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简直荒唐!”
相距何进、袁术这些人几十步外,王朗、王允、崔均、卢植等官员成第三梯队不远不近的跟随,望着眼前高臣权者的放肆之为,王朗眼如蒙渍,气冲斗牛,简直到了吹须扯鬓之际,也正是他这般叫呵声太过醒耳,直接让相距不远的袁隗、袁绍等人觉察。
那袁隗面对侄子的发问避而不应,可当他看到何进身前的袁术后,骤然惊蛰。
“那个竖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出来!”
厉声之下,袁绍转念一瞬,道:“叔父,何进那些人生性粗鄙无礼,纵然有此情况,也在常理之中,您何需为外人而气?”
“老夫如何是为外人而气?乃是公路太过放肆,兄长责令他不准出府参加这祭祀围猎,现在倒好,他竟然不顾兄长之命私自前来,这…这…”
袁隗气急连出,袁绍细眼看去,那袁术正纵马飞奔,张扬至极,生怕旁人不知道他。
在这样的意外情况下,袁隗就是想通知袁逢都不可能,毕竟汉帝在前,袁逢陪猎,其内儿祟事怎敢让旁人知道?
只是袁绍早有预料,他快速思量,让后冲袁隗道:“叔父,切莫这般作为,依侄儿所见,公路不管在做什么,我等都要淡然自若,决不可被外人看出来!”
听到这话,袁隗自料其中关键所在,硬是压下心里的急躁,让后他看向袁绍:“本初,你与叔父实言道来,关于公路之为,你私下知晓多少?”
“叔父这是什么话?”
袁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那公路生性孤高,从未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他做什么,我怎会知道?但是公路与我同为袁氏子弟,左右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若有事,我身为兄长,必定相帮!”
一席话的滴水不漏,袁隗心中暗叹,倘若袁绍是嫡长的身份,那么袁氏现在的后继情况就不会那么乱了,当然这些道道只能心里想,却无法言明。
须臾缓息,袁隗冲袁绍道:“本初,既然你心有兄长之责,不如这样,待会儿你去跟着公路,借着无人之际,想法稳住他,老夫则寻找机会,告知你父,再做定夺!”
面对袁隗的吩咐,袁绍领命:“叔父放心,侄儿必定稳住公路,保其无忧!”
旋即,袁绍脱开袁隗这些人,径直往袁术、何进的队列赶去。
只是袁绍心有多窍,故意留了个心眼,趁着袁隗无妨,百骑缓行,左右雪荡,遮蔽眼目时,袁绍来到猎道附近的禁军列前,寻到期诸殿门阁武卫刘勋。
这刘勋先前受诸府司内斗降职,现在风声过去,才算重新掌职,虽然依旧受用蹇硕麾下,可蹇硕之前不为其相助的事让刘勋心恨,故此他心生二意,暗中勾连,最终搭上袁氏袁绍的路子。
此刻袁绍来到近前,刘勋心道有事,赶紧借口防务,令所掌禁军左右安察,自己则借着盘问袁绍的机会,与之对话。
“本初公子,你如何脱离百官队列?快快回去,否则被蹇硕将军发现,必定重惩!”
面对告诫,袁绍低声:“子璜,吾有要事相传,劳你想法子派人离开三崤山,传于某的门下从人,逢纪!”
“啊!”
刘勋听之大惊:“此刻陛下狩猎,百官亲随,禁军严防,谁人敢擅自出入,你这…”
“事关紧要,劳烦子璜大人!”
袁绍躬拜,刘勋踌躇瞬息,念在袁绍门氏高名的份上,他咬牙道:“也罢,某这就想法子!”
“多谢子璜大人!”
袁绍谢声,让后将一只蜡丸递给刘勋,自己则转身上马,向着霫霫葱葱的官列奔去。
再看刘勋,他得袁绍请助要任,快速思量,须臾不过,刘勋召来自己的心腹禁军伍长武俊,道:“立刻带我的令牌去传检军备所需!”
“大人,咱们半个时辰前不是刚刚查过?”
“少废话!记住,把这个送到城北的…”
刘勋一通狠声,武俊不敢废话,只能照办。
来到三崤山猎场的入口,李通负责此处进出,看到禁军来人,李通拦下:“尔等做何?”
武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鼻孔看饶气势开口:“某奉命去察验禁军期门队的军备情况!”
闻言,李通皱眉:“按例军备供给察验,每两个时辰一出,尔等刚刚便有人出行验察!”
“放肆!”
武俊深知刘勋的命令不敢拖沓,只能拿禁军的威势来压羽卫阁,狠声之下,武俊先是亮出刘勋的武卫令,让后威逼:“你不过是羽卫阁的将吏,怎敢妄拦某?如果当误了禁军守卫护行陛下的大事,你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赔不了罪!”
听到这话,李通急思其中的干系,须臾不过,李通闪开道路:“让他过去!!”
“哼,算尔等识相!”武俊傲声一句,飞骑离开。
可李通并非放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