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立位立名,赵范心颤三分,旋即连连叩首,几乎把脑袋扎进雪地里,再看戏忠、廖淳等人,也都心里松了口气。
于后,张让冲汉帝道:“陛下,为免乱军贼种追上,奴才恳请圣驾速速起行!”
赵范瞧之,跟着蹇硕、李巡、赵忠等人附和,算是来个从臣之为,反观汉帝,在众人请声下,他才算息力缓怒,应允众人之请,起行往十多里外的曹阳县奔去。
只是曹阳县并非蹇硕等人所料的那般安顺。
先前许攸早已断定陛下受袭北退,故而他让王芬先一步赶往曹阳渡口,与候等河道两岸的陶氏接头,让后全力铺设围堵大网,介时汉帝一头扎进来,根本没有力量来抵挡王芬与安邑陶氏的伏击。
此刻,安邑郡守陶睿驾行数艘大楼船从北岸赶来,会面王芬后,陶睿道:“王大人,此次如若事成,你我将立不世之大功!”
王芬听到这话,笑声道:“陶大人此言正合某意,想那汉帝荒废朝纲,宠信阉人,放权外戚,更置诸州灾祸于不顾,简直就是古之纣王、夏桀之辈!”
“正因如此,吾等才聚力清风,以行汉臣之志!”
当河东、河北两地的要员笑言与时,陶睿的麾下主薄卫承匆匆来报:“陶大人,安邑两千志士已经集合待战,只等您一声令下!”
陶睿点头退下卫承,让后冲王芬道:“王大人,不知你河东的志士现到何处?”
冷不丁的被问,王芬回身望向东面,奈何河道上静悄悄,连个毛都没有,这让王芬有些意外:“某来洛阳之前,早就传令心腹择时来此,相必因为大雪阻路,当误了吧!”
“当误?”
陶睿明显一惊:“王大人,你可不要与某笑,慈大业之刻,怎敢晃神不定?”
王芬感觉到陶睿的不满,心中也是急躁不已,须臾不过,他道:“陶大人,请速速派一只艨艟与某,某这就去东面亲察!”
“这…”
陶睿皱眉,身旁主薄卫承附耳:“陶大人,王大人身位河北的冀州郡太守丞,名传四野,怎能故作虚伪?”
卫承言之有理,陶睿索性松口,于是王芬下来陶睿的楼船,登上艨艟舟,火速往东河道赶去,但事情就是那么出乎意料,这边王芬刚刚下船,那边陶睿的放在曹阳县的探子飞骑来报。
“大人,汉帝行驾果然退至曹县,半刻之前,曹阳县令已经迎驾入内!”
对于这个消息,陶睿立刻道:“卫承,立刻下令各船兵将,准备登岸出击!”
不多时,陶睿率领一千五百安邑兵将进发曹阳县。
曹阳县南。
县令常胥迎驾汉帝入内,此刻,他已经得知三崤山的情况,因此常胥不敢拖沓,直接安排人手准备行船,送汉帝沿水路回洛阳。
曹阳县府,汉帝裹着裘皮坐在正堂高座上,身前,张让、赵忠、蹇硕、李巡、赵范按次林立,等候汉帝的命令。
“阿父,回洛阳的行船几时能够备好?”
对于这话,张让道:“陛下,容奴才去催促县令常胥!”
“不必了!”汉帝断言决声:“告诉他,慢慢准备便是!”
一句话的张让狐疑不解,却又不敢闻明,随后汉帝摆手,张让、赵忠、李巡、赵范全都出去,唯独留下蹇硕一人。
门外,赵范与李巡打了个招呼,便走到门庭前院,在这里,戏忠等人全都等候待命。
“公子,情况如何?”
面对戏忠的问话,赵范摇头:“陛下刚刚突然不急着回洛阳,这可太怪了!难道他不知道叛军逆贼就在后面追着?算着时间,傍晚前就会到达曹阳县城前,介时咱们不又是一场苦战?”
赵范的明白,戏忠却皱眉沉思,须臾不过,戏忠道:“公子,您可要心了,怕是陛下还不信任吾等…”
“什么?”
赵范惊蛰,几乎把胆魂吓飞:“戏老哥,现在什么时候,你可别乱话!”
“公子,非某胡言,乃是这陛下还有后手!”
莫名的点灯之话让赵范头遭重锤,足足三息功夫,赵范才算完整的吐出心口的闷气。
“戏老哥,我已经这样拼命效忠,难不成里面的老爷还不信任我?”
“公子,为今之计,您只能期盼着那蹇硕、李巡二人与你话了!”戏忠踌躇顷刻,道出这般言辞:“先前突袭逆贼,救助蹇硕时,你与那蹇硕对答,某已经看出蹇硕对你的杀意!想来是禁军内乱让他心惊!”
关于这话,廖淳从旁接腔:“戏先生的不错,那时你应言直愣,无什么暗想拖态,不然那蹇硕紧握刀柄的手必定会发力来袭!”
听此,赵范只感觉后脊生冷,连带着心里生出一股子恨意:“混漳…”
话不落地,戏忠一把捂住赵范的嘴:“公子,您已经走到这一步,千万不敢犯浑,眼下与您不利的是追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