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
话落,杜畿离开。
来到前堂,杜畿看到邯郸商、韩志、张温等人都在,想来是在议现状情况。
由于禁军强行来押马元义等人,使得邯郸商这些人全都如临大敌,加上昨日大雄宝殿汉帝责令禁军殿门亲斩罪官,惹来百官主动花钱买命的可笑事,只是细细着虑就会发现,这般可笑事背后却是一盘大大的棋网,除了贵为子的汉帝,包裹中常侍张让、赵忠在内,无一不是这棋盘上的旗子。
在这般念想高压下,杜畿、邯郸商这些人没有谁敢冒言上谏,换言之,任凭他们的再好,计略再怎么妙,倘若皇宫中那位子不满意,一言杀招落下,他们这些官员除了伸出脖子受砍外,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当杜畿、邯郸商这些人聊谈时,赵范来了,杜畿、邯郸商赶紧走来。
“公子,您如何来了?”
赵范一夜未睡,此刻双眼发黑,满脸疲惫,他道:“叔父可在?”
“赵大人正在后府书房虑事,我等在后候令!”
闻言,赵范直接向京兆府后府书房走去,来到书房前的庭廊,远远看去,赵忱正坐在台阶前呆愣,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积雪可没腿,赵范却像毫无知觉似的稳稳坐着。
顷刻间,赵范看的心酸,他快步上前,道:“叔父,您怎地么坐在这里?”
赵忱听得赵范的呼声,方才回神,旋即他略有失态的淡笑:“雍瑞来了…老夫方才觉得心闷,便出来讨讨冷气…”
话中,父子二人进入屋内。
赵忱坐下,问道:“雍瑞,你不去羽卫阁当值,来此作甚?”
“叔父…侄儿知道您身受朝堂压力,经过一夜着虑…侄儿决定求请外放!”
赵忱刚硬出这话,赵忱明显一怔,足足半刻功夫,赵忱没有应声一个字,瞧此模样,赵范跪地:“叔父,朝风乱流,事已至此,咱们赵府已经被汉帝当做奴狗尔…之前侄儿心浑不明世事,割舍不下府上内女之事,现在想来…侄儿后悔当初叔父行肃清令时没有帮衬左右,周转那些个浑人高臣之间!”
“雍瑞…其实叔父也在考虑为你寻机外放的事,不成想你先一步提出,也罢,趁着宫内的旨令还有些时辰来传,你我父子二人就好好议议!”
眼看赵忱淡然如水,赵范的急躁心不觉中也沉静下来。
于后,父子二人对坐,一杯清茶,几缕檀香,只把二饶心田空静到极致。
“雍瑞,陛下恩宠在前,驱使在后,老夫避无可避,你同样避无可避,区区一旨肃清令,不过是陛下敛财的路子,现在你开言挑风,百官僵持许久的态度彻底被打破,陛下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他想要的…唉…好一条深谋大计!”
赵忱感慨万千,赵范心中不忿:“叔父,你我尽心尽力上奉皇恩,到头来却逼得侄儿以半数家资相助汉庭要任来保命…”
话到这里,赵范怒起满腔:“可是叔父您想想…汉帝老儿口中的冬节要任到底是什么?百官谁人不知?那不过是他想要的奢华享受罢了!”
“放肆!”
赵忱厉声呼出,强行压住赵范:“雍瑞,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包括我在内…都不要再这等谤臣辱君的浑话…”
斥责下,赵范被赵忱的眼神给震住,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旋即,赵范起身跪地:“叔父,侄儿一时冲动,请叔父责罚…”
“雍瑞啊…现今的世道,冲动的结果,如若责罚,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诸如殿外的情况,那直接都没命了!所以…你想活着…就要把脑子摆在别饶前面,可嘴巴务必放在别饶后面!可惜这一次…我们的嘴巴走在别人前面了!”
叹声中,赵忱重新缓和语态:“雍瑞,为今之计,借机外放乃是保身之道,老夫思量许久,决定以剩余的家资,再加上些许少府司调拨的祭祀供银,与你走内官和外戚两条路子,求得陛下放言!”
虽然赵忱心虑赵范,可当赵范听得赵忱打算动用少府司调拨的钱银时,赵范蒙了。
“叔父,不可,万万不可…侄儿行事,怎敢冒用内廷钱银?如果被发现,您可要…”
“发现又如何?不发现又如何?”
赵忱一脸淡然,似乎皇威刑罚在这一刻微如尘:“雍瑞,你记着,当少府司把这批银钱送到京兆府的那一刻起,叔父的结果就已落定,与其定剧之下,干嘛不谋私保后?”
对于这话,赵范一时无解,可赵忱也不打算多言,他寥寥交代片刻后,赵范转身离开,而赵忱这才传令府吏,以开祭祀安置事宜。
三崤山。
寒冬酷风,雪飘大地,远远看去,这座皇家固名的猎场大山在封禁两年之后,终于冲开围猎之门,此刻,除却原有的羽卫阁将吏兵甲外,更来了数队禁军,这让羽卫阁的将吏们不解。
在猎场外的山脚冻溪前,羽卫阁的兵帐排列成营,其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