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
眼看鲍信失态欲乱,一声急呵传来当先压势,紧接着快如疾风的身影箭步挡身去路,继而拉住翻身上马的鲍信。
鲍信低头看去,乃是府从伴当于禁,起于禁,倒有些许渊源,几年前,鲍信刚及二旬青岁,出府历练,行至兖州泰山钜平地界遇到贼劫,结果年仅二八青岁的于禁突兀相助,单靠一杆丈七火牙刀,独迎几十贼人而无退。
面对如此骁勇沉稳之辈,同为青岁的鲍信大为欣赏,索性收其归府,以为伴当从人。
现在鲍信怒火攻心,大智全无,可把于禁吓的不轻。
一番强声刺耳,鲍信身形顿挫,借着这个当口,于禁再言:“公子,怒冲乱智,智无生祸,此非良人所为,在下恳请公子三思!否则老爷入罪,您也缠身,那鲍府当真要完了!”
诚言冲激,只把鲍信的心烦意乱,随着顷刻功夫思绪平复,鲍信到底缓住心底的怒气,于后他下马转身冲步院中的木桩前,一记斩风式落刀练武的木桩,随着咔嚓碎裂泄火,鲍信才算彻底压住躁动的心魂。
“世道混然,贼风肆虐,吾父以义为官,却不得公正,当真要逼怒某也!”
听着鲍信的叫嚣,一院子的家奴纷纷呆傻不定,还是于禁上前话指管家,暂且散去家奴,让后他才声道:“公子,非某不急心老爷之故,乃是王沈为人如老狗守门,无力强出,却又龇牙闭门,您要是贸然问罪请令,只会有祸,决无好果!”
“那依你之见,某就得这么呆着?任由王沈罪压吾父?”
鲍勋叱声,于禁着虑片刻,道:“公子,先前您与老爷私自相助新任豫州监察使平贼,而老爷现在落罪也是因为这事,不妨公子命在下飞骑传话那监察使,让其以请功书反令王沈,想来王沈这人不敢违令而行,介时王沈难以下罪老爷,某再使钱通走县牢差役衙吏,那时老爷便可安身无忧!”
话到这里,于禁唯恐鲍信怒气憋心,有所言而无所不为,便再度近前低语告诫。
“公子,王沈老狗如此做派,想来已无前途,其兵曹孙水之流也是趋炎附势的人,照此下去,若贼乱自平,长社则安,反之长社防备疏漏,出击无力,必有大祸,所言在下恳请公子速速行事,在祸来之前,举族搬迁,避身而去!”
一席话落地,于禁沉色相对,只把鲍信盯的心气全无。
半晌品味,鲍信算是理会其中关键所在,须臾不过,鲍信道:“文则,你所言有理,方才是某失态了!”
“公子有所悟,乃吾等之福,鲍府之福!”
于禁顺言:“若公子无异,某立刻飞骑东南追行,明日辰时前,必可带着那监察使赵大饶请功书归来搭救老爷,保门安庭!”
面对于禁的请出,鲍信毫无犹豫,直接应允,旋即于禁飞骑离府,顺着长社东南官道追去。
再看赵范行驾。
一日夜的行进后,赵范落脚颍川南向河道附近,将至后半夜的时候,田丰、廖淳总算护着十车粮草追来,对于这般结果,赵范直呼老保佑。
“公子,现在吾等粮草充足,随行民数纵然众多,却可得青壮相护近千人,加之儁乂、文博等将吏麾下的兵卒,想来方圆百里内的贼兵混种们也无胆来袭!”
田丰笑言,赵范连连点头。
“田老哥的不错,爷我现在势大如虹,连嵩山的贼狗们都败落不敌,旁的贼算个毛线,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否则必不敢来袭!”
不成形赵范这话刚刚落地,后队方向廖景匆匆来报。
“公子,有一骑飞速追来!”
闻此,赵范眉挑,田丰变色,戏忠更是瞪目:“此距颍川不过三十里,名士望族之城,四海皆为敬重,何方贼种这么大胆?”
“公子,在下请出!”
朱灵从旁强声,赵范直接应允:“八戒,若是贼人,无须禀告,速斩!”
“公子瞧好吧!”
先前张合统兵大势平胜,朱灵杀的不痛快,现在有机会,他急如飞马,率领本队匆匆向后赶去,至于张合等人,则立刻动身以防不备。
片刻不过,朱灵列队后阵,身旁廖景等几十号族人抄枪持刀林立。
“文博大哥,您这是哪个山头的贼狗,竟然敢惹吾等的驾旗!”
“管他们是哪个山头的种,如若放肆,定斩不饶!”
朱灵狠声,话音未散,远处的骑人冲至几十步外,朱灵凭借敏锐的耳力定位抄弓,一记平射,那骑人立时勒马,紧接着一声呼呵传来。
“前方可是豫州监察使赵大饶行驾?”
听此,朱灵眉挑意外,廖景也有些不定:“文博大哥,弟刚才好像听到有叫唤声?”
“前方可是豫州监察使赵大饶行驾?”
又是一声唤,这回朱灵、廖景听得真切,于是朱灵驱马上前数步:“尔为何人?深夜来追图谋为何