磨张阿爷、赵阿爷近来的作为推测出的…所以…那赵府的内女不能再留,江骓等人也不能留,只有决了后患,断绝所有关系,来个死无对证,那时…任凭他们什么肃清令、贼道暗察怎么奏罪,咱们都能安身无事!”
封济狠声落地,封谞青白不一的老脸彰显出几分干冷。
须臾不过,封谞道:“这事你亲自去办,现在就去…务必把那些人给弄干净,至于咱家…稍做准备后,悄悄去见徐奉,毕竟这些事他也从中有份儿!”
话落,封谞、封济不顾深夜寒地冻雪风呼呼,直接各行其事。
那封济来到其它私府,召集家奴健仆护院三五十人,让后匆匆往北出城。
由于封谞身为内官,名挂中常侍之职,封济借由封谞的腰牌,轻松出城。
洛阳城北官道上,封济带人行路不过二三里,迎面飞来一骑,封济惊蛰,立刻命左右拦下,结果那来骑认出封济。
“封济大人,在下奉江骓大哥之令,前来请声!”
江骓的弟兄彪先声叫唤,封济皱眉,快步上前:“你如何来了?老子不是有过交代,待在于村等候命令!!”
“封济大人,情况有变!”彪急声:“那赵府的人似乎已经摸到北面来了,现在江骓大哥为保安全,已经转移到东面的阳村!”
“什么?”
封济一惊。
彪继续道:“江骓大人请令,如果还是这么不吭不哈的等着,那么江骓大大哥就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
听到这话,封济眼神一冷,稍加思忖,封济上前:“关于这事乃是某的失误…”
话中,封济已经走到彪面前,话不到底,封济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捅进彪的胸膛,彪不妨,直接撂倒。
结果掉彪,封济冲左右弟兄下令:“立刻赶往阳村,突杀江骓等人,记住,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只是封济带人去解决尾巴时,那陶嗔也在于村泼皮汉子的话中赶到阳村东面,身为吕虔的弟兄,陶嗔脑子还算灵巧。
“闹不好江骓就在这个村子,弟兄们,待会儿心行事,务必拿了江骓见大哥!”
陶嗔下令,身后的二十多个弟兄应声散开。
殊不知江骓留有后手,他在来到阳村时的第一件事便是设下暗哨,可以陶嗔露面半刻不过,江骓便得知情况。
村北的谷场的庭院里,江骓皱眉沉思,身前弟兄道“江哥,陶嗔那家伙肯定是奉吕虔的命令来的…以吕虔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索性和他们拼了!”
“没错,拼了,都是江湖道上走的爷,谁也不怂谁!”
乱声下,江骓起身,众兄弟立刻闭嘴,一息之后,江骓狠声:“事已至此,老子别无选择,动手!”
于村方向,吕虔紧随陶嗔的尾巴赶来,听到陶嗔留下的弟兄给话,吕虔皱眉:“江骓行事比之某要沉稳三分,若是生出姚虎这事,换做我…我该怎么办?”
一时思量,吕虔心感不妙,旋即他带着姚虎急急往东走。
奈何江骓狠劲冲起来不比吕虔差,那陶嗔进入阳村,还未寻摸到江骓的安身之处,江骓的弟兄已经从四面袭来,直击陶嗔等人。
面对冷箭弩矢,陶嗔惊蛰万分:“江骓,你这狗畜生,子恪大哥有心留你性命,你却给老子来这出,当初老子真应该谏言剁了你,留你狗屁性命!”
叫唤中,陶嗔这二十多人被冷箭弩矢射番七八个,余下的全都带伤,借由冷箭间歇功夫,陶嗔立刻与众人推到村边的一处宅院,院中民户早就被动静吓醒,看到一群抄刀汉子冲入自家门内,全都哆嗦到墙角。
不过陶嗔倒也讲究道义,危机之刻,陶嗔并没有拿这些民户百姓泄怒。
“全都滚进去,莫出来!”
陶嗔怒声一呵,旋即与众弟兄顶在院门后,其中有几个攀上墙头,以备防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