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范哈哈一笑:“鲍大人,您这话反了,应该是本官上书洛阳,为您请功,至于落脚长社县…就免了吧!”
“监察使大人,您这…”
话锋再转,鲍丹怔住,不等他还言,赵范已经向鲍丹的众县兵告谢去了,一时间鲍丹、鲍信面有浑然,当然赵范并非这般故作,乃是他知道有戏忠为自己收尾。
几步外,戏忠瞧着鲍丹的神色,心里暗暗一笑,便上前道:“鲍大人,您此番仗义相助,公子他必定谨记心中,其它心虑…某居功傲声一句,您大可不用理会!”
“可是…”
鲍丹心有余悸,想要多言几句,奈何戏忠已经看透他的心思,直接来个探臂搭肩,宛如兄弟。
“鲍大人,您放心…此番长社县出兵相助,公子会以功上请,保证王沈县令寻不得您的茬口,如若不然,以公子的脾气,他王沈也安身不了…”
眼看戏忠的这样明白,鲍丹只能压下心事,末了他道:“既然先生话意至此,下官就不好多什么!”
“那某代公子拜送鲍大人!”
戏忠抱拳,鲍丹沉应,旋即他示意鲍信,鲍信立刻来到县兵列前。
此刻,赵范正与众县兵笑言高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来的二流子,只不过赵范生性没架子,平易近人,使得这些县兵愿意从声与。
那鲍信道:“赵大人,贼兵已退,吾等将要回撤长社!”
对此,赵范笑呵呵的:“回去后告知你父,这场平贼争斗…尔等只有功,没有过,如果谁人不长眼刻意作祟,就飞骑来汝南告知爷,爷必定与你们个公道!”
“多谢赵大人!”
鲍信比之鲍丹要活络三分,就在他准备转身时,赵范又道:“你父有勇有义,做个司曹屈才了,而你比之你父更要出色三分…如果长社县感觉手脚被缚,难以施展才华,可去汝南寻爷!”
“大人您…”
鲍信稍有意外,但瞬息不过,鲍信便明白其意,望着赵范那张浮夸纨绔放荡不羁的脸,他最终抱拳:“多谢大人赏识!”
“与你父速速回长社吧!”
赵范撂下这话,鲍信不再拖沓,当即整合队伍,与父朝着东面官道奔去。
待鲍丹、鲍信父子这茬县兵离开,赵范召来戏忠、田丰、任峻商议。
“眼下嵩山的贼兵算是被爷打怕了,可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患,加上长社县县令王沈是个躲事种,爷不打算与之纠缠什么,稍后咱们等到廖景赶来,一并向南走颍川,顺着颖水赶往汝南!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面对赵范的提议,身为辎重队曹事官的任峻当先开口:“公子,若是这么个走法,怕是咱们的粮草险有不够之态!所以在下以为…公子还是要入长社寻助些粮草!不然剩下几百里路…当真难行!”
闻言,赵范皱眉:“格老子的王沈,他压根不知道胯下有种为何物,现在鲍丹已经仗义出手,必定惹其不快,若咱们还死皮白脸的入长社请助粮草,怕是王沈会借题发挥,揪难鲍丹不,还要给爷我难看!”
“此事好办!”
田丰接声:“公子,你与大队只管顺着官道往走东南,丰留下来等候廖景那些人,一旦丰与廖景汇合,直接聚民请助王沈,丰不信他王沈敢冒无度官绅之名强作不管,介时丰与廖景备好粮草火速追赶,则粮草危机消矣!”
“甚好!”
对于田丰的计策,戏忠连声夸赞:“公子,元皓此策当为上乘,除非那个王沈敢目无灾民徇私脱罪避身,否则在元皓的士名强礼下,他不敢不从,而且您不出现,他王沈又怎能揪扯鲍丹私自仗义相助的事?”
“志才高见,元皓大义!某钦佩!”
瞬息不过,任峻所虑已然被解决,心悦之余赞声几句。
再看赵范,手下能人理事解难火速如飞,他拍手叫好:“有你等在,爷我的脑子得养出二斤肥油了!”
“公子笑语,公子笑语!”
戏忠、田丰、任峻浮言相对,只把那笑声传开四散。
半刻后,赵范与戏忠、任峻整驾开拔,田丰则由廖淳相护留驻簇,等候廖景那些人,除此之外,赵范命戏忠手书上谏奏章,直送洛阳城。
时至傍晚,田丰与廖淳等候的浑身疲乏,总算看到远处人影出现。
廖淳立刻警惕,待哨骑观望后,直接笑言:“田大人,廖大人,不是贼人,不是贼人!”
闻听呼声,廖淳飞骑冲出,来至这些人群前,一眼寻之,廖景便映入视野。
“兄长!”
廖景呼声,廖淳下马相拥:“景弟,一路行来,你等遭罪了!”
饶是廖景根本不在乎:“兄长,吾等能够跟随公子来此,这是福分,如有有遭罪之言?”
廖淳点点头,让后环顾其后灾人流民,问道:“不知庄园的人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